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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石坚笑。
“你故意的吧?小子,明天就上省里,先把贷款还了!”
“要上省里,但不忙还贷,我要再贷款……”
“等等等等,开玩笑吧你?你敢再贷,人家领导也不一定敢给你啦。”
“所以才需要你嘛。”石坚狡猾地笑。
“你少来这套9要几台?”刘国柱心知石坚给自己戴高帽,但还是十分受用。
“25!”
“我呸!”
很快,省里支持了石坚的大型技改。按合同要求,新的设备由厂家——英国菲莫公司派技术人员到碧河纺织厂负责机器的安装调试。这样,不到一个月,厂里住进了一批金发碧眼、高大壮硕的英方技术专家,个个玩命地工作,石坚深受震动。
有一天石坚到车间现场看看安装进度,随口问了一句:“博览会上的那个姑娘没来吗?”一个正满头大汗专注工作的中年老外听了翻译的话后,睁大眼睛迷茫了几秒钟,然后表示愿意问一问总部。
一个星期后,那姑娘突然像是从地底冒出来一样出现在石坚的办公室。她身上弥漫着令人昏眩的香水味,见到石坚兴奋得手舞足蹈,满口呜哩哇啦说着什么,张臂上扑,一把抱住了石坚,又是跳又是叫,把石坚弄得手足无措。
石坚求救似的向肖萍看去,肖萍却面无表情。
后来从翻译口中了解到,这个姑娘叫凯特#8226;;;维多利亚,她参加博览会的时候只是菲莫公司市场部一个普通客服,上次回国后嫌薪水低已经辞了职。这次就因石坚的一句话,凯特被公司找了回来,不仅答应了加薪要求,还被授命为“大中华区客服经理”的职位。
“你有一个洋秘书了。”肖萍表情严肃地开玩笑。
但石坚却是无心玩笑,再次被对方的高效作风震动,自己当时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这么短短的一周内,远隔重洋,千山万水,人海茫茫,居然就把人找了来,可见人家的工作做得如此细腻、如此高效、如此人性化。
当然,当时石坚还不知道,碧河纺织厂也是菲莫公司有史以来一次性下定单最多的大客户,而且此举还将对公司进入正在訇然开启国门的中国内地产生不可估量的辐射作用,所以人家当然不惜成本地如此重视。实际上,此时的石坚还没有意识到,碧河的大型技改不仅是一次向世界先进技术学习和引进的宏大经历,更深层意义上,碧河还向世界最顶尖的企业学习到先进的管理和理念。这种深刻而长久的影响,一直到几年后石坚启动大刀阔斧的管理改革时才发现。
凯特到来后,她自然地成了碧河和菲莫公司之间联系的桥梁,而凯特因为曾经在香港呆过几年,会说流利的粤语白话,现在只用把白话改成普通话,很短时间内就抛开了翻译,自己跟石坚直接交流了。
这批老外的到来,在这个地委行署所在地的边疆县级小城引起了轰动,他们公休日骑着自行车到县城购买日用品的时候被群众围观,走到哪儿都被小城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视线受阻,行动不便。后来直到县公安局派警力维持秩序才把这种风气打压下去,当然,群众慢慢看惯了老外的样子,也渐渐散开了,只是偶尔会有一两个深居小巷的老太太出来巷口晒太阳的时候猛地抬头被老外吓一跳,这时老太太就会大叫“鬼呀!”
这期间,肖萍也发现自己走到哪里都被动物们围观的奇怪现象也在婚后消失了,就像它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风过无痕,天青云淡。
这天晚上,石坚安排好一切后,正准备屋抓紧时间练习《松鹤长寿图》修法,忽见躺在床上的刘援越大睁着双眼,眼睛地在暗地里忽闪忽闪,十分涣散。
“啊哟!我以为你睡了呢。”石坚被刘援越的目光吓一跳。
“巴不得我睡了你好跟那妖精约会呢吧?”刘援越语气冰冷得瘆人。
“你别想多了,身体要紧。”石坚不想跟她扯皮,掉头准备去外屋。刚转身,身后“扑通”一声,还没来得及转头回看,忽听身后说:
“石坚,我求你啦!莫不要我呀,看在我是你孩子的妈的份儿上……”刘援越跪在地上,大幅隆起的腹部被挤压在双腿上也毫无知觉。
“你这是整哪样?这不是好好的嘛。”石坚蹲身搀扶妻子,凝神观察她的魂魄,三魂黯淡,七魄游离,涣散不堪。
“你心里就装不下我咯?你也可以装着她嘛,就给我一个犄角旮旯就好。”刘援越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条细缝,满脸痴笑。
“嗨!你这个是咋回事呢?我咋会不要你呢,身子要紧,啊!”其实石坚何尝不想在心里装进她呢?石坚悄悄尝试过无数次,人为地将自己的“爽灵”魂拉扯到她的“爽灵”去,又把她的“爽灵”拉到自己的体内,试图让它们“融合”——就像当初和肖萍那样——只不过那是不知不觉中形成的,可是,这种方式达到的效果充其量也就能维持个把小时,人体自身的防御机制会自然而然地把散出的魂魄收回来。
倒是刘援越的魂魄一旦附着在自己的三魂上后,就再也“分离”不出去。这让石坚觉得夫妻两人的感情“不公平”,几次想把刘援越的魂魄推出去,可总是徒劳无功,相反倒害得刘援越常常失魂落魄而又不知所以,最后石坚还是无奈地放弃了努力。
正想着,刘援越忽然扑进石坚的怀抱,扯开石坚的衣服,拼命吻石坚,然后一丝不苟地替石坚解裤带。
“哎……”一声叹息,石坚轻轻推开她:“好好休息,你这还有身孕呢。”
好不容易安抚刘援越睡下,石坚关了灯,到外屋盘腿坐下。
随着体内能量的大幅恢复,且得不了了之大师指点后,石坚近期的场能状态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巅峰,体内经络顺畅,能量聚集高效。
聚气、旋转、上行,导引至“胎光”。突然,当气流运行到“天目”时,一团怪光忽地映入眼帘。石坚惊得一身鸡皮疙瘩,一眼就认出了它,正是它的干扰,导致了前次的走火入魔,差点丧命。
怪光球晃晃悠悠,从窗缝间不紧不慢地飘进来,行迹诡异。
石坚全神戒备。从前次的经验看,这团光球并无明显的敌意,而且十分盲目,似乎不知道要干什么。石坚决定先静观其动,见机行事。
它像前次一样,在石坚修炼产生的气场周围且行且止、踌躇徘徊,行至胸前,石坚轻轻把气场膨了一下,光球被轻轻一弹,在空中飘飘荡荡,然后继续徘徊。
嘿?你倒是好像觉得挺有趣,但我这儿还有正经事儿呢,总不能让我就这样陪你干耗着吧?
石坚使出“伏矢”,正想突袭,光团忽又轻轻一跃,在石坚的眼前寸许处停下,像一只眼睛一样盯着石坚的眼睛,深邃而迷茫。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挥“伏矢”急速掠去,一举抓住了光球,光球扭曲变形,但并不挣扎,反而温顺地就势一靠,依偎在石坚的七魄中,一股强烈的爱意和幽怨瞬间浸透石坚三魂。
石坚大吃一惊,急聚七魄,挡在胸前。
光球忽然又不动了。
七魄拉网,哄然而上,“呼!”穿透过去,却是空无一物,根本就抓不到!
石坚这次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咋可能呢?它明明就在那里,可是却如竹篮打水,空空如也?
聚魄再战,拉网外推,不料光球却柔软一滑,滑进石坚小腹“幽精”魂里来,温暖的快感迅速充盈石坚小腹,下体骇然脖起。
“啊哟!不好!能量要外泄!”石坚惊觉,不敢再去碰它,而是疾聚七魄,回护三魂。
能量重聚,辐射四散,光芒从“幽精”奔向四肢百骸,“嗡”一下,把光球轰出体外。
光球一跃,夺门而出。
石坚疾使“伏矢”、“雀阴”、“吞贼”三魄紧随其后,狂追而去。
光球穿过墙壁、穿过窗户、穿过树林,跨过小溪、掠过草地、越过树梢、驶过荆棘……石坚三魄紧追不舍。
突然,光球穿过一堵墙,空间豁然开朗,赫然已是一间屋子。
“糟糕!中了埋伏!”石坚忽使三魄紧急停下,紧贴墙体,以静待动。
凝神处,一团雾状光团正盘腿而坐,隐约呈现出女性的线条。
石坚心下狂喜,困扰多日的谜底即将揭晓!这人应该就是这团怪光的主人了。
三魄疾驰,哄然奔袭,直穿那人“胎光”而去。
“啊呀!”石坚大惊。就在三魄穿透她“胎光”的瞬间,却是扑空!“胎光”里没有丝毫大脑信息!
难道是个幻象?正待再探,那团光“呼”一下消失了。
石坚哪里还敢耽搁?速聚三魄,抽身逃窜。三魄“呼呼”一头扎进三魂,撞得光芒四溅。
惊魂甫定,体内气场已混乱不堪,赶紧使用不了了之大师所授《心经》内视调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三魂七魄、各路经络才重新理顺归位,收了功,静心琢磨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得要领。
正思索,石坚突然听见隔壁的李师傅跟儿子说话:“老大!放学回家后把水缸打满。”
石坚刚想怎么这么晚了孩子还没睡?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不了了之大师引导内视调息后也出现了听见别人“说梦话”的怪事儿,静心听了听,果然,无数人的“梦话”飞进耳朵里,或远或近,拉拉杂杂,占据了自己的所有听觉空间。
石坚心烦意乱,重新静坐调息,这些声音才消失。
一直到了第二天,当意想不到的怪事再度在自己身上发生后,石坚才逐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能“听见”别人的思想了!
这事发生得有点突然。
一大早,睡眠严重不足的石坚还没醒透呢,大洋妞凯特就气冲冲地闯进石坚办公室。
“石厂长!你一定要管理他们!”凯特因激动而脸色潮红,蓝眼睛忽闪忽闪发着鬼魅般的幽光。
“别急别急,怎么回事慢慢说。”石坚笑着说。
“这家伙还没睡醒呢!”凯特心里嘀咕。
“不好意思,昨晚有事睡晚了。”石坚“听见”凯特小姐“说话”时虽然觉得这金发姑娘很没礼貌,但还是解释了一下。
“石厂长,我说什么了吗?”凯特夸张地把眼睛睁得老大,吃惊地问。
“哎?你刚才不是说我还没睡醒吗?”
“哦,No!No!我什么也没说。”凯特嘴上坚持,但心里非常惶恐,紧张思索:“我刚才只是在脑子里想,而且还是使用英语想的!”
“真的?不可能,我又不懂英语。”石坚本能地回答。
“……”凯特完全怔住了。
石坚话音未落也怔住了。他终于明白,凯特真的没讲话,因为刚才自己是看着她的脸说话的——她的嘴根本就没动!
两人整整呆了有半分钟,石坚才想起凯特刚才好像是有急事,才接着问:“对了,你不是有事吗?”
“哦!对对!您的工人,自己装设备,这是不被我们公司允许的!”凯特边说边手势丰富地用力比划。
事情很快就清楚了,生产车间的一个班组趁英国专家晚间休息的时候自己动手组装机器,第二天老外到现场时发现了机器被动过,气得哇哇叫。在场的工人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结果把老外气得要动手打人,幸亏翻译及时赶到,劝阻了下来。
石坚随凯特小姐来到现场的时候,那个嘴上留着金黄色胡子的史密斯正气乎乎地喘着粗气,嘴里念念有词。那个惹事的班组长同样嘴上流着浓黑的胡子,同样高大魁梧,同样气乎乎地喘着粗气。
乔大福和路生都已经在那里了。
正准备上前询问,刘援越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面部浮肿,表情扭曲:
“石坚,我想好了,等娃娃生出来我就跟你离了。只是求你把孩子判给我。”
一行人呆立当场。
“你这是咋回事呢?你没见我正在忙咯?”石坚糗得脸红脖子粗,拿眼斜瞟周围众人,众人尴尬地低头回避石坚的目光。“你先回家,啊!你现在已经有假在家休息了,不该进车间的。”
“你答应我吧……”刘援越目光呆滞,根本就没有把石坚的话听在耳朵里。
“嫂子,这确实不合时宜……”路生在一旁帮腔。
“你给我滚一边去!你算老几呢你?!”刘援越两眼喷火。
“你!”石坚举起巴掌。
路生眼疾手快架住石坚的手:“厂长,别急别急!”然后凑近石坚的耳朵低声说:“你没见嫂子的七魄都散了吗?我估摸着这是得什么病了。”
“援越,你先回家吧。你瞧嘛,我们还有大大的日子长长的天等着过呢,好好养身子,生个大胖娃娃,啊!”石坚耐住性子哄。
“呵呵……大胖娃娃……呵呵……”刘援越听到说孩子,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傻笑着转身走了。
乔大福向机台旁边的两个女工使眼色,女工忙不迭放下手中的活,护送刘援越回家。
“你叫什么?”石坚很快调整情绪,掉头问自己的工人。
“王力!”王力也许估计要被批评,没好气地答。
旁边有几个青工在一旁起哄:“他叫王大胆!”
“咋回事?”
“我们嫌他慢了。”王力指指史密斯。
“你有把握装好?”石坚当然知道如果能提前装好机器的意义,那可是相当于每天每台机器8万元人民币的产出啊。
“是!”王力对石坚的态度显得有些吃惊。他看上去30多岁,话不多,指着旁边已经安装调试好的机器,“上次装那台的时候我从头到尾都看清楚了,记在笔记本上。”又指了指工具桌上厚厚一本笔记本。
“他们需要一个月,你要多久?”石坚语气平和。
“14天!”
石坚不再讲话,调头对凯特说:“让他装吧。”
凯特心里嘀咕了一句:“怎么能纵容一个不懂技术的工人!”
这次石坚学乖了,看凯特的嘴巴没动,就故意把头转到一边去。凯特把石坚的意思翻译给史密斯,史密斯又激动得哇哇叫。
石坚不用去“听懂”他们的对话,他现在可以直接用“心”去“感知”他们的谈话内容了,他们在为谁来负责任的问题进行争执。最后凯特对石坚说要打电话回去总部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