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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真假梦境,心碎成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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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抱着白依纤离开别院,却在看到那个一身鲜血般殷红的红衣男子时,眼中冷然一片。

男子嘴角邪嗜的笑容和他手中熟悉到不行的通信筒,和他看向白依纤的眼神,夜行瞬间就明白了所有。

将他骗来,又掐准时机暗中放箭,都是他躲在外面看到了独孤璃的行动才特地设计的一场计谋。

“不是自己的就算费尽心机也永远得不到,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今日你伤她至深都是事实,这份心意夜某人会记住。”顾及白依纤,夜行只是丢下这句话,就带着白依纤往吟霜宫的方向掠去。

柳流觞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才低声说道:“雪月,如果我得不到你,别的男人也休想得到!”

回到吟霜宫夜行才觉得头疼,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她真正哭过,以前为了撒娇她也曾在他面前故意抹眼泪博取同情,他总是顺着她的心意假装中计,可是他知道白依纤不是来真的。

所以,这一次,面对哭得凄惨的丫头,他只能风险自己的衣服,让她哭个够。

可是看她这个样子,他又心疼不已,恨不得一剑杀了那个男人,可是他也知道,白依纤不会让他动独孤璃。

白依纤的原则是只要是她在意的,不管喜欢的还是讨厌的,都只有她才有处置的权利,不喜欢别人插手。如今她对独孤璃不管是爱还是恨,她都是在意的,不然她不会哭。

所以,夜行虽然很不爽,却也只能忍着,默默的看着她埋在自己怀中的后脑勺。

白依纤不说话,从在王府别院说的那句让他带她回来到现在,没有发出任何一个声音。

就连哭泣的时候,都是没有声音的,那种无声无息只流泪的做法,更让人心疼。

她不会向任何人诉说她的难过与伤心,只是选择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然后通过这难得的无声哭泣宣泄出来。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就算是她抱着的夜行,也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只能通过她因为哭泣而轻轻晃动的身体和胸口不断增加的濡湿感觉想象她的伤心。

所以当白依纤终于抬起头来时,从来都一副冷面不动声色的夜行彻底惊呆了。

少女扬起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怨恨与痛苦,有的只是云淡风轻的笑容和张扬洒脱的自信。

如果不是他胸前衣襟上的濡湿痕迹,和她略显红肿的眼睛,夜行肯定不会相信这个女子刚刚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伤痛,片刻前还曾水漫金山般的哭过。

不过他知道白依纤此时也不过是倔强的伪装,所以他不会去揭她的伤疤,也不会去问她还好不好。

夜行只是寻常性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然后一如寻常的询问:“天黑了,你今晚想吃什么?”问完一如往常的将今天的工作报酬拿出来给她看,仿佛今天就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只是简单的他出了任务回家,她陪他吃一顿饭而已。

鲛珠凝碧,仿若碧蓝深海中的一只眼睛,晶莹透亮,色泽润湿,纯净的碧绿色让人一看就有种心旷神怡心情开朗的感觉。

白依纤感动于夜行的体贴温情,收下那颗肖想很久的鲛珠,故作正常的笑笑,说只要他做的她都喜欢。

夜行也笑着摸摸她柔软的发顶,然后去做饭。

“哥哥,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去找我?”夜行临走前又被白依纤拉住,问道,“还有,那时躲在门外放箭的又是谁?”

“这件事我帮你解决,行吗?”夜行看着她的眼神是兄长般的疼惜,却有一瞬间的杀气闪过。

“哥哥,我猜到是谁,只是想确认而已。是流觞,对吗?”白依纤垂下眼眸,“我不想计较,说不清为什么,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终究狠不下心去计较,总觉得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他今生来还债的。而且这一次,我还要多谢他让我从这场虚幻的梦中醒来。”白依纤想起和柳流觞相识至今,他好像藏着很多的秘密,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对她做过不止一次欺骗利用的事情,她对他却总是恨不起来。

他性子古怪,和她独处时却对她也是诸多纵容与宠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和林慕麒有几分相似的脸,还是记忆中遥远的似曾相识,白依纤对他的感觉一直很奇怪。

“所以,哥哥也不要去找他,好吗?”她知道夜行对于伤害她的人从不放过,可是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夜行去找柳流觞。

而且,这次的伤心难过,怨不得别人,这都是她自找的。从接受独孤璃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的。

所以,得到这样的结果,不怨天,不尤人,独自承受!

白依纤不是输不起的人!

夜行看她坚持,沉默良久还是点头答应,“可是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要尽做哥哥的责任。”

白依纤乖巧的点头答应,让他去做饭。

没有了那熟悉的温暖,白依纤只觉得这个冬天异常的冷,冻得人连骨头都是冷的,添了棉衣,裹紧了披风仍然温暖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晚,白依纤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头脑中胡乱的想着些什么,却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却又被连连的梦境惊醒。

那个时不时出现的幻觉在梦境中显示得更加真实与细致,整个场景都是没有声音的,就像一个无声的电影,却清晰的记录了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

仙气缭绕的九重天宫,梅林环绕下晶莹剔透的琉璃宫,白衣绝尘却冷艳妖娆的男人,与清雅潋滟的梅花仙子,画面虽然是无声的,可是从最初的一见钟情到水到渠成般的似海情深,是个人都能看明白,白依纤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见证那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

这一次,还是她幻觉中熟悉至极的场面,却独独没有她以前一直看到的那个画面。

但是她看清了那男女主角的脸,冷艳飘然的独孤璃,含羞带俏的陌语彤,她想起明若雨说,在这个时空,人们是相信天神存在的,神话传说也有很多是真实的。

看到琉璃真君与水神的大战,最后琉璃抱着绿萼跳下那刻着“飞仙台”的地方,她才明白,原来,《绿琉璃》那出戏,演的是真实的天界传说。

看到这里,白依纤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可是最让痛不欲生的是接下来的画面。

画面倒回到绿萼身死的那天,她看到琉璃真君在胸口刻下那朵梅花之后,冰室外的梅林中,一身白衣的绿萼居然在跳舞,正是白依纤之前一直见到的幻境,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女子眼中的痴情与男人眸中的沉痛。

画面的最后,她听到男人淡漠的声音说道:“素衣,不管你变得多么像,你终究不是她。从今往后,琉璃宫就交给你了。”然后在男人的背影中女子的脸从绿萼变成了白依纤的脸……

白依纤惊吓过度,突然惊醒。

觉得背后湿湿的,白依纤伸手一摸,居然大冬天里她背后全是冷汗。

这个梦,真实的像是实实在在发生过一样,她却实在不敢相信这种荒唐。

那个小三一类的人物,怎么可能长了一张白依纤的脸?

然后她睁着眼睛看着床帐顶,彻夜不眠……

******

宣和二十三年冬天,不仅对于白依纤来说是一个寒冷刺骨的严冬,对于明羽王朝的朝堂来说,更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岁月。

边境上朝云国重兵压境虎视眈眈,明羽皇宫却是祸不单行,东宫太子妃病逝不过两日,宣和帝又因感染风寒而多日未能上朝,东宫太子却因为太子妃的病逝而让四王爷独孤瑾代理朝政,天羽城中的守卫与皇宫的禁卫军突然变得多了起来,朝堂上一片风声鹤唳,天羽城中也是一片萧条,没了往日天下第一都城的喧嚣。

明羽皇宫。

大明殿外层层守卫,独孤璃却嘴角含笑,闲庭信步般负手而来。

宫门口的守卫看到他,想起上面的规定,有些为难,却也在看到他腰间的佩剑时没敢拦住他,禁卫军都知道璃王爷少年征战时得当年太后钦赐先帝所留下的尚方宝剑一柄,上斩昏君下诛逆臣,可佩剑进宫,他们怎么敢拦?

只能在独孤璃进入大明殿后派人去给皇后娘娘传信。

这几天宫里的气氛莫名的有些剑拔弩张的压抑感觉,他们这些做守卫的,虽然猜不透到底是为什么,却也知道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奉命办事,不然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了。

独孤璃站在宫殿的最高处,皇宫的守卫和整个天羽城尽收眼底,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如果,你们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不惜伤害无辜之人的命,想要得到的就是这看似尊贵的锦绣江山的话,那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想起惨死的母亲,和那些受牵累而亡的人们,独孤璃深邃而冷漠的眼中,剩余的只有刻骨的恨意和毁灭一切的狠绝与傲视天下的猖狂。

娘亲为了这个男人,这个天下,耗尽了多年的青春与爱恋,如今,我便毁了这一切来偿还您,可好?

走到大明宫宣和帝的寝殿,独孤璃让所有侍候的人都出去,然后走向那个短时间内就老态毕现的男人,江山在手,坐在那个孤高位置上发号司令这么多年的男人,不过也抵不过枕边人的一颗丑陋之心,区区毒药就能毁掉你所谓的龙体。

“此时你又在想什么?你会梦到母妃的魂来像你索命吗?你会害怕吗?”独孤璃低声轻问,嘴角的嘲讽肆意,凌厉的眼神看向那个给了他生命却无情至极的男人。

不过是几日时光的毒药折磨,宣和帝明显的瘦了不少,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不少,闭眼躺在床榻上的样子看不出多少平日里指点江山肆意张狂的王者之气,和民间垂老濒死的平常人没多大的区别。

独孤璃从怀中拿出一枚药丸,掰开宣和帝的嘴让他吃进去。

然后坐在一边等他醒来。

果然,没过多久昏睡多日的宣和帝放在床边的手就动了动,“水。。。给朕端水来。。。”干裂的嘴唇中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而无力。

独孤璃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然后看着他缓缓睁开的眼中刹那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笑出了声。

惊讶?还是害怕?独孤璃在心里讽刺。

只见他闭上眼,调整一下依然昏沉的头脑,然后又睁开眼,“璃儿,是你,救了朕啊!”

虽然有刚才一杯水的滋润,可是因为已经几天没有喝过水了,宣和帝的嗓音还是带着沙哑和无力的,刚刚醒来体力也不足,说一句话要停顿几次,

“呵,我可没那个能力,皇上的毒是多年的积累,短短几日我怎么可能配出解药,这药不过是短时间让皇上清醒而已。”独孤璃走到桌边放好杯子,懒洋洋的说道。

就算他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份善心,以德报怨这四个字从来不会出现在独孤璃的概念中,他不给他下毒就算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救他?

不,独孤璃还没有这份胸襟!

“璃儿,这么多年,你,你终究不肯叫朕一声,父皇吗?”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下毒事件对他打击太大,平日里的那股霸道争斗之心淡去,或许是对于皇后和太子一派太过失望,宣和帝看向那一身风采不逊自己当年的儿子,突然想起这么多年来,不管人前人后,他没再叫过自己一声‘父皇’总是一口一个皇上,笑得懒散却掩不住眸中的锋芒,有些失落。

继而想起那个当年同样风华绝世与自己并肩而立携手江湖朝堂的倾城女子,不免一阵惶惶不安,这么多年他都不敢想她,不敢面对自己的那场背叛,午夜梦回总能见到记忆中的她在最美好的年纪对着自己笑,然后幻化成她被处死时满面血污的样子,噩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

“皇上可是昌涂了?忘了您赐死娘亲时的口谕是怎么说的?”独孤璃手上青筋暴露,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却仍然带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冷漠的眼神和话语像是凌厉的刀锋,字字珠玑,“‘柳氏含烟,出身低微,不守妇道,**宫闱,身不洁,所出之子非皇家血脉,帝念及往日情分,特赐鹤顶红以留全尸!’皇帝陛下这么快就忘了?不过我和小珏可是忘不了呢,现在提醒一下,皇上可想起来了?”

宣和帝在听他说那道口谕时,就闭上了眼,那时他虽愤怒含烟与人有染,可是多年情意他还不至于连儿子都怀疑,鹤顶红确实是他赐的,那道口谕却被皇后暗中更改,然后皇后回禀时说柳含烟临死前一口承认两个儿子都非皇家血脉,嘲笑他枉为一国之君却高带绿帽多年,这才有了后来独孤璃与独孤珏所受之苦。

从此之后,就算后来他们为母妃恢复名誉,他对他们兄弟两因为歉疚而处处纵容,他们也仍然耿耿于怀于此,再也不肯叫他一声父皇。

“璃儿,当年之事确实是朕对不起你们母子,可是这么多年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恩恩怨怨你也报答的差不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宣和帝沉默良久说了一大段,谆谆教导仿若真是慈祥万分的父亲。

独孤璃却并不领情:“你若到今时今日还妄想我住手,那便真是痴人说梦了。大圩战场归来之日我说过的话,难道皇上您也忘了吗?”他看向腰间的尚方宝剑,眉宇间尽是狠绝。

宣和帝怎会忘记,那日大军归朝,百姓夹道相迎,不足弱冠之年的少年将军,冰雪般的容颜上满是沉稳与不符合年龄的漠然,那个骄傲笔挺的身子在众人面圣行跪拜礼时悠然独立,一身银白战甲如遗世独立的谪仙,挺直的脊梁与满身的傲气不容忽视,他能看到那少年卓然矜贵的笑容中冷漠如冰的眼神。

“今日既然没有弄死我独孤璃,那日后,死的就是你们!”那句话说的虽轻,却让理他最近的宣和帝听得清清楚楚,仿若惊天炸雷一般响彻耳畔。

自此后,那个仿佛一夕之间成长成熟的少年,带上了一张儒雅温和的笑脸,背后却残忍狠绝的对付了那些欠过他们母子的人,不着痕迹的算计与谋划,斩草除根的同时还懂得表面上的顾全大局。

宣和帝开始害怕,那样的年纪就有那样的手段与心计,那样深入骨髓的仇恨,下一个被报仇的,就是直接还是他母亲的自己和皇后,所以他开始一门心思的扶植太子,利用皇后的娘家势力牵制两兄弟。

“不过,您最看好的亲儿子,还真是孝顺忠贞啊J后娘娘也确实有母仪天下的气质,将‘最毒妇人心这样的句子’践行到极致,堪称天下女子典范啊!”独孤璃见他陷入沉思,好心情的转移话题将他带回现实,“独孤珩他不仅想要您的江山,他还要您的命啊!您还真是疼对了人!”

宣和帝听着他温和带笑的嗓音,想起那个不孝子,和那个恶毒的妇人,突然一口气没上来,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只怪他一门心思想倚靠皇后娘家的实力牵制独孤璃两兄弟,而对那对母子太信任,却想不到那个白眼狼不仅架空自己的权利,更是多年前就开始谋划着要自己的命了,想打这里宣和帝更加剧烈的咳嗽起来,最后吐出一口鲜血,虚脱般的倒向床上。

独孤璃却似乎还嫌打击的不够,突然走近几步,说道:“你想知道娘亲临死之前说的什么吗?”

自从柳含烟洗刷冤屈之后,他就知道皇后当年所说的话都是假的,他却不知道柳含烟究竟说了什么,她会恨自己吗?

“你母妃她,一定是怨,怨恨朕的,这辈子,朕唯一真心爱过的女子就是她,却仍然辜负了她,下辈子……”宣和帝悔恨交加的说着,却再次被独孤璃打断,“呵,你错了,母妃她临死,都没有恨过你!”

独孤璃话音刚落,就看到宣和帝激动的又想爬起来,却因为没有力气而再次倒向床榻。

“来人,快来人扶朕起来!”一时气恼,就想要喊人来伺候。

可是伺候的人都被独孤璃赶出去了,哪里有人来?

宣和帝恼怒不已,正要发怒,却见凭空出现以为年轻女子,虽然穿的不是侍女服侍,却对着独孤璃行礼。

宣和帝当然能看出来,那是皇宫隐卫对主上的行礼方式,一时间有些不解,却在听到女子所说之话后,再次突出一口血。

清漪冷静淡然的禀告道:“王爷,太子的人已经包围了皇宫,天羽城门也被封住了,他应该马上就会来这里找您,还请王爷自己小心。”说完静立大殿等待独孤璃的指示。

“嗯,我知道了,你让沿途的人互传信号,墨言那边可以动手了。”独孤璃还是那副慵懒的样子,一切尽在掌握的安排,并不将攸关生死的消息放在眼底。

“是。”清漪奉命离开。

宣和帝却淡定不了了,一边咳嗽着一边捶打床铺:“咳咳,这个,这个逆子,朕还没,没死呢,他想,咳咳,干什么啊他是!”

独孤璃则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更是火上浇油的道:“您别激动,说不定他待会来就是为了送您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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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大更,算是两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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