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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上次幽情谷下毒之事,也是你派人去做的吧?而后嫁祸给我,让楚凡天找我报仇,而你便可以享渔翁之利。”上官翊盯着上官策,上官策无所谓一笑,“现在才知道,已经太晚了吧?”
之后,姚谦站出来证实上官翊所说的话属实,上官策就是让他派人去幽情谷下毒的。
面对这么多事实,评上官策的一已之力终不能挽回什么,骆芙惜一声令下便将他打入天牢,他在入狱三日后,便在狱中自绞自亡,终年不过二十八岁。
群臣拥护上官清登基为帝,江山异主,不过转瞬。
人人皆称骆芙惜深明大义,却不知,她也是一已之私,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也看透了很多事情,她仿佛对这凡尘俗事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愿余身远离尘世带发修行。
在上官清正式登基的第二天,便招见了安平公主。
上官清也是有私心的,他并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遗憾一生,他找安平公主前来,不过是想商量一下两国联姻的事情。
在皇城酒楼便是上官清接待安平公主等人,因而,对于上官清,安平是很熟悉的,也一直把他当作长辈来看待。
没等上官清开口,安平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她道:“皇上,臣妾的夫婿可不可以自己挑选?”
“噢?”上官清稍稍吃惊一下,随后一笑,“那公主可有心仪之人?”话一问完,上官清还在心里祈祷最好不要是他的儿子。
“你们中原不是有一个叫‘抛绣球招亲’的习俗么?我就入乡随俗,也用这一招。”
抛绣球就抛绣球,他就不信自己的儿子刚好接得住,上官清当场就应允了,订在三天后举行抛锈球招亲,并下旨,所有文武百官未娶妻的儿子都要参加,当然,也包括皇亲国戚。
为止,上官清还特地认安平为义女,安平所嫁的人就是当朝的附马。
安塔国王收到消息,满口应允,这战只要不打,上官清说什么就是什么。
自从成亲那天,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上官翊便回西院找凌萱儿,人没找到,只在梳妆台上找到一封信。
“翊哥哥,我伤心的走了!”
就这么几个字,她就消失了。
上官翊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又不懂上哪去找,这几天,他都在恍惚中度过,每晚惊醒,手,总是习惯性的往回收,望着空空如是的手,他再一次发愣。
很快就到了抛绣球招亲的日子,一大早上官泽就来找他,他始终提不起劲。
“就算意思意思,你也得到场,谁让你没娶妻呢?”上官泽拉着他往外走,他和上官翊一样,对此事也没多大兴趣,只是圣旨难为,他只是去露个脸罢了。
当他们两人赶到时,招亲台下已经聚满了人,台上两边各放着一张凳子,中间的门上挂着水晶门帘,透过门帘,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以及那颗大大的绣球。
“呆会你们一定要看准了,往那边的话,你就跑过去踢过来给我,往这边的话,你就过去踢,明白了吗?”一个手执折扇的白衣公子交代着自己的两名属下。
“公子,那你呢,你做什么?”一个属下问道。
啪,扇子敲到那人头上,“公子我当然是玉树临风的站在这里等绣球了。”
在另一边,更夸张,四五名男子拉开一个大网等在那里,他们还以为那绣球是鱼呢,连鱼网都用上了。
看到这么一翻情景,上官翊直觉好笑,这些人争破头想娶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无非是看中安平公主的身份,看中那附马的头衔。
无聊至极,上官翊便开起玩笑来,他推推上官泽,笑道:“这附马你想不想当?我可以帮你。”
上官泽像见鬼似的,忙摆手,“你还是算了,知道我为什么不娶妻吗?我是自由自在,两袖清风啊!”
“其实娶妻没你想的可怕。”
“我光想着就可怕。”
上官翊也不再劝他,而是朝台上观望,片刻后,他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见过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面纱?上官泽想了一会,才想起上次在翊泽别桩外面确实遇到过一个女子,那张白得有些过份的脸让他记忆犹新,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至于那女子长什么样,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见上官泽轻点了一下头,上官翊古怪一笑,“那就对了。”
“对什么?”上官泽莫名其妙。
“等一会你就知道。”
等到抛绣球招亲正式开始后,上官泽终于知道上官翊那句“等一会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上官翊,你再往这边踢我俩就绝交。”上官泽大喊着,将上官翊踢过来的绣球给踹回去。
上官翊再飞起一脚踢过来,这一次,上官泽懒得踢,而是直接弯下腰让绣球从头顶上飞过。
绣球落到人群之外,与地面接触后一弹而起抛向半空。
下面的人个个仰头观望,心里都在纳闷,难道这绣球还能自己弹跳?
眼看快掉下来了,上官翊扔出一锭银子打中绣球,上官泽刚一伸直腰,那绣球便直直朝他面部飞过来,为了不让绣球砸中,他只好两手将它抓在手中。
“接住了接住了。”台上的主持官拍手叫着。
上官泽将绣球扔下便想跑,却被上官翊拦住,“夹着尾巴逃跑可不是英雄好汉。”
“上官翊。”上官泽咬牙切齿,“认识你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很快,上官泽身上便被人套上了大红花,半推半就的推上了招亲台。
这一轮的招亲总算是落了幕。
碍于上官策刚过逝没多久,上官泽和安平公主的亲事是先订了下来,三个月后才举行婚礼。
凌萱儿和青婷两人与世隔绝的住在林子里,青婷每天都会出去一趟,回来后都会带上一些小消息。
“萱儿姐姐,京城可发生大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策死了,御王爷当上了皇帝,还有芙惜姐姐也不做皇后了,她在仙灵庙里修行,还有,上官翊没有和安平公主成亲,安平公主昨天抛绣球招亲,是上官泽接住了绣球,哈哈,真是好好笑。”青婷说着特别兴奋,她刚听到这些消息时,就恨不得马上跑回来告诉凌萱儿。
他没有成亲?凌萱儿愣愣的想着这件事。
刚笑了没几声,青婷就愁眉不展的不笑了,她突然安静下来,让凌萱儿觉得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青婷半晌没出声,过了一会才趴在凌萱儿肩头上呜呜哭了起来。
“好好的,怎么哭了?”
再哭了一会,青婷才道:“萱儿姐姐,你喜不喜欢暮雪姐姐?”
“开始不怎么喜欢她,因为她老和我作对,后来了解了,觉得她这个人其实挺好的,也就慢慢的喜欢她了,呵,你不喜欢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暮雪就和青婷吵架的。
“我没有不喜欢她,其实想想,我还是蛮喜欢她的,有她在时,我才觉得好玩,可是,以后,再也没人陪我打打闹闹了,哇……”
青婷又是一阵猛哭,哭得凌萱儿心里很不安,也很着急,“暮雪怎么了?”
把眼泪擦了擦了,青婷才幽幽的说:“暮雪死了,是楚凡天杀的。”
“暮雪死了?”凌萱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青婷忙将她扶起来,她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哭了一会。
暮雪的后事,是姚谦包办的,他抱着女儿哭了几个时辰才放手。
云初在暮雪入土为安后便回了一趟扬州,但很快他便又回到了京城。
青婷离开了,暮雪也走了,整个云院仿佛失去了生机,若在以往,云初心里绝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本就是一个淡薄之人,不喜欢热闹,但暮雪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她整天在耳边叽叽喳喳,虽听不见她的声音,但他就是能感觉得到她的存在,而今,物是人非。
院子里的桃树依旧还在,而人面桃花的人却不在了,心里浮现出无尽的凄凉。
凌萱儿离开御王府那天,青婷有留一封信给云初,说,如果她没有回来,就是和凌萱儿在一起。她还说,会想办法让凌萱儿的眼睛等到解药的那一刻。
安塔国陪嫁过来的千年灵芝被楚凡天劫走,这件事情云初是知道的,而今,除了向楚凡天拿到灵芝,已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凌萱儿的眼睛。
有此想法的还有上官翊,只不过,他比云初晚了一步。
云初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便只身一人前往独木峰。
那天,楚凡天受了重伤,不会离开京城,那么,他只能上独木峰养伤。
走到独木峰山脚下时,云初看向一旁的林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青婷有告诉云初,她以前住在这里,他进去也只是想碰碰运气,因为他也不知道青婷将凌萱儿带到了哪里。
经过一条崎岖的山林小道,很快前面便空旷起来,云初远远的就看到一座小木屋,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走近,突然,小木屋的窗前出现一个人影,她扶着窗边缓缓坐下来,云初没有躲起来,因为他知道,哪怕他再走过去一些,屋里的人也不会看得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