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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萱儿面朝窗户而坐,扬着脸让照进屋里的阳光洒在上面。每天的这个时侯,她都要坐在这里晒会太阳,青婷说,刚吃完药要多晒晒太阳,这样对眼睛有好处。
云初静静的看着,身后有人走近他都没有察觉,直到对方出声,他才回过神。
“不进去看看她吗?”青婷提着个篮子站在云初的身后。
云初听出是青婷的声音,没有回头,“我已经看到她了。”他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而今看来,她在这里很好,青婷把她照顾得很好。
这么想着,云初回头,摸着青婷的头,温柔的说道,“青婷,谢谢你,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需要人照顾,却这么懂事,倒懂得照顾他人了。”
青婷高傲的抬起头,一脸得意,“那当然了,我爹爹生病时也是我照顾的。”
云初点头,再远远看了一眼凌萱儿,对青婷道:“你先在这里照顾她,我明天会再来的,若我明天没有来,你就去御王府找上官翊。”
“可是萱儿姐姐不想见他呢!”青婷有些苦恼的样子,既然上官翊没有和安平公主成亲,那萱儿姐姐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想见他呢?
云初在心里骂凌萱儿笨蛋,他骂了别人,他自己呢?不也是笨蛋?
“你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好,其他就别管了。”她不是不想见上官翊,而是怕上官翊看到她这个样子会讨厌她。
在云初转身的瞬间,青婷拉住了他的手,“云大哥要去哪里?”
“去一个必需要去的地方。”轻轻拿开青婷的手,云初头也没回的走出林子。青婷站在后面,将那个背影看了许久许久。
在云初正好上独木峰时,上官翊刚从仙灵庙下来,他想找到楚凡天在京城藏身的地方,暮雪已死,凌萱儿又离开了,云初也找不以,只有骆芙惜可以帮他了。
拿到骆芙惜为他画的独木峰地图,上官翊便往独木峰而去。
来过了一次,对上山的路记得很清楚,云初一路都是用轻功走的,每到一个转盘处都是直接跃到上面一层,走到半山腰时,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花弥半躺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还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好似等了很久一样。
云初轻哼一声,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对于花弥,他其实很佩服她的演技,从扬州再到京城,来回数次,他居然都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云公子,花弥等你很久了,现在才上来。”花弥笑着起身往云初身边走过来,云初一剑往前,让她老实的站在一米之外。
花弥先是愣了一会,才又轻笑,“云公子这是做什么,你我也算是老相好了,何必动刀动剑的?”花弥试着轻轻推开放在她脖子处的长剑,却不能拨动分豪。
“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相好的?”
“你们男人都这样,喜欢人家的时侯嘛,都甜言蜜语,嫌弃人家的时侯就将往日的情份撇得一干二净。不过,我不怪你,你不过也是个俗人。”
花弥的话着实让云初反感在心,“我可不记得有对你甜言蜜语过。”甜言蜜语,他这辈子还没对一个女人说过,“我找楚凡天有事,你不想死的话就让开。”
花弥身子往前微倾,剑峰已经抵到了她的皮肤上,“你下得了手吗?”
云初握剑的手一紧,一剑往前刺过时,花弥一个翻空闪开,两眼微眯着,阴险的盯着云初,“果真毫不怜香惜玉,好,我今天就会会你。”说着,已从腰间抽出佩剑。
云初在下,花弥踩在树上。
起初,云初只守不攻,在花弥的招势用得差不多时,他只是一招便将她制住。
花弥坐在地上,云初的剑就在她的喉咙处,她微抬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成者王,败者寇,要杀要剐请便。”
云初将剑收回,就在花弥以为他放过她时,挥剑便挑向花弥的手脚,一时,血渐当场。
“啊……”花弥大喊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只喊了两声,声音便小下来,习武之人的声音会有内气散出,显得与一般人不一样,而一旦废掉武功,从声音就可以听得出来。
云初只是废了花弥的武功并没有取她的性命。
“你好自为知。”云初收剑入鞘,转身继续往山上而去。
花弥独坐在地,狠狠的瞪着云初的背影,怒吼道:“云初,今日你不杀我,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云初听到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已经将她的武功废了,他没必要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当云初来到山顶上时,楚凡天就坐在屋子的门前等着他,在他的身后,有二十余名属下。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晚,你应该早一点来的,那时侯我身负重伤要杀我很容易,可现在,凭你一已之力,上得了这山,你以为你还下得去么?”
“我从来不想趁人之危。”
楚凡天听后哈哈大笑,“人,有时侯不能太讲道义,否则是对不起自己,云初,我其实一直很佩服你,也很欣赏你,既然我们不能站在同一条船上,那么就只能是敌人。”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前是,现在更是。
“作为男人,有时侯要抛弃很多东西才行,比如说女人,女人没有几个有心的,碰巧遇上一个有心的,也会有无奈的时侯,如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丢掉性命,怎么想,都不值得。”
“是吗?十年前,你怎么没想通呢?”云初轻笑,丝毫不为所动,如能帮萱儿拿到灵芝,又为暮雪报仇,他丢掉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十年前!楚凡天最痛性的就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是他的一块伤疤,任何人提起都像在揭他的旧伤,再次让他伤痕累累的暴露在空气中。
但提起的人多了,他倒也渐渐习惯了不少。
“你今天是为两件事而来,一是为了千年灵芝,二是想为暮雪报仇,但这两件事情都是不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一条命能换一件事情,你会换哪件?”
楚凡天一手托着一朵灵芝把玩着,在他面前的小篮子里,还有两朵,他的手上居然有三朵灵芝,也就是说,除去劫来的两朵,他本身就有一朵,可上次在山上,他却说没有。
云初怒瞪着他,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剑,他今天来,不止要拿灵芝,还要连带取他的性命。
楚凡天微一抬头,站在他身边的二十余名属下纷纷上前将云初包围着。
这二十余名属下只是留守在独木峰上的普通弟子,武功相对来说不是很高,云初基本上一招就能解决掉一个,十余招过后,那二十余人全部倒地成尸。
楚凡天拍着巴掌从凳子上起身,“功夫不错。”
云初擦掉剑上沾到的血,勾嘴一笑,“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
“那就再来见识一次。”说着,楚凡天拨剑而起,将放在他面前装有灵芝的小篮子放到了悬崖边,“想要的话,自己去拿,哈哈哈……”
“哼!先将你解决了,再拿也不迟。”
与楚凡天已经交过手,对于他的武功路数有一定的了解,而楚凡天对云初也同样如此,想要打败对方,只能出其不意。
上次与楚凡天交手时,云初有些招势没有使出来,这会,他也同样静观其变,他上次可以保存实力,那么楚凡天也可以,为了万无一失,不能轻举妄动。
一时,两个人都像是在比耐力,谁沉不气,谁就会输。
为了让楚凡天先使出至命的招数,云初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故意倒退了十余步后,这个时侯,如果楚凡天的剑够快够稳的话,那么云初就会有一半的机率中剑。
而楚凡天确实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只不过,他没想到云初是故意的。
他一个旋身,将剑旋转着直直朝云初刺去,这一招,是在上次交手中云初所没有见工过的。
这一剑果真够稳,但却不够快,云初有幸躲过了这一剑。
一般来说,至命的武功招数一剑落空会再起一招再起一剑,而楚凡天也不例外,云初刚一闪开,他再起一剑又追了过来,只是,刚刚那一招,云初就已经看清了他的路数,一个反身,身子往后弯下的同再往身侧挥向楚凡天的胸口,楚凡天闪避不及,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两次都失手,楚凡天显得有些心慌意乱,反观云初,则是沉着稳定。
在这样生命对决的时侯,最忌的就是心慌意乱。
“你输了。”云初话一出口,剑已经刺入了楚凡天的胸膛,鲜血马上喷泄而出。
“未必。”楚凡天咬牙说出一句,身子往前倾,一撑挥出,那一掌正中云初的胸口,云初后退了两步,一股血气直往上冲,经过喉咙吐出来。
由于楚凡天往前推了云初一掌,他身上那把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后背,只差一点,连剑柄都看不见了。
这样的举动是很危险的,云初没料到楚凡天会用这一招,才会实实的中了他一掌,好在楚凡天已经受重伤,推出的那一掌只用了三四成的功力,若是全力,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楚凡天奋力将剑拔出,身子晃了两下,以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云初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掌已经打得他气血乱窜,如不抓紧时间调息,恐怕有性命之忧。
见自己手上握有兵器,而云初赤手空拳,楚凡天举起剑便逼近云初,云初节节后退,直到退到悬崖边,已无退路……
“是你输了。”眼看着剑就要刺到云初了,楚凡天扬起胜利的笑。
剑已经到了跟前时,云初一个空翻落到楚凡天身后,再伸出一脚踹向楚凡天的后背,楚凡天大喊一声,身子便往下坠。
云初捂着胸口站起身,休息了片刻之后,才椅着走到悬崖边,弯腰拿起悬崖边的小篮子,还没等他站起身,脚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低头,便见楚凡天挂在悬涯边,他脸上的笑,和地狱的鬼没两样,“要死也要抓个人当垫背。”
没等云初回过神,楚凡天手下一个用力,云初便滑向悬崖,在他身子往下掉的时侯,他奋力将手中的篮子往上抛去,一时,三朵灵芝抛向半空,其中两朵抛到了悬崖边,一朵跟随着云初的身子落向悬崖……
山顶上的打斗刚平息不到一刻钟,上官翊就赶到了。
倒在地上的二十余条人命让上官翊知道,有人上来与楚凡天决斗过。
当他在悬崖边看到云初随身携带的宝剑时,才知道上来的人是云初,只是,这会,他的人呢?还有楚凡天也不见踪影。
上官翊捡起云初的剑,剑上已经被血染成一片红色,而在剑的两头,分别躺着两朵灵芝,上官翊也一并捡了起来。
“呵呵,你倒好,做收渔翁之力。”花弥满身是血的爬在地上,她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她的武功刚废,她应该要做的是包扎好伤口,再好好的调息,而不是这样的费神费力,可她武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上官翊回头,在瞧见花弥的样子时,差点没认出是她,当看到她衣角的那朵月季时,才明白过来,“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还不都是你们男人害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花弥坐在地上,她现在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其实早就爬到山顶了,楚凡天和云初的打斗她也看到了,在楚凡天掉下山崖后,她拼了命也想站起来将云初推下山崖,可她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初去拿灵芝,可老天真是长眼啊,楚凡天居然没有掉下去,他挂在了一棵树上,所以,他慢慢的爬上来,再将云初一起拉了下去,在看到这一幕时,她足足笑了三分钟。
“我倒觉得你是自作自受,好好的琴妓你不做,偏偏要当楚凡天的一颗棋子,你又何必?”对花弥,上官翊没有太多的感觉,与她的交清,也只是淡如水的交情,看到她这个样子,除了有些好奇,倒没有其他的怜悯之情。
“哈哈,我自作自受。”花弥大笑着,手指着悬崖边,“那他们呢,比我更自作自受,两个人打了半天,还不一样坠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