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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门缓缓打开,当先走出来的却是五六个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的保镖。
保镖们表情冷凝,目光犀利地向周围审视了数秒之後,才有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从机舱里优雅地走了出来。
不过分健壮,却也不瘦弱,男子的每一丝线条都充满了英伟的美感。
“……他是谁?我要他!”穆永嘉双眼精光爆闪,她的手指头几乎要把四十寸的液晶屏戳破。
“高丽国的五星上将韩孝宁的次子韩千辉,世界知名的机械天才。天蝎,他可不是能让你胡来的人啊。”
南天岳用独臂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疤痕让他的面容凶悍,不过,他的眼神看起来却依旧柔和宠溺。
“才两天过去,那个新近最红的男模已经让你厌倦了?韩千辉身份特殊,却不是能随便弄来当给你解闷的玩偶的。”
韩韵也不明白,为什么穆永嘉突然就开始变得放浪形骸了,虽然,在云家内部,天蝎的名声从来算不上好。
毕竟,拜穆永嘉那张天然偶成的绝色小脸所致,先是跟云爷,然后莫先生,再加上太子云起,甚至还有些其他的闲杂人等,绯色的新闻从来都是跟天蝎纠缠在一起的。
“你还真打算做武后第二,先跟老头子,再跟太子,之后再弄个莲花六郎,面首三千?”吊儿郎当的声音,来自才迈进门的云羌。
依然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依然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穆永嘉勾着嘴角,脸上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与散淡:“我是大家长,拥有了这样的权势地位,我自然也拥有这样任性张狂的资格,不是吗?”
云潜保持沉默,他只是静静地望了穆永嘉一会儿,就转身离开。
既然穆永嘉想要,那么,他满足她的心愿就是。
若不能明着来,偷偷绑一个人过来又有何难?
反正天蝎的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天蝎厌倦了,再还回去就是。
总是以穆永嘉的念头为第一意志的云潜,并不多想,也不多说,他只是一贯地用行动予以支持。
注意到云潜的离开,为了防止无法无天的穆永嘉真的弄出不可收拾的事端,南天岳悄悄跟夜祭司做了个汇报。
云起不在,也只是夜祭司能压制得了天蝎。
穆永嘉没注意到南天岳的小动作,因为,云羌正跟她胡搅蛮缠。
“那些家伙有什么好?小蝎子,寂寞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一定能让你热乎乎的忘却所有的烦恼,快乐的灵魂都飞了的……”
轻佻的声音被关在了房门内,云潜才踏上楼梯,一道寒光骤然而至。
身体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弯折闪避,墨色的匕首贴着云潜的头皮滑下一道血痕。
“……云潜,本名墨渊,墨家的第四十九代家主,同时,也是墨家第四十八代家主的玩偶……”夜祭司淡淡开口,慢悠悠地吐出让云潜羞耻得痛不欲生的残忍话语。
将匕首从墙上拔出,云潜眉目一凝,空气里不知不觉地升腾起隐隐危险的气氛……
“怎么?跟了天蝎后,生活过的和乐,你已经忘了曾经的过往了吗?从八岁开始便不得不承受,直到你十七岁赢了那个人再杀了那个人……”
夜祭司的语调轻描淡写,却把云潜从里到外一一灼伤的体无完肤……
十七岁的时候,墨渊将上一代的家主送入地狱,拖着一身伤从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墨家里跑出来,他以为他会随便腐烂在那个垃圾堆里,却被云爷碰到捡了回去。
云爷给了墨渊难得的温暖,所以,墨渊就自愿将一生都卖给了云爷。云爷给了墨渊新名字叫云潜,墨渊便毫无反抗地成为了云潜。云潜对云爷的作用太有限,所以,在莫先生的暗示下,云潜便回到墨家将那个家主的位子夺过来,再将整个儿的墨家作为礼物送给云爷。
被利用也无所谓,至少,他从昏迷中醒过来云爷亲手喂他的那碗粥是真的;噩梦连连的时候,云爷那专门弹给他听的钢琴是真的;生日的时候,亲自为他种下的常青树更是真的……
曾在无意中听到森叔说他是云爷驯养的一条忠犬。
忠犬也无所谓,至少他的生命里还出现过那么些暖色。
云爷将他送给了穆永嘉,他就自然地忠于穆永嘉。
即使被家族牺牲也无怨无悔乐观张扬的穆永嘉,才被云爷教训过也依然笑闹无忌的穆永嘉,无论经历多少残酷眼睛里都没有任何阴翳的穆永嘉。
穆永嘉那种勃发的生命力,那种仿佛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灿烂笑容,让他忍不住地去追寻。
那样一个被拉入地下世界,却依然可以一脸阳光的女子。
云潜忠诚地守护着穆永嘉,不只是守护云爷交付给他的任务,更多的是守护某种让他羡慕让他渴望的东西。
他愿意满足她的任何愿望,只要他办得到。
他总觉得,若是天蝎快乐幸福了,那个曾经痛苦绝望的他,也就得到了某种救赎……
为什么一定要把过去血淋淋的真相拎出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已经不会痛了。
杂乱的黑发遮住脸上的表情,云潜因愤怒和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带动发梢微微颤抖……
犹如被激怒的荒野中的负伤的凶兽,云潜身上散发出一种压抑却也暴戾的疯狂气息。
血鹰卫迅速拱卫在夜祭司周围。
金刚制成的匕首都被云潜硬生生地握断,云潜血红的眼睛却渐渐恢复清明。
随手把断裂的匕首扔在地上,云潜脚步微错,微妙地摆出宜攻宜守的姿势。
夜祭司微微勾了勾嘴角,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他从庞特奥夫那里带穆永嘉走的时候,穆永嘉那浑身狼籍,却依然傲然灿烂的笑容。
“学不会遗忘,学不会舍弃,学不会蔑视,你便永远不会从伤痛和苦难中走出来。”修长的身体掩盖在得体的暗紫色西服下,一种孤绝却又华贵的气质从夜祭司的身上幽暗地沉淀下去。
云潜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眸子变得深沉。
有些事情,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云潜这个天蝎的贴身近卫的。虽不清楚细节,但是,穆永嘉前段时间的狼狈遭遇,云潜还是心知肚明的。
秀气的小下巴永远骄傲地飞扬,云潜佩服穆永嘉的坚韧傲然,却更心疼她下意识放浪形骸宣泄的自我疗伤。
有些事情,旁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云潜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满足天蝎的一切心愿。无论那心愿是合情合理的,还是荒诞无稽的!
再不废话一句,云潜直接无视夜祭司,准备去帮穆永嘉把那什么贵公子捉回来。
做面首,还是当玩具,只要天蝎开心,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