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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琼全权交托给陈应月处理……”
“不用汇报。”
男人沉稳的声线,穿过一片喧嚣嘈杂,落在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皮鞋踢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脚步猝然停住的那一刻,陆亦修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微扬的唇角斜斜地勾着,眼梢似有笑意在蔓延,他是对所有人说得,但目光却分明只留在了陈应月一人身上。
“我同意,今后由陈应月全权负责《夜火》剧本。”
“太好了!”
周纤高兴地蹦到陆亦修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高兴个没完。
失而复得的机会,重新落回自己手上。
陈应月本该高兴的,但陆亦修变幻莫测的眼神、周纤欢呼雀跃的尖叫、林艳琼嫉妒愤恨的小动作,都让陈应月心里没底。
《夜火》的未来是什么?
陈应月不知道。
第34章
026
重新接手《夜火》后, 一切变得奇迹般的顺利。
一星期剧本定稿,第二个星期选角完成, 第三个星期就准备开机仪式了。
作为《夜火》编剧,此次开机仪式陈应月没理由不出席,她早早收拾了大堆行李, 准备一个星期后奔赴象山影视城,开始长期跟组。
上回出长差还是在《不归人》剧组, 距离这次已经过去三个月,陈应月生怕东西没带齐, 来回检查了好几遍。
等收拾完毕, 一打开手机,才发现了十几条的未接来电, 全是周纤的。
陈应月担心有什么急事, 立刻回拨过去。
“嘟嘟——”
第二下就接通了。
“陈班长, 你现在上海吗?”周纤火急火燎的。
“在。”
“准备好去象山的东西了吗?”
“准备好了。”
“机票怎么说?”
“项目组助理帮忙一起定的,下周五启程。”
周纤一连串地问了好多问题,倒让陈应月摸不通她的来意。
过了会, 她声音变得憨憨的。陈应月这两天跟她接触比较多,明白她声调一变, 定然是有求于她了。
周纤问:“其实是这样的,我现在刚到法国开始工作, 突然发现有东西落在家里了。等回上海取了再去象山怕赶不上开机。想请你提前帮忙带去象山,交给工作人员布置。”
“可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陈应月欣然同意。
听见陈应月的回应, 周纤似乎对电话外的什么人说了些话,忽然就笑了,“那请助理帮你改今天下午的飞机可以吗?”
“这么急?”
“是的。”
“那好吧。”
周纤暗自高兴:“你等等,我现在就让助理改机票。”
“没事,待会让她改好了。”
周纤没挂,隔了几秒,说:“助理改好了。”
周三出发的飞机,一下变成今天下午,时间紧张,陈应月就准备挂断了。
然而,她刚开口说再见,周纤却忽然打断她:“陈班长,既然票都订好了,那我能不能再麻烦你件事儿?”
“嗯?”
周纤跟变戏法似的,声音一下从欢快变得带着点哭腔:“陆亦修发烧了。”
“怎么会?”陈应月一下紧张起来。
陆亦修平时注重健身,很少生病,听见他发烧,陈应月心里一紧。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周纤认真说:“就前两天象山下大雨,他在前个剧组淋了三天雨,就开始烧了。我想既然你都提前去象山了,那能不能帮我去照顾照顾他。我人在法国,一时飞不过去,他身边居心叵测的人太多,我只相信你。陈班长,你帮帮忙好不好?”
陈应月忽然觉得怪怪的,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周纤刻不容缓地给她改票,逼她提前去象山,怕不是为了带东西,而是为了让她照顾陆亦修。现在,周纤已经将她逼到了死胡同里,她要是不答应“顺便”照顾陆亦修,倒显得她心里有鬼。
“我过去也不能派什么大用场。”陈应月推脱。
周纤说:“他这人爱逞强,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你就帮我去看一眼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陈应月真不好拒绝。
她想了想,回了个“嗯”。
周纤不愧是个做演员的,听陈应月答应,一扫之前的阴霾,在电话那头高喊“谢谢陈班长”。
陈应月总觉得周纤这人很奇怪,变了法地让她和陆亦修产生些不必要的关联。
可仔细想想,她又觉得是自己在多想。
周纤纯真善良,兴许真是把她当做了最信任的姐姐,所以男友生病了第一时间请最信任的人帮忙照顾。
想到这里,陈应月内心更加羞愧。
*
下午,陈应月准时抵达机场。
盛夏炎热,台风叫嚣得也愈发张狂。安全起见,上海近百架飞机全部停飞。
陈应月觉得停飞也挺好,至少不用提前到象山,自己也有了不去见陆亦修的理由。她不像以前一样敢爱敢恨了,迈入三十岁,她步步谨慎,不敢像从前那样恣意张扬,再走错一步。她知道,她和陆亦修的那段爱情曾经发过芽,也曾幻想过会开花结果,只可惜世事不由人,死活是棵长不出果子的树,只有叶子、只能等待着四季轮回的凋落。
机场大厅开始广播登机信息,陈应月乘坐的飞机没晚点,准时准点的停在了上海。
侥幸逃脱台风准时起飞,机舱里很热闹。
找到位置,陈应月就开始找位置放行李。可偏偏现在是暑期,学生党一波一波的,行李挤占了大半个行李舱,找了老半天,陈应月才找到一个空隙,把自己的行李箱放进去。
不知是空隙太小还是行李太重,陈应月来回塞了好几遍,也没将行李箱塞进去。她准备再尝试最后一次,实在不行只能另想办法。
长时间举着行李,她整张脸已经涨的通红,力气有点透支。她用力将行李往里头塞,不知是角度错了,还是位置不对,行李忽然失了重,往她身上掉。
行李即将砸向手臂,陈应月躲闪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半路忽然横空多了只男人的手,稳稳地将行李回塞了进去。
“这种苦力活,得男士帮忙。”他的声音带着笑,如清水一般,让人听着很愉悦。
陈应月跟他说了声“谢谢”,但机舱里人多嘈杂,他大概是没听见,留给陈应月一个背影就离开了。
陈应月座位靠窗,是个双人座,刚落座没多久,就看见身边走来个年轻的男士,说来也巧,那人就是刚才帮她提行李的。
他大概是搞艺术这行的,临上飞机,腋窝里还夹着本素描画本。他人很高,肩很窄,穿着一件耐克的黑白款经典T恤,戴着个红色的鸭舌帽,清秀的眉眼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