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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几秒,向他吐出实情:“老爷子是怕你像他一样。他尝了几十年孤家寡人的滋味,不想你这一辈子也这么过下去。”
赵博跟了蒋逸舟一辈子,深知他和妻子的感情有多好。可是老天不作美,老夫人不到四十岁就生病去世了。蒋逸舟没再续弦,就这样独自过了三十多年。
而蒋鹿衔深受父母的影响,在感情方面十分冷感。老爷子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考虑良久后为他找了心里医生,谁知蒋鹿衔十分抗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次他们祖孙二人吵得非常凶。
老爷子了解蒋鹿衔,知道他反骨,此后不再硬碰硬,这一等就等到了病逝前。蒋鹿衔有野心,断然不可能让大权旁落。那些亲人个个狼子野心,平日里也没少有动作。得了权势怕是更加容不下蒋鹿衔。
是以,临终前出此下策。
蒋鹿衔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眼中满是讥讽:“世上没有感同身受。”
“确实。”赵博推了下眼镜,“但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期限只有两年?”
蒋鹿衔眼底生寒,没说话。
“您能忍受跟一个人生活两年,至少可以证明这个人在你心里跟别人不一样。甚至……有更深的情感。”
“赵律师,你什么时候开始兼职心理医生了?”
赵博笑:“我只是把老爷子的话复述一遍。至于真实感受,”他目光落在蒋鹿衔的心口,“只有您自己清楚。”
像是怕打扰到屋内的安静,赵博离开的时候关门声音很轻。淡淡的茶香在四周飘散,被风一吹就散了。那份遗嘱轻轻卷起一角,又留恋不舍地盖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中文考试一级:某人早晚要跪。请问某人是谁?他到底要跪几次?
☆、04
第四章
江蓠洗完照片后困意卷土重来,简单吃完午饭又去补了个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正是日落时分,余晖穿透纱帘照进来在屋内投下几缕残光。江蓠翻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中余光瞥到窗边的一抹剪影。
蒋鹿衔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手臂随意搭着扶手,姿态慵懒闲散。侧脸线条好看得如炭笔勾勒,在余晖中莫名显出一丝柔和。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江蓠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一天来回四趟,这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蒋鹿衔转过脸,沉默地望着她。这个角度让他的瞳孔被光映成了琥珀色,混着锋利的目光,看起来像一只充满野性的兽。
“你还有半个小时。”
经他一提,江蓠恍然想起晚上要回蒋家的事情。今晚是受二叔蒋峰亦邀请,据说是家宴。按照目前蒋家的关系聚在一起吃饭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蒋鹿衔会同意去就显得更加不正常。
江蓠心内存疑也没有抠根问底。既然会去,这场鸿门宴蒋鹿衔自然有方法破局。
她打了个哈欠,慵懒掀开被子,“二十分钟就够了。”
睡觉时江蓠不喜欢被过多束缚,所以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吊带睡裙。撑着床起身时肩带脱落,莹白圆润肩头一览无余。
雪白笔直的腿落在床边,小孩子一样轻轻晃了两下,一双裸足白嫩而骨感。江蓠低头找鞋,穿好后发现蒋鹿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西装挺括,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钻石袖扣莹莹闪烁。
他目光沉沉,视线掠过她漂亮的一字锁骨,一只手指挑起了肩带,“去了谁也不用理。”
檀木香气很淡,原本应该是能舒缓神经的味道,但是在蒋鹿衔身上莫名增添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江蓠瞄了一眼他的手指,不明情绪在眼中流转,“蒋晗在吗?”
“我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江蓠笑了一声,从他手中扯回自己的衣服,“你总有不在的时候。”
工作上除了必须要对蒋鹿衔说的,江蓠从来都是能省则省。他事情太多,几乎是外忧内患,她不想因为这些琐碎的事令他分心。但是从Love line的事情上来看,是她瞎操心了。他本根什么都知道。只是心思没用她在这,懒得过问罢了。
江蓠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
二十分钟后江蓠收拾妥当,走出房间便看见了走廊另一头的身影。蒋鹿衔站在书房门前,视线顺着那一袭宝蓝色长裙缓缓上移,最终落在她眉目如画的脸上。
她妆容很淡,长发蓬松挽起。额前故意留下一缕发丝,显得妩媚又风情万种。锁骨间的吊坠精致小巧,钻石耳坠莹莹发光。搭配这一身复古风格的礼服有一种华贵的古典美。她将手包置于身前,红唇轻启:“走吗?”
蒋鹿衔迈步走来,慢条斯理地将西装扣子一颗颗扣上,“手。”
江蓠垂眸看见他弯起的手臂,红唇微抿,片刻伸手勾住。
“没戴戒指?”蒋鹿衔蹙起眉头。
她照顾到了所有地方,唯独漏掉了葱白的手指。光溜溜什么首饰也没有。
自从进入蒋氏工作江蓠一直就没有戴过婚戒。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戴?”
“去拿。”蒋鹿衔冷声,“以后回蒋家都要戴。”
江蓠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无语地将包塞进他手中,回房间找戒指。出来时她手中多了一枚钻戒,“婚戒收起来了,用这个顶一下吧。”
这枚戒指是结婚一周年时蒋鹿衔买来给她的,是她心水的粉钻,所以更得青睐。
蒋鹿衔没说话,径自从江蓠掌心拿起戒指慢慢套进她纤细的手指上。接着又十分自然地将她的手放进臂弯。
这样一折腾,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坐着二叔一家和小姑一家人。看见蒋鹿衔携着江蓠走进来,空气蓦地安静下来。随后小姑阴阳怪气地撇撇嘴:“蒋总架子真大,可让我们好等。”
“大哥。”赵星泽简短打了招呼,接着目光一转,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江蓠。”
还没等江蓠说话,搭在后腰的手微微收紧。她一顿,淡淡点了下头,继续安静地当个花瓶。
每次蒋家人聚在一起时气氛总是变得剑拔弩张。好像每个人都变成了刺猬,三百六十度环绕式的刻薄尖锐。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一个有些陌生的中年男人从花园走进来。他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身材保养得很好。剑眉朗目,气质儒雅。
江蓠莫名觉得有他有些眼熟。
“鹿衔……好久不见。”男人一开口,气质立刻没了一半。
蒋鹿衔的脸色在看到他以后瞬间冷到极致,“看来这顿饭没必要吃了。”
二叔摁灭抽了一半的雪茄,缓缓起身,“上来跟我聊几句吧。”
蒋鹿衔恍若未闻,牵着江蓠就要离开。
“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