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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你跟我。算是卖我一个面子。”
小姑哼哼几声,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上位后连亲爹都不认了?”
蒋鹿衔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阴翳锐利,令人头皮发麻。小姑心头一跳,顿时不敢再继续哔哔。
“等我下来。”蒋鹿衔放开江蓠,率先上了楼。
二叔转头看了一眼,落后一步走在后面。蒋君裕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一时只剩赵星泽两母子,江蓠为了不打扰到他们,独自去了花园。
夜色浓稠,一轮残月挂在天空散发着模糊的光亮。江蓠随意坐在鸟巢上,感受着汹涌之下难得的惬意。
轻风带来一阵花香,一道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进视线之中。
“听说你又出去拍照了。”
江蓠缓缓抬头,看到了赵星泽。男人眉目清朗,唇畔带笑,还是那副清隽的模样。
“前几天去了澳洲。”
赵星泽笑:“你可真能跑啊。他怎么同意你一个人去那么远?”
江蓠脚尖点地,缓缓晃动鸟巢,“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
莹白月光下,她眼眸灵动,红唇轻勾。那张笑脸美得惊人。
赵星泽转开视线,扶在锁链上的手微微用力,鸟巢轻轻摇晃起来。
“下周A城有个生态影展,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生态影展?”
赵星泽解释道:“是我们公司举办的。之后会从参赛作品里选出来一部分做生态纪录片的资料使用。算是为后续的电影做宣传。”
赵星泽是东传影视的导演,年纪轻轻实绩颇丰。出道时凭借一部小成本电影反杀,成了当时的黑马。此后一路顺风顺水,拿奖无数。
江蓠有些兴趣,考虑片刻就答应下来:“我回头把原图发给你。”
“好。”赵星泽浅浅一笑,随即想到什么,笑容又缓缓敛住,“郄老师生病了,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江蓠和赵星泽是高中同学,郄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印象中小小瘦瘦的一个人,性格很好,课外跟他们处得像朋友一样。
毕业后江蓠因为各种原因没回去看过她,突然听到这种消息心里不禁感觉到些许酸涩。
“郄老师得了什么病?”
“尿毒症。”赵星泽轻声对她说,“班里一些人计划找个时间一起去看她,你要不要一起?”
江蓠沉默两秒,点头:“好。”
“你加上我的微信吧。到时候联系,影展的事情也可以随时沟通。”
江蓠用手机扫了码。
“有什么事……”
“联系我”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江蓠便看到蒋鹿衔走了出来。他站在台阶上,单手插着口袋,冷冷地望着这边。
“看来是要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江蓠想从鸟巢上下来,奈何鸟巢还在晃动。赵星泽见状,下意识地帮忙稳住。江蓠道了声谢,款款走向蒋鹿衔。
她停在下面的台阶上,扬起脸望着他,有些担心地询问:“你……怎么了?”
蒋鹿衔的脸上像罩了一层冰霜,眼神冷得没有半点温度。江蓠心稍稍提起,蒋峰亦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蒋鹿衔目光从赵星泽身上移开,一把抓住江蓠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外走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到家后蒋鹿衔独自去了书房。莹白灯光下,他面色阴沉,幽深眼眸中情绪难辨。
静坐半晌,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蒋鹿衔冷声到:“把蒋君裕近三年的行程都给我。”
“好的蒋总。”
挂断电话,蒋鹿衔讥讽地勾了勾嘴角。原本还在想今天蒋峰亦设这场鸿门宴是知晓了什么事来打探,没想是这种蠢招。
蒋君裕这个人他以前不会认,现在同样不认。蒋峰亦想拿他来牵制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
江蓠猜到这顿饭多数是吃不好,所以一早就让阿姨做了准备。简单吃了宵夜后便上楼洗澡。
蒋鹿衔进门,正看到她抱着电脑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对着屏幕不知在研究什么。
“我让阿姨留了饭。”江蓠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蒋鹿衔扯掉领带随手丢到椅背上,目光不经意瞥到放置在桌上的戒指。
结婚戒指被打入冷宫,这枚戒指也只有在买来后最初的几天出现在她的无名指上。自从进了蒋氏后她就哪一个都没再戴过。
月光下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在脑海中重现,那股说不出的烦躁再次鼓噪起来。
蒋鹿衔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纽扣,几步走到床边。长如鸦羽的睫毛缓缓垂下,沉声问到:“你在做什么?”
江蓠抬眸暼他一眼,随即又低下,“赵星泽说有个影展,我正在给他传照片。”
她专心致志的挑图,没注意到蒋鹿衔眼色又沉了几分。
静默几秒,眼前的电脑突然被一只手扣上。江蓠一怔,随即恼怒地问:“你干什么?”
蒋鹿衔薄唇轻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陪我去洗澡。”
“才不要,我已经洗完了。”
“那就再洗一次。”
他有力的手臂缠上江蓠的腰身,直接将她抱离床垫。
江蓠像个树袋熊一样被迫挂在他身上,不甘心地挣扎,“蒋鹿衔你放开我!”
啪一声,掌心落在她身上。男人的声音嘶哑中夹着一丝警告:“省点力气,一会让你叫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 点收藏不迷路,蒋总带你上高速。
江蓠:高速?去火葬场吗?
☆、05
第五章
清晨,干净的阳光穿透玻璃窗倾泻进来,落了一室淡淡的金色。粉尘无声跳跃,床上叠成汤匙的两个人还在沉睡。
一道短促的提示音划破宁静,突兀地响了起来。江蓠蹙了蹙眉头,睫毛轻轻颤动几下后缓缓睁开眼。
手机提示灯在闪烁,她慢慢撑起身子去拿手机。刚一动,不可描述的酸疼感铺天盖地般向她袭来。
她十分清楚蒋鹿衔在这方面有多疯狂。素了半个月忽然开荤简直是要了她半条命。
昨晚状况过于惨烈,蒋鹿衔根本不能算个人。江蓠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施工现场。
蒋鹿衔从挖掘机变形到打桩机,最后化身推土机完成了详细描述出来就一定被锁的过程。惨状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江蓠还羞愤不已。
蒋鹿衔这哪里是在探讨生活?分明就是在打击报复。
江蓠羞愤地想用巴掌把还在睡觉的男人扇醒。转过身正对上一双幽深的桃花眼。狭长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清,刚睡醒的缘故参杂几分平时看不到的缱倦。
“想干什么?”声音低沉中有几分沙哑,充满了沙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