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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之后让顾思之将人扶进屋,转身加入了战场。
黑衣人已经在同一人缠斗,利剑划过刀身不间断地发出铿锵的碰撞,长安如今带着的是灵山上最趁手的弓箭,配合着厮斗的动静搭箭,在黑衣人半转身时松手射出,另一个人接收到信号,抬剑将人逼至转身,利箭穿膛而过,配合得天衣无缝。
黑衣人被濒死逼得怒极,也不管胸口的利箭狠命往身前的人砍去,身形却已经晃得不稳,又被陆续两支箭精准穿喉而过,手中的刀被身前人抬剑格挡挑开,脱手飞了出去,胜负已定,另一边的黑衣人已先一步跪倒在地,被铁骨扇割了喉,双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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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跃动不时哔啵一声,祁夙被香味馋得咽口水,催促游序快一些,淮安地处偏远,祁夙谈完事当夜就和林惊晚准备下山,游序死缠烂打,林惊晚被缠得无法,只能应下,急匆匆赶往淮安,祁望舒形容有些狼狈,望着火舌里翻滚的烤肉喉结滚动。
他离开信都不久后便被一黑衣人赶上,缠斗了一阵,根本不是对手,所幸路上的地形都熟悉,仓惶借着地势躲了两日,今夜被黑衣人逮到,亏得正好遇见下山的祁夙一行,解决完人这才能坐下喘口气,游序额上热得冒出细汗,喊着林惊晚,“欸,师兄赶紧,给我擦擦汗,一会儿该滴肉上去了。”
几人被游序逗笑,气氛总算松快些,分完了肉,游序肚子里进了东西,这才畅快地呼出一口气,“还好连夜下山了,正好赶上,这黑衣人好生厉害,他们动作也太快了!”
林惊晚咽下东西,抬手给吃得满头大汗的游序拭汗,“他们行动如此迅速,想来顾叔身边应当是有暗卫潜伏传信,祁家既是负责运送,他们也觉得脱不开干系,又想先解决顾家,见姑父单独行动,这才分了一人出来。”
祁望舒叹了口气,“没想到做了几年的买卖都被蒙在鼓里,还招致杀身之祸,我同顾鸣谈的时候也斥了几句,可如今都深陷囫囵,只望能撑过这关,届时再同他慢慢算!”
祁夙嘴里还嚼着东西,急不可耐地嘟囔,“事已至此,待回了淮安得去信顾家,师叔他们肯定已经到了,看看接下来该如何配合,此事牵扯朝廷,我看麻烦。”
第39章 暗湧
顾家。
侍女把顾鸣扶进房歇息,程笙被吓坏了,强自镇定跟着进房,院子里都是尸体,侍女们吓得手抖,还是家仆处理善后,谁也没见过这阵仗,惨白了脸色,院中一片肃穆。
已经深夜了,他们挪步到书房,“师叔”,长安和顾临之对了下眼神,“今夜来的人同南临夜袭先生的是同一波。”
裴然正拭着剑,安静地听他们聊着情况,宁致远唔了一声,“如此,即便不是同一桩事,定然也脱不开干系,正愁着后续,原来在这儿等着呢,看来还得跑一趟南临,如今对方已经开始行动,出手如此狠戾,说明事态胶著,都赶了两日的路了,先去歇一觉,明日待临之父亲好些,我们谈完之后,我启程去一趟南临,顾家如今不安全,但今夜刚来一次,应当还需要几日才会动手,你们留守在此,谨慎防范,我尽快回来。”
他们连夜赶路,都没歇好,又刚打完一场,此时都疲惫得很,顾临之给裴然指了房间的方向,让侍女带过去,又亲自带宁致远和长安往另外一个方向的房间去,交待了一句侍女送水进去的时辰,这才回身去看看顾恒之和顾鸣的情况,宁致远挑眉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师侄甚是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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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没能即刻赶去南临,因为顾鸣起烧了,他近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加之昨夜腹间和手臂的刀伤,意志在紧绷中轰然倒塌,高烧不退,宁致远号了脉觉察出古怪,转头问顾临之,“昨夜你在清理包扎伤口时,可有什么异状?”
顾临之眉头紧皱,盯着脸色苍白,不断呓语的顾鸣,“脉象并无异常,昨夜清理伤口后回榻上歇息呼吸也平稳,请了大夫过来开了些凝神补气的药,喝完药便歇下了,我同恒之轮守了一夜,是今早突然起的烧。”
宁致远好歹同苏曳往来了十余年,昨夜看顾鸣的时候竟也没瞧出异常,但顾鸣此刻高烧不退实在太过巧合,宁致远掀开顾鸣腹上的纱布仔细看了一眼,“昨夜伤你父亲的人应当没想下死手,刀口上估计淬了慢性毒,是想盘问出东西来,你父亲近来心弦紧绷,这才来势汹汹,小六,去信苏曳,信都和吃人林距离近,他收到消息最迟明日一早就能到,我瞧着伤口没有异常,此毒古怪,叫他来瞧瞧,今日都紧着情况。”
宁致远往顾临之手里塞了一颗药丸,“先喂你父亲服下,能缓一缓,趁着昨夜黑衣人已死,消息没那么快传回去,先送你母亲和妹妹去安全的地方,既然昨夜黑衣人没有放火烧宅,还费尽心思要审问,说明你父亲有什么东西藏得严实是对方必须要拿到手的,加之顾家......”
耐人寻味的眼神在房中环视一圈,其他人意会,顾鸣嗜财如命,如今顾家财力雄厚,这宅子里在明处暗处必然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物件,加之程笙又是程家嫡女,就更是了不得,他们舍不得烧毁,便想着拿回东西栽赃嫁祸,好将顾家财富收为己用,一箭双雕。
“对方将视线都集中在顾家,分散到祁家,又同夜袭陆遥的人是同一波,必然没有精力再分散去旁处,此时送家中人离开是最好时机,再迟却也说不好了,顾家接下来要迎的是一场恶战。”
事态陡然急转直下,成了这副模样,根本来不及再迟疑,去信苏曳之后,宁致远让裴然护送程笙和顾思之去往江陵,程笙活了大半辈子,从来顺风顺水,又是被悉心呵护的名门嫡女,此时全然乱了方寸,垂泪默然,她身子本就羸弱,如今顾鸣又生死未卜,瞧着更是弱柳扶风摇摇欲坠。
顾思之被连番打击,毕竟偶尔随顾鸣出行,性子养得活泼,便强自撑着,苍白着脸色,染上泣声,“大哥,我能不能留下,我......我不添乱,我就是怕你们出事,我想陪着你”,顾恒之被黑衣人掐着脖子抵在柱上的画面深刻入骨,她委实是被吓坏了。
顾临之按着她的发顶轻柔抚弄,语气柔和地安抚,“傻思思,如今此处太危险,你已是个小大人了,母亲身子不好,还要托付给你照顾呢,我答应你,事情一结束,便即刻启程去江陵接你们回家。”
裴然架着马车渐行渐远,顾临之听到旁边传来声音,“大哥,进去吧”,顾恒之坚持留下,他拳脚功夫不精,但这几年协助顾鸣打点生意却很熟练,如今顾家的帐目清算还得靠他整理,顾临之嗯一声,一同回院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