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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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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手脚麻利,柏仲轩临行前掂量着灵山素来随性,此番既是喜宴,出行时便从府上点了三名家仆随行,由小影引着火速摸清环境,茶点上得利索,倒为游序和江晨省下不少力气。

裴然在江晨身旁落座,见他聊得兴致高昂,间或添着茶水,身侧的林惊晚不时按住游序就要跳起身的动作,无奈莞尔,怎么比师叔和长安还要激动?

堂中欢声笑语好不热闹,顾临之谈笑间察觉似乎少了一人,向乐长依招了招手,待人过来轻声耳语,“思思呢?”

明明闹着要同他们一道上灵山观礼,这会儿竟不见人影,乐长依探头往堂外瞅一眼,轻快笑道,“方才追着小狐狸出去了,这会儿在外头逗着玩儿呢。”

浑然不知有人找的顾思之怀里抱着兔子,手里揉着狐狸耳,玩儿得不亦乐乎,倏然想起正事儿,念着吉时将至,匆忙起身,她蹲得久了些,动作太快霎时有些晕眩,晃悠悠地往后倒,背上横来一只手将人扶稳,顾思之迷糊着回头,定睛瞧着来人,眼眸笑得弯弯,月牙一般,“苏曳,人都到齐,可就差你了。”

苏掌柜闻言挑眉,将人扶好,瞥了眼她怀里的兔子,随手将顾思之肩上的落雪拂去,俊秀的眉眼泛出笑意,“小丫头,外面风雪交缠,你竟也不嫌冷?快些进去吧,一会儿冻坏了。”

话落止住顾思之的动作,俯身帮她将小狐狸抱起来,招呼着石头一并往堂中去。

两人跨过门槛,便瞧见今日喜宴的两位正主已在堂中招待来客,新人一身大红喜服,尤其惹眼,恰吉时已到,众人心照不宣地安静下来,一如当初长安与宁致远共赴的第一场结亲礼。

江夏被程砚歌揽在怀中,心中万般感慨,时光荏苒,不过眨眼一瞬,如今身边的人都觅得良人,寻到归处,游序今夜担起重任,眉开眼笑地唱响一声,“一拜天地”,这场众望所归的结亲礼便正式拉开序幕。

“二拜师长”,宁致远始终紧执长安的手,对着坐在主位的尹博鸿躬身见礼,灵山是他们的安身之所,更甚之,是即便浪迹天涯也要归来的家,长安低垂着眼眸,诚恳地向师父躬身敬茶后,牵着师叔朝先生浅浅见礼,这是长安的心意。

陆遥弯着眼笑,掩在宽袍下的手将柏仲轩握痛,长安于他而言意义特殊,彼时在南临他便尤其心疼这孩子,如今见他挣脱旧时枷锁,站在宁致远身侧,即便低垂着眉目仍溢着璀璨光辉,如同一块蒙尘的璞玉被煅出光彩,当初顾家遭劫时粹煅出的沉静,在四年后的今日打磨得愈发夺目。

先生眼眶微热,稍松紧握的指节在柏仲轩手背轻磨,对方知道他心绪动荡,摊开手将他的完全纳入手中包握,热意烘得先生心口发软,听柏仲轩耳语调戏,“先生莫艳羡,待回了南临,学生便娶你。”

心头百转的思绪就这样被柏大人轻巧拨散,陆遥眼底漫上揶揄,神色如常地凝视着长安和宁致远行对拜礼,抵着柏仲轩的肩侧,薄唇微勾,“柏郎莫要打趣,我不嫁你,若是结亲,倒是能考虑。”

柏仲轩叫这一声柏郎唤得心口酥麻,想起夜里先生枕边的呢喃,现下撩拨可太不是时候了,只好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示意先生回去好商量。

“礼成!”游序陡然走高的昂扬腔调激出波浪,众人笑声四溢,气氛活泛开来,纷纷开起玩笑,携着身侧之人正式落座开席。

今夜的宾客都是熟人,知晓长安不能碰酒,裴然前些日子便带回了两坛果露,权当今夜长安独一份的喜酒。

宁致远却是躲不过的,灵山的师兄弟纵然不敢上手,苏曳却毫无顾忌,今夜为他二人高兴,又是知道老狐狸酒量的,难得逮着机会痛饮,自然不会手软。

席间觥筹交错,酒香漫溢,长安眼见师叔推杯换盏,饮得干脆利落,却始终面不改色,有些拿不准老狐狸的量到哪儿了,今夜宾客众多,一圈酒敬下来委实喝了不少。

小狐狸在主人身后跟小兔子绕着圈玩儿,见状极懂事地扑去苏曳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使劲儿地蹭着衣袍。

苏曳分心去抱它,白兔双耳微晃,以为是小狐狸逗趣的新花样,蹦着跳着也要上去,苏掌柜分身乏术,只好搁下酒杯,他已近半酣,又素来散漫,这副形容仿佛一弯身就要栽下去,身旁的顾思之只好先行俯身将兔子抱在怀里,感叹苏曳竟也这般爱逗趣。

长安轻扯着师叔袖口,正待说话,一抬眼却自顾不暇,石头脚步虚浮地飘过来敬酒,他有些微醺,眼眶发红,执着酒杯道一句,“长安,往后祝愿你同师叔平安喜乐,百年好合!”

在座的所有人对于长安的经历不过一知半解,须得将细碎的片段堆砌起来才能拼凑出完整的过往,若说除了宁致远和顾临之,还有谁知晓得最多,大抵也就只有石头跟苏曳。

他们亲眼见证长安两次死里逃生,石头每每忆起总觉着心疼,长安知道这声祝福的贵重,心口熨出暖意,举杯与他对饮,恳切地应下,“多谢石头哥!”

夜色渐沉,转眼就要到守岁的时辰,众人离席回堂中落座,祁夙此番特意备好烟花,在年关将过那一刻掐准点儿燃放,璀璨的光芒仿若流光,在夜空中怦然绽放,迎来新年伊始,灵山上最妙的夜晚。

第62章 番外 · 囍

林间虫鸣轻响,严风寒凉,夜鸟在树影间嬉闹,结束喜宴之后宾客都由灵山的师兄弟打点住处,两道人影依偎着往院中漫步,待到院门近在眼前,宁致远将人捞抱入怀,今夜喜兴,这会儿他正精神着,此刻开始才是独属于有情人的良宵美景。

宁致远将人抱高,他身上酒气浓厚,瞧着却清醒,眼底尽是缱绻柔情,长安双手按在师叔肩处,双腿在窄腰上缠绕,垂首看他,今夜两人的喜服是宁致远亲自挑选,老狐狸着的是沉稳的绛色,长安却是一身出挑的丹红,衬得他明眸皓齿,鲜活灵动,白皙的肌肤韵出暖色,嫩红的唇色如同银雪点绛,风情万种。

夜风拂过,几缕碎发垂在长安鬓边,随着垂首的动作又落到宁致远颊侧,他被挠得心痒,扣着后颈将人摁下来缠吻,走动间竟也不受影响,径直往长安卧房的方向去,待到两人缠着舌不舍地分开,牵出细长的银丝,宁致远抱着人往上颠了颠,笑得落拓,“夫君带你洞房去。”

房门吱呀一声,长安还未自那一声夫君回魂,人已被放倒在榻上,鼻尖萦绕着入骨的青草香,墨发如瀑在榻面铺陈流转,宁致远埋首在已经吻湿的薄唇上再含一口,意犹未尽地抵额哄人,“好看。”

长安恍惚竟摸不准师叔这是赞他今夜好看,还是夸方才叫师叔吻出颜色的唇好看,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明明已经深缠过许多个日夜,心口的小鹿怎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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