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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惠在极度的失望和忧郁之中病了。不过病得很轻。在这个过程之中,云惠逐渐的找回了生活的重心。她每天给自己安排很多工作。甚至把别人的工作都抢过来做。大家都不敢跟她提起水木明瑟的任何消息。
然而并不是没有人提,水木明瑟就不会再出现在云惠的生活之中的。这天,皇上册封郭氏为常在的旨意传遍了圆明园及紫禁城中的东西六宫,当然这个封号是经皇后同意后册封的。
这道诏书使皇后及后宫诸妃为之大悦。只有熹妃命往来太监捎来一封书信并些小玩意儿安慰云惠。云惠则如同沉入冰湖底部。感到无边的寒意和窒息!那刚刚建立起来一点坚强在瞬间土崩瓦解……
云惠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的告诫自己:你一定要振作,要坚强!你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你决不能被这点小事打垮!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主的情绪,不能被别人所左右和干扰。
然而心中的伤是最难愈合的。云惠虽然在人前一如往常,但宫女太监们关于自己已经失宠的议论,却像一把把尖利的小刀儿刺向云惠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这天,水木明瑟的小太监跑来说,让云惠准备一些柏树果子汁,准备好以后送到水木明瑟去。
云惠心中一紧,她已经想过数次自己再见皇上应该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居然是被差使!
云惠苦笑了一下,便去捣柏树果子。然后滤净了装在小瓶子里。自己拿着来到水木明瑟。此时正值下午,外面很热而水木明瑟之中轻风徐徐清凉舒爽。
云惠来到雍正住的上房门前,不一会儿小太监便让云惠进去。云惠进去一看雍正坐在御案前写着什么,一边侍立着的正是那位珠儿。
云惠顿时火从心头起,但是她强压着满腔怒火跪下行礼:“奴婢云惠恭请皇上圣安。”
雍正闻言抬头微笑道:“平身!怎么自己来啦?你命个小太监过来就完了。这大日头低下热着了呢?”
云惠面无表情的说:“回皇上,太监传旨时说命奴婢送来。”
雍正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云惠却见珠儿还站在一边,只好再跪下行礼:“奴婢云惠叩见郭常在。”
珠儿早就知道云惠的大名,此时见她给自己下跪行礼,心中别提多得意了:“起来吧。”
云惠不禁在心中骂道:什么玩意儿!
云惠站起身说:“皇上,汁子。”
雍正对珠儿使了个眼色,珠儿走过来接了过去。雍正却又低下头写着什么。
云惠跪下说:“奴婢云惠告退!”
雍正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云惠站起身,低头后退三步转身走了出来。
此时的云惠心中全无半点悲切,反而是怒不可遏!她飞奔回万方安和,抄起鱼泉剑,这曾经是南巡回来后,皇上特命云惠持有的。看到这把剑,南巡路上的点点滴滴闪现在眼前!云惠把全部的愤恨都化做力量,舞起剑来。一遍又一遍直至气竭倒地!
李玉和汪锦一边看着几乎急死,却不敢上前。因此云惠的周身全是一团团白晃晃的剑花,真可谓是剑气如虹!在这种情况下谁敢上前?这时突然见云惠倒地,两人忙跑了过来,把云惠扶起来。却见云惠面红发乱,气喘吁吁,大有不胜之态。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暗自叹息。
云惠被李玉和汪锦架回了房中休息。云惠抓过一床棉被把自己连头带脚整个蒙在里面。
汪锦焦急的说:“小姑奶奶,你干什么?这么热的天儿再捂出毛病来?你前两天的病才好了!我求你了,别再折腾了啊?”
云惠在黑暗的被子中放声大哭!她实在不明白,你自己愿意宠幸谁就宠幸谁好啦!我已经拼命在调整自己,不去想这些事了。为什么,你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洒盐?非要当着那个珠儿的面羞辱我?好啊C啊!你既然如此绝情,我也会!
云惠从被中钻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独自坐在窗前,双手抱着膝,遥望苍穹心想:为什么还要等五年?不如让我现在回去或者死了!什么望星盟约,什么唯一全都是骗人的!不对,人家是皇上,后宫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在我被皇上宠幸的时候,人家熹妃还不是一样?熹妃还给皇上生了一个那出色的儿子呢,人家找谁说理去?还有年贵妃……唉,我错了,我根本不该对皇上抱有“唯一”的希望!怡亲王对福晋已经够专一的了,可是去年庶福晋纳喇氏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呢。亲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皇上?皇上永远都是皇上,他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他决不可能平凡。是我的希望过高了。我是怎么了,本来不是说即使他对我不是唯一的,我也认了吗?我不是说要用全部的爱默默的守护着他吗?我是怎么了?
窗外有微风吹了进来,带着夏日夜晚特有的气息,轻轻的拂在云惠的脸上。由于临水,微风十分清凉。不一会儿云惠脸上的泪便被清风吹干了。云惠一直独坐到天明,才在汪锦的拉扯下上床睡觉。
云惠做了一个梦,梦中皇上拉着自己的手十分亲昵,还夸云惠的手很软很细腻。两人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好像一个小山坡,山坡上开满了不知名的紫色楔,迎风摇摆。皇上与云惠并排躺在花丛中,皇上轻声说:“云惠,你在朕的心中是唯一的!”云惠很高兴的闭上眼,再睁开时,皇上已经不见了!云惠惊慌失措的大叫。却见皇上与另外一个女子站在山坡的高处,云惠跑过去,皇上和那个女子似乎都没看到她。她听到皇上对那个女子说:“珠儿,你在朕的心中是唯一的!”云惠脚下一滑便顺着山坡滚了下去。就在她向下滚落的时候,她还看到皇上摘了一朵紫色的楔戴在那女子发边!云惠十分痛苦的闭上眼,似乎一直在下落下落,没有尽头的下落……
终于云惠醒了!她睁开眼,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云惠坐起来长长的出一口气。从那天起,云惠没再掉过一滴泪,也很少说话。吃得也更少了。
这天,皇上册封安苏娜为贵人的诏书再次传遍了圆明园和紫禁城。
云惠听完心中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她对着镜子笑道:“你好!你够牛!你已经麻木了。”她转过身又对自己说:“不对,这不是麻木!是包容!我只知道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他就足够了r许在清朝这就是所谓的贤惠?就像年贵妃还曾经主动把我推荐给皇上?这是我绝对做不到的!可这是爱吗?爱情应该是自私的,如果我能平静的接受皇上喜爱别的女子,那么我对皇上还是爱吗?”云惠迷惑了,在云惠心中爱情所具备的自私性是清朝是无德的表现,会被人嘲笑为妒妇!可云惠毕竟是三百年后的人,对于她来说她的爱情观里是没有“妒妇”这两个字的!
李玉却小声儿对汪锦说:“这个安贵人是三年一次选进来的。皇后昨个派人送来的!”
汪锦点头:“噢,我说一上来就封贵人呢?她是满州人吧?”
李玉点头,拉了拉汪锦,两人便出去说话儿去了。
雍正依然命人每天围住福海,可是云惠一次也没有去过。她不想再去游水了,因为只要一游就会想起皇上!
之后雍正又接连的召幸了几位秀女、或者宫女,云惠也记不清,也不想记。反正这些跟她都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