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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七月初七一大早,汪锦便将自己与云惠的衣服都拿出去曝晒。
云惠不解的看着她一趟一趟的走来走去,以为衣服霉了。便也帮她一起忙。可是云惠一看衣服好好的,于是云惠拉住汪锦问:“汪锦!等一下C好的衣服干嘛要全部抖出来晒啊?你不累呀?”
汪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云惠:“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什么?”
“今天是七月初七乞巧节!这一天要晒衣服,晚上还要供上时鲜瓜果祭拜牛女星,还有很多礼节呢!”汪锦边晒衣服边说。这时突然从云惠的衣服中掉出一沓人民币来。汪锦捡起来一看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是画吗?”
云惠在汪锦手中一看,是自己转正后的第一月工资一千八百元。此时此地再看到这沓钱仿佛已是前世的事情了。云惠接过来说:“没什么,我家乡的东西。”
汪锦摇了摇头说:“你的家乡是哪里呀?怎么总这么怪呢?连个乞巧节都不知道!咱们每年都是这样过乞巧节的。”
“是,是吗?我,我真的,噢……”云惠突然想起,绣文她们好像也搞过这些什么的,不过每次她都嫌热又嫌烦,从来没参加过!
云惠突然想起,自己进宫后每日挺清闲的怎么也没参与过这种活动呢:“那前几年我都在哪儿呢?”
汪锦想了想说:“都在皇上身边当差呢!我每年都替你求过嫁个好夫婿!你看果然灵验了!”
“啊?这还有替求的?”云惠将信将疑的说。
正在这时,小太监来传云惠上去。云惠忙放下衣服来到皇上跟前。
雍正一看云惠满头是汗便问:“做什么呢?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云惠忙行了礼,用手帕抹了抹汗说:“别提了,汪锦一早就像疯了一样,把我们俩的衣服一趟一趟的往外倒登。奴婢还以为衣服霉了,就跟着她一起忙。忙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乞巧节的习俗!什么乱七八糟的搞得我忙了半天,弄了一身汗!”
雍正想了想说:“是啊!这几年朕的政务过于繁忙了。”说着便叫了小太监过来说:“你去传朕的旨意,今晚在西峰秀色大排七夕巧筵,命圆明园内的宫女都可以前去祭拜!”
云惠不禁摇了摇头想:没事干了!
雍正又叫过一个小太监说:“在西峰秀色最上面的那个亭子里单摆一个小供桌。朕亦要亲祭。”
云惠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雍正,不知皇上在想些什么,这些小女孩儿的东西,他也要参加?不怕什么有失体统了吗?真是!
这天晚上,天空半阴半晴,月亮被薄云半掩着。雍正携着云惠的手来到凉亭之中。只见,下面大大的条案铺排着花果、时蔬、糕点等供品。两边各设一个大海碗,里面盛着清水。宫女们纷纷望空而拜,口中喃喃低语着各自的心愿。而后对月穿针,向碗中投去。
雍正看着看着,便问一旁的太监:“那个正在穿针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的?”
太监看了看忙回说:“那是水木明瑟的珠儿,郭氏。”
雍正点了点头。
云惠顺着雍正的目光望去,只见那边月下穿针的女子身材微丰,圆脸挺鼻,虽然相貌平常,但穿针的姿态优雅婉约,神韵不俗。
雍正仰望天空,又低下头深情的注视着娇美的云惠。云惠正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在想心事,那神态似有些轻愁,又似遥忆着美好的往事。使她看上去如此迷人,如此摄人心神!
雍正倚在亭子的栏杆处,看着眼前的美景佳人心有所感便借诗寄情吟诵出来: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
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
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
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
云惠听到雍正在吟诗也不看他,依然望着星空,默默记颂着。
雍正却转过头问道:“云惠,你可知朕今日为何要在这里亲祭吗?”
云惠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看到雍正看着那个什么珠儿的眼神,云惠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雍正站起身走到云惠身边,拉着她的手说:“云惠……朕,朕不知如何言讲朕之心意。唯愿你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云惠微抬着头呆呆的望着雍正,不知该说什么。
雍正这时放开云惠的手背转过身说:“似你我二人这般预知结局与归期之人,世所罕有。今,你我相聚之时已过大半。朕每每思及分别之时,不禁心神俱碎!然,据朕想,届时你我形虽分别而神不相离。因此,朕于今晚望与你同祭牛女之星,祈求保佑你们二人生生世世永相追随,你可愿意?”
云惠已经满脸泪痕,二话不说跪在案前的垫子上。雍正一笑跪在云惠身边,拉着云惠的手说:“我爱新觉罗胤禛。”说完看着云惠。
云惠看着雍正小声儿说:“我吕云惠!”
雍正微微一笑接着说:“望双星垂怜,保佑二人生生世世永结良缘!”
两人抬头望向星空动情的说:“生生世世永结良缘!”说完便携手叩拜。
叩拜之后,云惠一把抱住雍正的腰的说:“皇上J上!我真的很后悔,我不应该把您的结局告诉您。如果我当初没有说,您该有多么幸福,丝毫没有任何阴影。可是现在,您却总是生活在倒计时的阴影之下……”
雍正抱着云惠说:“不,若不知大限将近,何以珍惜眼前时光?云惠,朕现在明白,你们的世界之中一夫一妻是正确的!虽然朕不能如此,但朕之情今生只付予你一人!”
云惠捂住自己嘴,生怕自己痛哭失声!在泪光之中,雍正那威严而清秀的脸庞是如此深情动人……
就在云惠还沉浸在雍正的深情之中时,雍正却移驾水木明瑟。那里引水入室转动风扇,更加凉爽。云惠没有接到旨意随往,便上来问:“皇上,奴婢不去吗?”
雍正的目光有点闪烁:“不必,你留在万方安和好生休息吧。你服侍朕尽心尽力,也该歇歇啦!”
云惠一时间怔在当场,过了半晌才反映过来,行了礼退了下去。
当晚李玉便跑来说:“听说皇上今晚召水木明瑟的郭珠儿侍寝呢!”
云惠手中正端着茶杯,一听这话顿时呆了,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口中还在喃喃低语:“不会的,昨晚他还和我一同盟誓……”
汪锦忙过来安慰道:“云惠,你不能这样啊?听话,知道吗?他是皇上!是主子!召幸任何人都是应当的。你万不可起专宠的念头呀!这可是杀身之祸!”
云惠僵硬转过头看着汪锦,淡然一笑说:“我知道,你们歇着去吧。”
汪锦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李玉强行拉走了。
云惠一个人呆呆的想:他为了我公然与皇后对立,为了我给绣文、英英和珍格格赐婚,还为了我亲手给盐帮题写匾额。可他为什么要这样?这还是昨晚和我望星盟约的爱新觉罗胤禛吗?或许这才是他?对了,昨晚他就注意到了那个宫女了……他,他是色鬼!讨厌的色鬼!
云惠失魂落魄辗转反侧!其实她也曾无数次的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出现,她以为以宽大的爱足以包容这一切,因为他始终是皇上!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心里为什么如此难受?如遭火烧?如遭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