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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刘其带着一批人马秘密赶到的时候,栖情勉强可以从床上坐起来吃东西,考虑到那一边的人迟早会查出刘宅地下通道的秘密,栖情伤势稍好点就被扶上马车,一众人等速度离开了农舍。
栖情不懂这一走又去到哪里,又要呆多久,从项青被扣押后,她便觉得像在飘泊一样。
栖情正在思肘,项青走上了马车。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什么时候他们连开口的话都没了。
马车向前行去,项青扫了她一眼,径自坐到一旁,看起堆积得高高的折子。
仅管榻上垫了几层被子,马车的颠簸还是让她经历了一番痛苦。
栖情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还没坐稳就听到一声怒喝:“你做什么?”
栖情愣在那儿,一时都恍不神来,他不是在看折子吗?
栖情讷讷地道:“我想坐着,吵到你了?”
“自作自受。”项青冷哼。
指的是她不要命地去救那个乳臭未干的孝子,然后走到榻边,卷了一层被子塞在她背后做靠垫,按着她的肩慢慢让她向后靠去,指尖的小心翼翼,让栖情几乎觉得他是在捧着珍宝一般。
项青替她掖好被子,栖情傻傻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瞥见他那头如绸缎般的青丝,惊愕冲斥心头:“相爷,你有白头发了。”
项青跟她一样错愕,看着她眼中眸子黑魅不明,喉咙滚动了两下说道:“是吗,给我拔掉。”
栖情伸出手,项青将脸靠近她,一双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温热的呼吸都能拂到她脸上。
栖情拨开他的青丝,将一根白发用力拔了出来,项青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接过栖情拔下的白发,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人未老而发已白。”
“是相爷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栖情接话说道,眸子还定在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上,忽然有些心酸。
“的确很多。”
项青将白发随手一扔,微微低下头:“再找找还有没有。”
“嗯。”
栖情带着暖意的手揉在他的发间,好久不曾有过的亲溺,让两人心底都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相爷,你不是故意把我丢在刘家的,是吗?”
栖情的话让项青的身体一滞,这个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丫头,终于肯跟他敞开心扉了吗?
项青低着头,清冷的声音柔和:“栖情,很多事并不一定要得到保证才能确定,很多事也不是得到保证就可以确定的。”
他低着头,栖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因为他的话心头一窒,眼眶忽而湿了。
究竟是项青辜负她,还是她辜负了项青……
“相爷身上的伤还好吗?”
栖情终于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低头的项青又是一记嘲讽的笑意:“这下和你相配了,都是伤痕累累。”
和你相配了……
栖情一呆,不经意间将一根黑发扯了下来,项青嘶了一声,刘其的声音在外响起:“相爷,有黄安尚书送来的加急公文。”
得到允可后,一下人走进来递上公文,然后停在一边等回复,项青揉揉发心,打开那本折子。
栖情见他眉心越拢越紧,还没开口项青就将公文一把摔在地上,面上恼怒至极:“这些墙头草,本相在朝中时就逢迎拍马、誓死效忠,不过是听到一些风声,就以为本相在牢中身亡,纷纷倒向禹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