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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怕她不明白,还顺便解释了一下,可解释解释着,渐渐流露出对人类无知的无奈,开始为神仙们抱不平:“他有个听起来更高级的称号:东岳大帝。不过天符府君——和其他被你们弄出方向称谓的神只一样,都不喜欢那种区域性的称号,也不想想,宇宙的无际怎能用东西南北中来划分?如果只是局限在地球,那就更可笑了。”
歂瑞目瞪口呆。先不说神和人对于神只称号的分歧,就只是她刚刚才听说的盈姐姐的家庭情况,就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消化一下。盈姐姐是后土和东岳大帝的孩子?……不对呀!“东岳大帝的皇后不是叫……”她想不起来叫什么,但好象曾经看到哪本书上说过,反正不会是后土。
“淑明?”小月接道。
歂瑞点了点头,其实她还是没什么印象,只是确定不是后土就行了。
“掌土之神的名字本来就多,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小月此刻已经彻底忘记自己的悲伤了,专心为这个笨姐姐扫肓,“你是不是还打算说他们应该是个儿子?”她“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很狡猾,“‘天机不可泄漏’,所以要将真的和假的混在一起,那些泄漏天机的人才不会受到天谴。而且神只们自己也喜欢混淆视听,所以往往一位神只,却有很多种形象和称号。”
“哦,原来是故弄玄虚。”歂瑞嘟哝着做了一个很有些大不敬的总结。
从此刻的小月身上,再也看不到那个不知所措的伤心的小女孩儿,果然是一派神侍的风范。而照她这番话看来,歂瑞也足以肯定文乐盈的确是神仙。神仙……她是不相信有神仙存在的,可神仙居然在她身边?
“你都告诉我了,难道不会遭天谴?”在头脑中的一片混乱里,她一边整理,一边随口说道。
“那是姐姐要担心的问题。”小女孩儿摇着头,“所以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她是特别的,也许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事吧?被阎君另眼相看的人。
我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的。歂瑞一点都不担心这个,不过倒因此想起了重要的问题:“你说阎君见后土……娘娘是什么意思?”小月这样称呼,出于礼貌她也按她的来。
“就是请求娘娘约束文乐盈,不要再见你。”
歂瑞有点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神仙和她这样的凡人当然是不应该成为好朋友的,神仙是那么高高在上……盈姐姐,神仙原来也并不象人们想象中那么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啊!
“我还想问你……”
她想知道地府如果发现了达阙这样在世间游荡、不安份地回到地府听候阎君裁决的鬼魂,会如何处理,却被小月打断:“姐姐,来不及了!你如果再不回去,你身边的人一定会伤心的!”
“为什么伤心?”歂瑞被她拉起身来。
小月推着她离开树林:“当然是以为你死掉了!”她怎么都看不出这个姐姐有什么不同之处,值得阎君为她单独造册?
“啊?!”歂瑞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向别墅那边跑去。
“再见,姐姐——!”小月大声对她喊。
歂瑞回头留给那小小身影一个灿烂的微笑,爬上防火梯。
小月不停地挥着手,直到那座散发着栗色光芒的漂亮别墅从她的视野里消失。她踢灭燃烧了六天的篝火,过去拾起了那只地府化魂鼎,收拾起托盘和勺子,并且消除了那架变化出来的防火梯。
“谢谢你,姐姐!”她轻轻地说。
还有在家乡遇到的那位知道地府化魂鼎的哥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温暖和依靠,也许他是阎君暗中派来引导她不致犯错的地府巡司吧,她想。
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树梢商讨着今天的早餐,初升的太阳将它固有的热量投注在树下少年的脸上。
达阙睁开眼睛,金光灿烂的小脑袋首先撞入他的眼帘,他轻轻地动了一下:“醒醒。”
怀里的小家伙揉着她碧蓝色的大眼睛抬起头来,是信乌狄妮。
“我要回别墅了。”达阙告之自己的动向。
信乌狄妮抓着他的T恤,毫不客气地在上面擦了擦她的脸,一声不吭地跳起来跑向湖边,跃入水中。
少年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过去敲门。
“谁呀?”源建德的声音传了出来,门随之打开,一看到达阙立刻换上另一种表情,“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打你手机总是不在服务区呀?!”
“不要使用暴力。”达阙抓住他挥来的拳头,“大概那个公司的房子信号不好。我都快累死了,加班加点才搞完!”
“你们兄妹俩真是一个德行!”源建德打着哈欠,“说是出来旅游,结果都跑得找不到人。”
达阙挑起眉:“她还没回?”
“没。”源建德又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绝对零度’大概把她金屋藏娇了!”
“你呀,就会胡扯!”达阙笑着跟进去。
杨国朝从楼上走下来,瞪圆了眼睛:“达阙?”
达阙点头微笑:“我回来了。”
杨国朝道:“你还真有时间观念,我们准备吃过早餐就回城呢!”
“我专程来迎接你们呀,很够朋友吧?”达阙倒了杯水喝。
“什么迎接?我看你是怕我们把你和小瑞的东西落在这里吧?”源建德毫不客气地说。
达阙故作惊奇状:“你很象我肚子里的蛔虫呢!”
源建德做个打人的手势,笑起来:“小子,你找死呀?”
“兄弟,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呀!”达阙得意洋洋地躺靠在沙发上。
“好吵。”
正要动手的源建德停手回头,歂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顶上俯视着他们,小声抱怨着。
大厅里有片刻的安静,然后乐流风的声音在楼上响起:“小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歂瑞回过身去,十分谨慎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