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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据他手下交待,的确是巢鼠弄来的,而且还曾经很得意地说过他捡拾的过程。”小金警官看向达阙,“大概就是在你出门不久,他正好偶然路过,看到了地上的钥匙。其实当时他还不知道是他所憎恨的酒吧的钥匙,只以为是你们家的钥匙,捡起来是想趁你们家没人时顺手牵羊,可是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了乌狄妮的声音,这才觉得真是上天关照,转身就去做了这件案子。”
“那些被他们偷的酒都找回来了吗?”歂瑞又问。
“一部分。”小金警官将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准确的说,是一部分赃物和部分赃款。这件案子因为涉及金额巨大,全市都查得很严,他们只低价脱手了部分赃物。可是他们脱手那部分都很值钱,所得的钱又有一半被花掉,所以追回的并不很多。”
歂瑞看了看达阙,问:“乌狄妮已经去公安局领回了吗?”
“破案当天就去了。”小金警官望着她和达阙,“也是应她的要求,我今天特意来转告你们这件事。”说完,他站了起来。
达阙也跟着站起来,伸出手去:“谢谢你。”
“不客气。”小金警官与他握了握,大步离去。
歂瑞一直将小金警官目送出巷子。
“真好,你再也不是嫌犯了。”她高兴地关上门,向开始为离开一周的房屋进行清洁的达阙道。
达阙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高兴,见她拿起扫帚,便道:“你还是回房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小丫头当没听见,沉浸在达阙从嫌疑中解脱出来的兴奋里,道:“你说乌狄妮知道我们回来了会不会回来?”
达阙轻轻摇头。那个金发的美貌少女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歂瑞见他那样,猜到她大概是不会回了,眼神有点暗淡,却又想起一事:“那么她会不会重新开酒吧?”如果酒吧重新开张,至少他们可以去看她。
达阙这一次没有回答她。
歂瑞很想再问下去,但眼前却一阵阵发黑。
“我……”她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倒了下去。
达阙抱住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她安顿到房间里。
歂瑞在暑假剩下的日子里变成了弱不禁风的玻璃人,由此得到了众多“雅号”:被达阙笑言为“扶风弱柳”;被乐流风命名为“倾倒佳人”;被杨国朝和源建德冠以“林妹妹”;被夷凤词和如月昵称为“娇娇瑞”。总之是五花八门、乱喊一气,当然,前提是经医生证明,她只是有点贫血,并无大碍,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幸灾乐祸”。
在达阙的精心调养之下,小丫头终于在临近开学的时候,恢复了她精神抖擞的状态,不再动不动就晕倒了。于是,在报到的头一天,她请大家吃了一顿大餐,为的是表达这段时间以来学长学姐们对她的关心和照顾。
“要感谢就要有诚意,应该用酒敬才对!”乐流风挡住自己的杯子,嚷嚷道。
歂瑞很为难,她不会喝酒,也不想喝酒,但学长如此说了,不给面子也过意不去。她左右看看,没想到今天没人为她撑腰,全都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热闹。
靠别人靠不住,小丫头反倒眼睛一转,拿过乐流风旁边的啤酒瓶,道:“乐学长既然说了,我不照做就太不给面子啦!那今天我就跟乐学长喝一杯。”
她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干净杯子,小心地满满倒了一杯,做出比夷凤词更豪迈的姿态,与乐流风的杯子一碰,举头就饮。
“孝子喝什么酒啊?!”和她所料一致,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反对道。
在乐流风旁边的杨国朝更是站起来将她手中的杯子劈手夺过,撴在乐流风的面前,对他道:“你要是嫌不够,我的那瓶也给你!”
“犯众怒呀?我自罚三杯总可以吧?”乐流风站起来,一手一杯酒喝下去,又倒了一杯也喝了,这才对歂瑞鞠躬道,“大小姐,您可要谨言慎行啊,不然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歂瑞故作委屈道:“是乐学长的要求呢!乐学长对我这么好,我不表示也是说不过去的呀!”
达阙一边与杨国朝共饮,一边暗对小丫头的狡黠抱以默契地微笑。
化魂的后遗症终于消除殆尽,他也放下心来。而且,现在既已回到了城市里,相对来说,小丫头的处境也变得更安全,因为毕竟人多的缘故,非人类的行动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这也是回城的最大好处。
他希望她能牢记地府化魂鼎的事件,了解到并不是只有心存恶念的人才会伤害人,有时太有执念而无视他人的人也会伤害人,这对她进一步提高自我保护的警觉性是有益的。可惜的是,他不便直接对她提起,看她的态度,显然小月如他所想,并未向她提及和他相识的情况。
歂瑞其实也有着没能对他说出的话,那就是他们在仙人湖的最后那一天她在别墅楼上听到的对话给她带去的困惑。当时源建德提到了文乐盈,似乎他们都以为她是到文乐盈那里去了。这是个很好的解释她不在的理由,她一直以为是小月编造的谎言,也没有多想。可是,在学长学姐们因她生病来探望的时候,夷凤词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不解,那就是“文乐盈招呼都不打也就罢了,你怎么闪人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太不够意思啦!要不是你哥,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她不明白达阙为什么会帮她作出这样的解释,他知道她在哪里吗?或是他知道小月的目的?尽管她并不怀疑其中有着什么恶意,但还是忍不住揣测他的真实身份——一个熟悉地府或是认识地府小童的孤魂野鬼?这不是有点矛盾吗?阎王爷怎么可能放任他自由地在外面游荡呢?
歂瑞不得不承认,她开始对少年的身份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好奇心。只是因为害怕涉及到少年的死因而伤害到他,她才不得不按捺住直接询问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