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歂瑞又看了看躺着的少年,他脾气恶劣她是知道的,没几个人能够承受那种可以杀死人的目光,而且那位血族公爵的事还在前面放着呢,自己没事,但因为自己害到别人就不好了。
“那他真的没事吗?”最后还是再问一遍,再次得到子雅的肯定答复后,她才终于放心离开。
子雅立在门边,直到小丫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方关上房门,来到床前。他解开无限之主胸前的衣扣,先让他放松束缚,再将那只熏炉拿过来放在床头。
紫烟袅袅,萦绕鼻端。
欧德若斯睫毛微动,轻喘着醒过来。
“是你?”视线一接触到侍立床边的人,他便撑身坐起,四处张望一下又问,“小瑞呢?”
“歂小姐有约会,已经离开了。”子雅先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见过吾主。”
“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为什么要学人类那些繁文缛节和等级划分?我与你本就没什么不同。尤其现在,我更不是……”欧德若斯轻轻地道,淡淡地笑,后面没有再说下去。
子雅并不遵命起身,只是俯首不动。自己的创造者想来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现在他之所以这种状况也必然有自己的部分“丰功伟绩”,“背叛”也许是他给予他最强力的攻击。
“又不是你的错,起来吧!”欧德若斯猜也猜得到他的想法,眉宇间滑过一丝轻浅阴霾,自嘲地苦笑,再次开口问道,“他……到哪里去了?”
子雅仍俯首不动。之前他惧怕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躲避他;现在他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惭愧,可是,此刻的无限之主已经无法看透。
“好,我不问,你起来。”无奈的少年言语中毫无怒意,甚至开始安慰他,“至少比仍在那位吸血公爵那里我更有活下去的希望。”
子雅一动不动。他不能抬头,他不能接触他的目光,他根本不值得无限之主小心在意地维护。
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不言不语,欧德若斯靠向床头,用手盖住眼睛,忍不住长叹:“我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真的很失败!他这么想。繁华落尽,千帆过处,他仍站在原来的地方,看咫尺之遥却遥不可及。
子雅悄无声息地站起,用被子轻轻掩上那苍白的胸膛:“您还没用过午餐吧?我这就去准备。”
成片的香茵是阳光和轻风的宠儿,嫩绿的花朵呈现着一种半透明的光泽,仿佛青色水晶雕琢而成,晶莹脆弱。
歂瑞因为心里始终对少年放不下心来,与帕丝卡赏花赏着赏着就走了神。她不是没见过兴非一受伤,也不是没见过他流血,但从来他都没有过什么太大的反应;子雅说的话更是疑点重重不能相信。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晕倒呢?
高等精灵的视线从眼前可爱娇艳的花朵移到她的脸上,片刻后,又体贴地移回花上,没有说话打扰她。
“那个……”小丫头越想按捺越觉得按捺不住,一定要奔过去问个清楚,“帕丝卡,我想去看看兴非一,刚刚他晕倒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栗发棕眼的少女立刻道:“您去吧,不必介意我。”
“那我先去看看,如果他还好,我就到帕塞那里去找你,好不好?”歂瑞拉住她的手,生怕自己做出的扫兴行为伤害到这个纤细美丽的精灵。
“好。”帕丝卡温婉地微笑,“我会在纹月湖畔等您。”
歂瑞一溜烟儿奔回城堡,冲到兴非一的房间门口,抓住门把手的手停顿了一下,遏制住自己没礼貌的行为,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
门内没有回答。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悄悄地推门进去。
门没锁,她走进房中,一种若有似无的好闻味道将她包裹起来,跑回来的喘息似乎也立刻平缓了下来。
少年仍象刚才一样躺在床上,长长的发丝散落在枕头和床单上,衬得他的脸多了一分让人心痛的苍白。
“你到底怎么了呢?”明知无人应答,她仍小小声地问,一只手伸过去试了试他的鼻息——他有在呼吸,轻浅细微。
歂瑞坐了下来,又去抚在他的额头上,微微的冰凉显示他并没有发烧。
“子雅是个骗子。”她低声抱怨并肯定地下了结论,只是不想再提起他们和容器的问题。
床上的少年表情平静安详,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异样,就如熟睡一般。静静陪坐了半个小时,看不出端倪看不出异常的歂瑞终于放下一大半的心来,小声说着“你睡吧”退了出去。
眼见着小丫头关上门,一直守在一旁的子雅长舒了一口气,显示出身形。
“你何时把她给得罪了?”欧德若斯也睁开了眼睛,唇角噙着微笑看着明显是在躲避她的男人。
后者沉默不语。
欧德若斯坐了起来,拍了拍床侧:“坐下吧,你不说倒也无妨,只要她不问我。”他虽然不指望他事事都对他讲,但他至少可以无伤大雅地“威迫利诱”一下。
子雅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愣了一下,道:“吾主刚刚晕倒,我思虑不周,只说您是灵体离开。歂小姐她……怀疑也是正常的。”说到后来,十分泄气。
欧德若斯轻笑起来:“交给我吧。”
子雅一愣,跪下道:“谢吾主。”
见他如蒙大赦,欧德若斯笑得愈加灿烂。
子雅忽然发觉那个小丫头与无限之主确实很象,无论经历过什么,他们似乎都很容易再次用明朗坦率的笑容装饰他们的脸庞。主上显然是更早发现了这一点,才会将事情演变成如此的模样。
吃晚餐时,无可避免的,他们与歂瑞碰到了一起。
“喂,子雅,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吗?”歂瑞看了看端坐在餐桌另一端的兴非一,将子雅拉着坐在她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