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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鸳的独家终究没有发得成。
叶静姝醉后说漏了嘴,项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只打了个电话就把这条新闻阻止了下来。
老尤专门把小鸳叫到办公室里单独谈话,语重心长地说:“小鸳啊,这条新闻是很好,很劲爆,可是不能登啊,你怎么这么糊涂?拍人也是要看对象的,项家的人哪里能够见报?”
小鸳垂头丧气,回了家就唯阮明城是问:“说,你和那个项泽怎么会认识的?”
阮明城轻轻一笑,说:“我和阿泽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啊。”
唐小鸳就更是惊诧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阮明城一把揽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上一代就已经认识了,项叔叔和我爸是多年的老战友,我和阿泽感情又很好,从小就跟亲兄弟一样。”
唐小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晚上,这俩人不约而同摆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表情,的确是有原因的,虽然难得一次的独家就这么被项泽拦了下来,唐小鸳还是没被那个眼比天高的公子哥告她私闯民宅,大概就是因为阮明城的关系吧。
阮明城最近告诉了她不少家里的事情,所以唐小鸳倒是不难理清楚想明白。再过两天,丑媳妇就要见公婆了,唐小鸳的心里忐忑不安。
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她甚至连阮明城家里会和项家这样世代簪缨的家族相交甚好都没有深想,她没问,阮明城也就没有多说,一直到他带她回家见家长。
阮家是旧式的大宅子,青石砌成的院墙高且深,院子里种着许许多多的山茶,不乏好一些名贵品种,有雍容华贵的复色大海伦,有殷红胜血的鸳鸯凤冠,有斑驳绮丽的春日野,有大气凌然的南天武士……阮明城悄悄靠在小鸳的耳边告诉她:“我爸认识我妈的时候,正是在云南驻扎,我妈娘家那边很喜欢种山茶。”
小鸳大约才明了,看着这满庭满院的山茶花,想象着在阮明城的父亲去世之后,阮妈妈独自对着这一片绚烂夺目的花海,缅怀着往日的深情种种,只是花在人亡,物是人非,触景却伤情。
阵阵和煦的微风袭来,掀起了小鸳穿的淡绿色长裙的裙摆,小鸳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飘洒,仿佛旧时织锦的女工,理顺了细腻光滑的丝绒,修长洁净的手指就像弹琴一样的拨弄,千丝万缕顺在她指间流过,宛若朝霞瞬息侵染了云彩,铺成了大片大片的锦霞光芒,繁华绮丽,美不胜收。
阮明城偶然一回首,看着她略带羞涩的神情,脸颊上泛着一抹娇艳的胭红,心中一荡,随即背脊传来一阵酥麻,他不动声色地放慢了步子,好让她可以跟得不紧不慢。
穿过了月洞门,客厅后面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阮明城牵着小鸳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轻轻的,力道并不太大,但却有一种暖意和温柔透过两人相连的掌心一直传递到小鸳的血脉中,然后流水般的流淌到了心底,泛滥起一片不可思议的清水涟漪。
长长的回廊往返回复,后面是一间偌大的会客厅,说是会客厅,门口的对面就是一整墙的落地玻璃窗,阳光甚好,淡金色洒满了玻璃窗后的花园。阵阵幽香若有似无,直叫人见之既已留恋,闻之身心旷然舒畅。
阮明城的妈妈坐在会客厅里,微笑着看着他和她说:“你们来了。”
小鸳见到了阮妈妈,只觉得咂嘴弄舌、错愕不已,呆愣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还是阮明城蹭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怯生生地喊了一句:“伯母。”
小鸳是做新闻的,对于名门世家本该是嗅觉极其灵敏的,只是阮家在阮明城的父亲去世之后渐渐衰落,而阮明城又不喜欢这一类的工作,所以这么多年来反而淡出了公众的视线。但是不管如何的衰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阮家从前太过于辉煌,所以至今小鸳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