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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秋影抢过敖天钧手中的咖啡杯:“你的年假,似乎休得太久了。”
“我休的不是年假。”他在后拢着她,把她在树下冻得冰凉的手指暖了一暖。她处之泰然,反正,最近他听话得很,她并不担心这个。
“我们在度蜜月。”
“什么?”她声音高了一度,没好气的推开他:“我和你才不是度蜜月。”
“我们天天在一起,甜甜蜜蜜差不多一个月了,这还不算是度蜜月?”他装得很惊讶。
“度蜜月不是这样的啦,是两个人结婚了在一起,要……反正我们这样不算。”
“嗯。”他寻思着,恍然大悟之间,点头认同:“是啊,度蜜月,我们还欠一样事情没有做。”
“什么事情?啊,不要……”
她没料到这几天都规规矩矩的他,突然就兽性大发。躲避不及,被捕个正着,被他在唇边狠狠的啃了几口。
“小影,我们……真真的度蜜月,好不好?”
他的哀求让她心思绵软,幸好还有一丝理智在抵抗:“你,你,你又欺负我……哼,说话不算话。”
看她委屈得很,他苦恼的松了松手,又极其不舍的把她死死的抱住:“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现在想吃一次,干嘛还是这么难?”
“从前,我都没有一次是自愿的。”她扁着嘴,半吓半哄的:“你这辈子,总不能一直强逼我。”
有什么办法呢?
之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想要这个女人心甘情愿。
再忍一下。
他笑,在她的耳边温柔的道:“都听你的,反正……我不急。”
他不用急,只要她能长久的陪在他的身边,一切的恨和痛都会过去,她会是他的,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属于他。
隔天,骆风来看敖天钧。
“你这家伙就不打算回公司了?”
“过两天回去。”
骆风望着在藤蔓下戴着耳机在看书的俞秋影,再望见敖天钧额头上那颗招摇过市的青春痘,嘻了两声,喝了口茶,才慢吞吞的问:“听小民他们说,你和小美人每天彻夜奋战,早上睡到太阳晒屁股都不起来,为什么今天我看你,却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怪模样?”
敖天钧盯了他一眼,有气没处出。
“难道?”骆风大声慨叹:“你他妈的,30几岁才来扮纯情?”
“我答应了她,不会再逼她的。”敖天钧有些潦落:“之前,把视频放出去,回头想想,真的让她心寒吧。”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骆风心里笑得灿烂,也不忘取笑他:“你这样怜香惜肉的,小心有一天,水过无痕。你想强逼,都没机会。女人,你要是与她在床上忙得尽兴,她要应付你都没时间,哪里还有空闲去琢磨那么多心事。”
“你是说,我应该……为所欲为?”敖天钧双眼亮晶晶的,难得有人说一句人话,支持他啊。有勇气了。
谁知道骆风却白了一眼他,突然慌张失措的说:“你要做那……猪狗不如的事,你便自己做,别拉我下水。”
文晶清冷的从两个男人的身边步过,转身去了藤蔓架下,与俞秋影低头一起说着什么。
骆风还是安静的喝茶,眼光瞟着藤蔓架下,惨惨戚戚、又满怀期待的样子。
敖天钧心中好笑:“像文晶这种,不知道用强的,行不行?”
“不行。”骆风闷闷的,也不掩饰:“我……打不过她。”
“有你打不过的?哼,不敢吧,怕女人是吧?”
“妈的,我是怕女人。怎么了?我好歹怕的是一个女警,你怕的这个连蚂蚁都踩不死,你好意思?”
好吧,敖天钧也只能陪着叹气。
最近,文晶与俞秋影走得很近。三天两头的,俞秋影便要去帮文晶带童童。早送晚接的,忙得就像是自家女儿。
每天看她兴高采烈的抱着别人的娃娃又呵又亲,他的心中是五味杂陈。笑得双眼弯起来像月牙儿一样的脸,绝不应该只有在对着童童的时候才会有。
俞秋影最近紧跟着童童,骆风应该也有所听闻,难怪他最近闷得心口发慌,扯着自己回酒店陪他喝酒。
心底唯一爱着的女人,不但嫁作他人妇,还与别人生了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宝贝结晶……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
那一天,风和日丽。俞秋影如往常一般去接了童童下课。阿锋远远的懒洋洋的跟着。
俞秋影陪着童童一起,拖着小手。一向乖巧的童童显得很不高兴:“姐姐,为什么不吃棒棒糖?”
童童含着一根棒棒糖,脸上配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童童昨天舍不得吃,留着和姐姐一起吃的呵。”小嘴巴扁起来,要哭了。
俞秋影赶忙扯开包装纸,把棒棒糖放进嘴里。童童这才欢蹦乱跳,拖着俞秋影的手,一摇一晃的。
阿锋觉得头痛,要是风哥和钧哥齐齐看见这一对旁若无人,在街边叼着棒棒糖,大小不良的样子,不知道要碎多少心。
正胡思乱想间,却见迎面一名妇人突然停在俞秋影和童童的身边。阿锋让人快步跟了上去。拿出手机便向敖天钧报告。
“是一个中年妇女,很雍容华贵的样子,我从前没见过,应该不是本地人。对着俞小姐,也挺有礼貌的。……啊,糟了,俞小姐上了她的车子了。”
俞秋影与那名中年妇女上了三楼茶座,童童在旁边不规矩的动来动去。那名妇人慈爱的拍了拍童童的小脸珠:“小妹妹,想吃什么零食,阿姨让人给你买。”
“不要,姐姐会给我买。”童童不屑的看着她。
俞秋影不好意思的微笑:“对不起,夫人,孝子不懂礼貌。”
“不,很可爱的小宝贝。”妇人慈爱的笑,转而亲手泡茶。她青葱一样的手指夹着茶具,冲水,泡茶,倾倒,一气呵成,姿态蔓妙。
茶色蜜绿略带金黄,透着琥珀色的润泽,俞秋影淡啜了一口,淡淡笑道:“冻顶乌龙,果然清爽怡人,香气清雅而独特。太太这选茶、泡茶功夫,真是茶道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