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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薛宝堂还能对房凌薇有所指摘,但在后者的眼里,前者的分类只不过上一最下层的低级别生物。故而别说想指望房凌薇会听取薛宝堂的意见了,让她多看薛宝堂一眼,恐怕都难以做到了。
而每每不由分说,便被全盘否定的薛宝堂,对此十分愤慨,不过在房凌薇这个冰山女的面前,薛宝堂仅有的愤慨权利也很快被剥夺掉了。这类的事情,每天都在重复重复再重复的发生着,李利翁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个……宝堂啊,我想那不一定是预知梦。”实在看不下去的李利翁终于还是开了口,令薛宝堂一时为之怔住。
他继续道:“毕竟你昨晚梦中的情景,每天都在重复的发生不是吗?首先……叶科长几乎每天都会找借口外出,我们俩常常会独处……因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和你也常会在办公室里闲聊度日,着时房检事突然插进来,这都是常有发生的不是吗?”
看见薛宝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利翁循循善诱着:“一些现实中的情景会在梦里出现并非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之前我彻夜温习功课、准备大学考时也常会梦见自己在做作业……这只不过是经历被深深印在脑海里,在由梦中重现而已。然后才会有与梦中场景似曾相识之感,但这并非梦见之事于现实中发生了,而是现实中发生的事在梦中重现,仅仅就这个道理罢了。”
薛宝堂摸了摸下巴,状似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嘁,什么半吊子理论?”房凌薇一点儿没有作为旁听的自觉,满脸不服气的插了进来:“依我说,辩护律师才说对了一半,还是让我来好好教你们吧……所谓的梦,是指人在无意识中投影出来的意像。即使没有实际经历,只要脑海中有想像,有强烈的思索,那就有梦见该场景的可能性。而大块头你很可能是非常害怕被我斥责,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在无意识中将意念积攒了起来,最后以梦的形式表现出来,即就像现在这样。”
薛宝堂以一副完全无法信服的表情说道:“好像没那回事吧……”
他这么说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自身并不想承认还怕房凌薇的既定事实。但是对于房凌薇来说,其思维模式中不存在任何体会其他人的概念,她看到薛宝堂不接受自己好不容易得出的见解,不由大动肝火。
“我已经解释的这么详细了,你还不明白吗?你也太笨了吧?我说你啊……”
“呃……房检事请等一下。”眼看她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李利翁适时的插话进来:“这位是?”
房凌薇进办公室后就一直敞开着门,好像有谁站在那儿似的。顺着李利翁的视线,房凌薇也总算是想起了这回事,说道:“对了,对了。瞧你们,把我卷入这种无聊的争论当中,害的我把正事给忘了!”
‘是你自己要卷入无聊争论当中的吧?’李利翁心里这样抱怨道,一声不响的撇了撇嘴。
“进来吧。”房凌薇说着,将一直站在门外的人招呼了进来。
那是一位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女性,小巧纤细的身体被整洁的服装包裹起来,波浪式的烫发,隐约飘散着一股摩登气息,理所当然的却被房凌薇特有的女王气势给掩盖了下去。她干净的脸庞却因为带有丝愁闷之色,而显得阴郁起来。
好像是在提心吊胆害怕着什么似的,她仿佛就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你稍稍碰上一下,就会逃走了似的。
“房检事,这位是?”薛宝堂面露惊讶的问道。
非本部门人员,而且也并不是警察,这种的访客确实比较罕见。
说起来,这间超自然案件调查室,就算是在总署内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果没什么大事,根本没有几个来客。
房凌薇拢了拢刘海,淡淡的说道:“这位是被跟踪狂骚扰而前来咨询的徐小姐。”
“跟踪狂?”李利翁下意识把这个词汇在嘴里重复嘟哝了一遍,不由得与薛宝堂面面相觑。
也难怪他俩会是这种反应,按理说社会发展迅速,接受外来文化的同时,不好的东西确实也流入了不少。但如果因为被跟踪而想要报案的话,找楼上大厅的接待人员,他们足可将徐小姐引入相关的职能部门才是,何必捞饭房凌薇大检事的尊驾?
再来说,这里是超自然案件调查室,不是负责处理社会病态性质犯罪的部门,介入跟踪狂事件当中,貌似有点儿管太多了吧?
“呃……房检事啊,这种案件的咨询处应该在楼上才对吧?”李利翁抓了抓头,委婉的下达了逐客令道:“而且本部门是不可以让外面知道的啊,所以嘛……”
还没等话说完,房凌薇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又不秘密结社,干嘛弄的那样神秘?难不成你打算在这儿组建中华版的MIB?”
所谓的秘密结社,是不基于血缘关系,通过特殊仪式任意结成的社会团体。以前在欧美曾出现过很多以社交沙龙为中心的秘密结社,给革命运动带来了极为深远的影响,而秘密结社大致可分为政治性和行会性两种状态。前者会隐瞒成员姓名及组织本身的活动内容,通常是对现存政治势力进行反抗或策划颠覆,例如意共和及法兰西的“烧炭党”、美利坚的“3K党”,以及俄联邦的“布尔什维克党”,等等等等。与此相对的后者,则不会隐藏自身组织,其集会的场所、教义、目的常作公开。不过这些社团特有的仪式仍会保密。例如“共济会”和“蔷薇十字团”。
另外,也有特殊属性的秘密结社,美利坚某大学的“骷髅会”即是如此。这个社团是为了给成员们提供帮助而成立的,最终目的是想让团员可以在经济或社会上取得成功。
而MIB,则是Men。In。Black的简称。过去有人曾言自己看见了外形人及不明飞行物,出现在这类人的面前,并对他们施加压力及警告的神秘组织,即称之为“MIB”。
而在房凌薇的话里,如此运用,则相对来说是在嘲笑李利翁更贴切些,仿佛是在说:“难道这儿就这样不可告人吗?”
房凌薇冷言相对道:“帮助市民不正是你们身为警察而应尽的责任吗?难道说你们同样身为警察,就不能处理跟踪狂事件?”
李利翁非常想告诉房凌薇,自己不是警察,只是一名小律师。但每当他接触到房凌薇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就不由将吐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然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被房凌薇捕捉到了,她说:“你想说什么?难道将遇见困难的女性弃之不顾,就是你应尽的义务吗?律师先生。”
“不不不,谁也没有说要弃之不顾啊。”李利翁慌忙摆着手说道:“但是,比起我们这儿,还是找上面那些处理方式更加专业的部门比较好吧?”
房凌薇说道:“你以为我不懂吗?可是那里根本就没人听徐小姐说话,因此她才会十分为难,并被我带到这儿的。”
两人这才明白,原来是房凌薇恰巧路过那里,才被这个徐小姐给带回来的。
“明白了就快点儿听她描述案况吧,被再浪费时间了。”
薛宝堂抓了抓头,说到底,他才是这间办公室的正式人员,故而做笔录这回事,得他亲自出马才行。可就算是了解了案情,他又能明正言顺的介入调查吗?为此他颇有些不情不愿的。
“哎呦~~~都在那?大家好啊。”这时门外又忽然走进来了一人,那是借口外出公赶的叶兰。
她普一出现,房凌薇就间不容发的追究了起来:“叶科长刚才去干什么了,可以跟我陈述一下吗?”
“呃……”叶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刚才去查阅一百四十四号文件去了。”
所谓的“一百四十四号文件”,即是麻将迷们的暗语。有些人对于这类东西永远学不会,自然也就不知道一副麻将牌有多少张了,像房凌薇便是此类人。
她一副比领导人还像领导人的模样,半训斥似的说道:“请别让我为难呀叶科长,你以后出去时,请将去处和归时写明在留言板上好吗。要知道,你可是这里的负责人啊!”
“明白明白,下次一定会写明的。”叶兰就像跳哈巴狗似的,唯唯诺诺点着头应道。
李利翁心说:‘叶兰这个女人果真是身经百战,三两下就将房凌薇这婆娘给忽悠过了。’
如柳驭风般轻巧应关之后,叶兰似乎也随之注意到了来访者。
自从房凌薇来了之后,这里的空间已经显得有些狭窄了,如果再多一位像她这样的新人,估计叶兰就该跳楼了。
而比一般人占用更多空间的薛宝堂,则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身体缩了缩。虽然说房间并不会因为他这个举动而变大多少,但这样一来,总让他心里感觉好受许多。
他的一系列举动,其实并没有恶意,而落在前来咨询的徐小姐眼里,却误解成了薛宝堂非常讨厌自己,故而其神色不免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李利翁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出言说道:“叶科张,我给你介绍,这位是……”
“由我来说明吧。”还没等他说到一半,房凌薇就立即插起了话来,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自己的领土被侵犯了一般,那不高兴的样子,毫不加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