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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一餐饭而已,用御膳房觉得事情太大件了,“不必,今夜咱们就尝尝袖英和筱筱的手艺罢。”
一旁的袖英与筱筱相视一眼,随即脸红了。楚清清说:“别害羞,你们平常怎么做的今晚照样做即可,不必因为太子会同我用膳而有所顾忌和胆怯,我说好吃,他就一定会说好吃的。”胸口似针扎着拔不出来,一点一点的疼意侵袭着她整个脑海。
“小姐——。”筱筱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太子,说:“那奴婢和袖英这就下去张罗。”
筱筱很高兴,袖英的脸上也挂着笑意,她们愿意看到自己与太子这般和睦的景像。不止是两个丫头,濮阳瑾也愿意看到不是吗?只有她,只能——期待。
等她们布置好一桌子菜时,最后一抹余辉已经消失殆尽。殿中的风灯一盏一盏的全被点亮了,却并不刺眼,且显得非常温馨,柔和的烛光哗哗的流淌了一地。楚清清想到了浪漫的烛光晚餐,这温柔的氛围让她泪意涌涌,难以掩饰。
“怎么哭了?”濮阳瑾英挺的眉宇蹙起,坐在楚清清对面问。
“唔——。”摇了摇头,拭去眼角那一粒在灯光下晶莹的泪滴,双眼迷成两弯新月,“没事,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很难得,很令人心安。”
濮阳瑾叹了口气,“傻瓜,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你肯定得让袖英和筱筱精进厨艺才行。”
“是啊,瞧我,竟为此事落泪,真是不应该。”
这一餐饭吃得很宁静,很和谐,相信她会永生难忘。用过晚膳,便有人来喊濮阳瑾离开,说什么祭天大典仪式中有什么需要他决定。濮阳瑾起身离开,刚走到珠帘处,坐在小榻上的楚清清凝视着那抹离去的背影,赫然起身,“等等,瑾。”
濮阳瑾伫足回身,他被楚清清语声中的渴望给意外到了,彼此四目相视,看着她薄单的身子在灯光下牵出一条长长的细影,随即薄唇轻启,“瑾,今夜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哪里都不要去,我不要你夜深人静的时候站在榻前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睡去,我想你一直一直陪着我。”明晚他要一个人斋戒,只有今晚她可以静静的看着他了。
祈求的语色幽幽荡荡的飘入濮阳瑾的耳中,他不敢相信这是楚清清说的话。静静的伫立着,对视着,他有种冲过去将她狠狠扣在怀里的冲动,可是激动之余一想到自己靠近时她的反应,濮阳瑾便按奈着澎湃的心绪,点了点头。
梧惠宫的大门闷声后被紧紧的阖上了,宫中三个大侍婢都退居外厅侍候。寝殿里的两个人,相互深情的凝望着,天长地久的凝望着。衣屏旁衣架上,架着前几日濮阳瑾令人送来的凤袍,那是太子登基时太子妃着身的。可发生了今日之事,这凤袍该是一时半会儿穿不上了。然,楚清清并不遗憾。
她走到衣架那里,用手轻扶着那绣着彩凤飞冀的衣身,一条条金丝线将凤凰绣得逼真极了,仿佛真的在祥瑞的云彩里展翅飞舞,“这凤袍很漂亮。”
他听得出楚清清是真心赞美的,可一想到下午才发生的事,便是一阵愧疚涌透体内的经经络络,“清儿,对不起,是我没用。”他终于可以估护她了,却还是让她受到那样的屈辱。
“我不会怪你。”继续在精美凤袍上游走,留给濮阳瑾一抹背影,“瑾,不论何时,人一生下来就得学会担当,你是太子,所以更逃不开那份责任。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不必向我道任何歉,我选择跟你在一起,那是我的决定,我不会后悔。”
虽然楚清清这样说了,可濮阳瑾的心情仍伫停在自责的阶段。脚步不由自主的往楚清清移去,站在她的身边,一起看着那件绣工精湛的凤袍,“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哦,我会保护你生生世世,这件凤袍,我会让你穿上的。”
心酸涩得历害,想要哭诉她的不舍,又想要哭诉她对这段命运的无奈和悲苦。“瑾,还记得我嫁进东宫来的时候,听筱筱说是被人抬进东宫的。”
楚清清的话也勾起了濮阳瑾的回忆,此来想来,倍觉不可思议与遗憾。不可思议是觉得想不到当初那般厌烦的一个人,会一点儿一点儿的在他的内心堆积,终成不可失去的一部份;遗憾则是遗憾没能好好欣赏她嫁给他时的样子,现下想来,她穿新娘服的模样,都记不得了。“清儿,我想看你穿新娘服的样子。”
“嗯,我要重新再嫁你一次。”
“我明儿一早就让宫里的绣师们动工,估计半个月就能完全。”说这话时,濮阳瑾的俊颜尽是满足的笑意。
“不必了。”楚清清心头一咯噔,隐去眸中掠过的异样说:“不必了,当年的嫁衣筱筱还收拾得好好的呢,明儿让她拿出来送到绣红坊去改改,下午应该就能拿回来。明晚你要斋戒,我们见不到面,后天一早便是祭天大典,你会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你明晚斋戒前可以抽空过来看看么?”想让他看到自己穿嫁衣的样子,他想看说明对于当初的记忆模糊,她亦想让他记清楚自己。
她比当年进宫时更加单瘦,嫁衣不做新的就得将旧的作改。濮阳瑾懊丧自己没能好好照顾楚清清,又庆幸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把她养得白白胖胖,体态丰盈。“嗯,我答应你。”
后半夜,楚清清没有拒绝濮阳瑾的靠近,相拥成眠,都期望夜一直继续下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
昨夜太子在殿中留宿,筱筱她很高兴,也许再也不用看太子眼中的纠结,看小姐眼中的惆怅了。
吩咐筱筱将当初嫁进东宫时穿着嫁衣翻腾出来,筱筱找出来时还叠得方方正正呢,一点儿也同褪色。“小姐,把嫁衣翻出来做什么?”
楚清清拿过嫁衣抖散,站在落地的铜镜前往身上一比,果然要改改。“我要重新嫁一次给太子,你快些将这嫁衣送去绣红坊,让他们赶紧动手,今日傍晚前我要穿上。”
小姐不是早就嫁给太子了么?怎么又要嫁给太子一次?想不通,可见小姐高兴,她也就不多问什么,连忙收拾妥贴走了出去。
乏,就像空气一样侵袭着她的身体,待到寝殿里无人时,楚清清整个人都瘫倒在床榻上。眼帘很重很重,重得再也不想睁开。
袖英端着早膳入来,发现太子妃躺在床榻上的姿态有些奇怪,左顾右看,又不见筱筱踪影。站在床榻前,突然一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摒着呼吸伸出颤动的手前去探了探鼻息,随即松了口气,原来是睡了过去。紧接着轻轻将她的花丝鞋脱掉,扶正她的睡姿后,又替她盖上厚厚的丝被。
这一日楚清清睡得很死,就连下午绣红坊送来改好的嫁衣,筱筱接到手中激动的向寝殿里冲跑时拂到桌台上的茶盏,茶盏碎了一地的声音也没能将楚清清吵醒。
她是猛然醒来的,睁开眼时,窗外的落日已散尽,死寂一般的梧惠宫因为没有一丝动静而显得压抑极了。
“筱筱——。”楚清清坐起身喊着,语声里带着些许急切。
在寝殿外的筱筱听到小姐叫她,赶忙丢下手里的绣活儿跑进寝殿里,“来了来了,小姐,怎么了?”
“太子过来了吗?”
筱筱被小姐颜容上的认真与专注给吓到了,记忆中小姐可从未给过她这样的表情。摇了摇头,“没有,小姐要见太子么?奴婢这就让珠子去请。”
他还没来,楚清清松了口气似的软下所有神色,“嗯,让珠子去看看罢。”
好奇怪。若是以往小姐定会说不必了,太子事多繁杂前去打扰不好。今日小姐怎会如此思念太子呢?想到今日火急改的嫁衣,筱筱释疑般笑了笑,“奴婢这就去。”
筱筱去吩咐珠子,回来后小姐仍坐在榻上,她上前细声问:“小姐,要不要起来吃点儿东西,你可是一天都没吃呢。”
经她这一说,楚清清顿时感到一阵饿意,点点头,一旁的袖娟便会意的退了出去。转眼前袖娟回来,身后跟着宫娥布着简单的素食,楚清清少少的用了些,便让人撤下了。
吩咐将寝殿里风灯点亮些,楚清清落坐在梳妆台前捋袖描眉,筱筱则为她梳着一背青丝。铜镜中的人儿清瘦单薄,也因略施粉黛而变得惟美缥缈起来。方描过的眉梢起伏若山脉,一双平静的美目含笑,也将干涩褪尽,变得莹润透沏;两腮微扫妆红,如玉似凝的肌肤立即有了同抹桃花般的红韵;唇叶微提,虽然整个颜容看上去仍不失病意恹恹,却有一副娴静照水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