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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祯把被子提高,整个人都盖住。
闭上眼睛就是那一刻的刺激感,他聂祯,仅仅是被蹭了几下就射了。
小姑娘的身形似乎真的发育了些,那天看到形状还是小小的像嫩桃,今天她贴上来,肉软软弹弹的一团,比看起来要有些份量。
聂祯又猛的扯开被子,面对着天花板大口喘着气。
他怎么能想着贺一容的身子。
他怎么能在那种情况下胡思乱想,差一点要自己纾解。
他颓败的下床,光着脚脱下裤子,自己去洗了,才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回到书房。
一下午的习题计划,竟然只做了一题半,唯一一题做出来答案的,还是错的。
聂祯把习题册合起来扔到一边,忍不住骂了一句:“蠢死了。”
贺一容再也逃不过周一到周五的每日补习和周末恶补。
就算她再装可怜撒娇聂祯也视若无睹,只会敲着她的脑袋,“快写,写完还有。”
一开始是用手指敲,笔杆子敲,渐渐的变成猛一通揉乱她的头发,贺一容一次又一次甩开再理顺。
“你不要弄我头发啦。”
题海战术对讲不通道理的贺一容来说总算是有效一点,渐渐的正确率高了很多,她对套公式,按步骤来做题很拿手。
可聂祯稍微提高一点难度,给她出一道转了个小弯的题,她就又一筹莫展。
几次尝试后他也放弃了,“算了,能把基础的都做对已经能拿高分了。”
好在接下来的月考,贺一容进步明显,虽然还不能拿高分,数学成绩已经能排在班级中游水平。她语文英语又不错,总分也能排进前二十。
她得了意就忘了形,周五晚上当着聂祯的面没敢说,睡前打了个电话通知他:“这周末我不上课哦。”
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聂祯拒绝的机会。
聂祯倒是知道如何捏着贺一容的命门,她是最乖巧的小女儿。
于是第二天一早,八点多一点,她的手机响起,接起来是贺增建那对着她才独有的细声慢语。
“小容是不是没去祯小子那补课啊?刚有了进步可不能掉以轻心,要坚持才会有成绩哦。”
贺一容红了脸,她不想给父亲留下不乖、有了点进步就得意忘形的印象,立马跳起来,赶走困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清醒一些,不像是在睡懒觉的人。
“爸爸,我早上睡过了,正打算过去呢。”
贺增建呵呵笑着,“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小容最懂事了。”
贺一容几乎是把书包甩在聂祯面前,她在人前都是笑眯眯的乖巧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对着聂祯越来越任性。
大概是欺熟。
她叉着腰,站在桌对面:“你说,你到底要求我爸什么?”
聂祯不接招,疑惑着:“是贺叔求我帮你补数学。”
这么说也不错,是贺增建主动找上聂祯,才让他有了换个人情的机会。
贺一容再怎么样也不会违背父亲的意愿,她希望在她父亲眼里,她永远是不需要让他操心的女儿。
五月份,天气渐热,太阳都热烈的刺人眼。
贺一容躲太阳跑着上车,躁动的心在坐在聂祯身边的时候沉浸下来。
像一块冰慢慢的放进快沸腾了一直冒小泡泡的水里一样,一下子无声无息。
聂祯很烦阳光,最近脾气越来越坏,话也越来越少,拿着贺一容的卷子盖在脸上。
贺一容看他一眼突然就明白,就算聂祯多数时间死人脸,和人说话的时候极少看着对方的傲慢,还是那么多人喜欢他。
他长得是真的好看,超出性别的美,他露出来的嘴唇比女生都要红,薄薄的又不会显得刻薄,下巴上还有个浅浅的小窝。
贺一容回忆着他的眼睛,内双桃花眼,眼皮从瞳仁上方分开成两层,越到眼尾处越宽。
贺一容照例跟着聂祯写作业,写完了还有聂祯扔给她的习题。
她刚瞧他一眼,聂祯就不耐烦的把书本砸在桌面上:“看什么?快写题!”
她委屈顿生,这几天看着聂祯心情不好,她已经很让着她了,怎么什么也没做就被无缘由的训斥呢。
贺一容站起来,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大口呼吸几次,就算眼圈红红,也没说一句话,安安静静的收拾书包:“我回去写。”
出了聂家的门贺一容就越走越快,几乎是跑进家里,贺毅林正在下面倒水喝,看她的样子把人叫住。
他走到贺一容面前:“怎么了,才六点。”
贺一容委委屈屈的抬头,已经糊了满脸的泪。
又两行泪不受控制的滚下来,她还没说什么,贺毅林已经明白过来。
他拉过贺一容,带着她坐下,手里的水一口没喝,递到她手上。
“聂祯发脾气了是吗?”
贺毅林拿了边上陈嫂听见动静递过来的纸,耐心的给她擦眼泪,难得有个哥哥样。
他笨拙的哄着:“小容是个好姑娘,不和他生气。”
有了人安慰,贺一容的眼泪反而更多了,哇地一声放声哭起来,眼泪决堤似的流不尽。
抽抽噎噎:“我让着他了……他,他还这样。”
“我,不要和他补课了。”
贺毅林没哄过女孩,见这样子不知所措,和陈嫂面面相觑。
直到贺一容哭了半天,眼泪也流光了,眼皮都肿的核桃大,才止住了哭声。
一直默默陪在身边的贺毅林这才开口解释:“你别往心里去,一到这时候他就这样。”
“过几天,是他爸妈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