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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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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好一点。

屋舍虽小,但并不破败,院子里用篱笆圈起了一群半大的鸡崽,另一旁种了些菜,水井旁晾晒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器皿,仔细一看,是他用以生计的一干面点工具,唤醒了已经模糊的记忆。

我深深地吸了一气。

也不是说对养父母留有多深刻的感情,但己终究是在他的抚养平安顺遂长到五岁的,心里仍会有一些触动。

恰见一个身影从屋内走来,端着小碗,停在鸡圈边上喂鸡,透过篱笆露半个侧脸,其上分布着细细浅浅的沟壑,在阳光格外清晰。

我看了又看,好久,才从那人眉尾的一颗黑痣确认,这便是当年年轻漂亮的养母。

心里百味杂陈,说不清楚是什感觉。

岁月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人。

好在如张景辰所说,她看起来行动利索,身体确实强健无恙。

“比起生我的人家,张氏夫妇算是很好的父母,我很庆幸小景是在他膝长大。”九千岁突然开说道,“他把年幼的小景教得很好。”

我仍盯着那个远处的身影,沉默地点点头。

“当年他卖掉的县城中心的房子,其实不够供张景辰这多年。”大手也贴了上来,与我十指相扣,“但买家是我的人,所以给他了高价。”

我这才真真正正地生惊讶来,收回目光,侧头看他:“是因为我吗?”

他究竟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多事情呢?

“是,也不是。”九千岁笑笑,“也有己的私心。没有他,就没有我的小景,所以遇到了便帮上一把,算是感恩他将你送到我身边。”

哪怕是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我发现己还是无法对他这样的表情免疫,他实在是太好看了。端着的时候霸气,笑起来又如积雪化开,是温柔至极的暖意,也是看不见底的深情。

“那为何,之前不告诉我呢?”我看得有些呆。

“本不想用这种事情来绑架你的。但现在后悔了,我想要全都告诉小景,让小景多喜欢我一点。”

他张开双臂,一个索要拥抱的姿势。

“好。”

我贴上前去,抬头,吻上他的嘴角,给郑重无比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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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谈恋爱,我写论文,OKK

第41章 所以我只保护你呀,师兄。

才入冬,京城第一场雪便来势凶猛,听了一夜的狂风呼啸,第二日一睁眼,屋外已经覆上厚厚的一层雪了。

九千岁一大早便命人往屋里多加了两个炭炉,门窗也都挂上厚厚的帘子,隔绝了冷风的侵袭,主屋被烘得极暖,甚至连棉夹衣都不需要穿上。

也不怪他如此紧张,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其实我也是紧张的,昨夜睡前才得知为我解蛊解催眠的高人已经被请进府里,我却什准备都没做好,像一个没来得及穿上盔甲的士兵,猝不及防地被架上前线。

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我端起桌上乌黑浓稠的药汤一饮而尽,呛人的苦辣味窜上天灵盖,瞬间烧得厉害。

悄悄皱起眉头。

巫蛊师指了指躺椅,示

意我躺,在脱鞋的间隙里,九千岁为我垫上了一个软枕。

那是个颇有年纪的阿婆,从进屋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木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枯瘦脖子上挂有一圈兽骨链,让人担心她会被随时压倒,身上裹着的则是破破烂烂的黑袍子,看起来神秘又怖。

据说是九千岁辗转多次才从苗寨里请来的高人,因为年纪太大,受不了一路舟车劳顿,只雇了伙夫一路抬着轿子,用脚实打实地走了几千里路,才来到京城。

屋子里没有人开说话,不知道是躺着的原因,还是心理作用,我渐渐觉一点困倦来,原本紧张绷紧的身体也不知不觉放松来。

巫蛊师勾勾手,就绪在一旁的大夫便也上前来,在我手腕的穴位上扎了几针。

没有痛,只有麻,困顿越来越明显,思维无限迟缓,我仍撑着眼皮,却开始有些无法理解接收到的信息了。

阿婆佝偻着腰,从袍子中掏了什东西,在我面前抖开,形状奇异的银器在眼前摇摇晃晃。她的嘴开合,用粗粝得如沙石的嗓音,唱着语调奇特的歌谣,是我从未听过、也听不懂的语言。

却又从那诡异的歌调中,联想到层层叠叠的山峦、杂乱生长的丛林、浅溪与沼泽、原始部落与其神秘的祭祀。

眼皮越来越重,视线里的人与物,都现了重影。

叮叮当当的银器碰撞声,是苗族人围着篝火在起舞,在一片祥和中,风云突变,野兽狂啸,利爪在月色掩护骤然袭击,咬穿了落后者的脖颈。

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好像听见了野蛮的粗喘,鼻尖闻见浓厚的血腥气味。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己身处一片虚无,面八方都是纯黑的深渊,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黑,却不是暗,举起手,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己的五指,散发着微微柔光。

心中没有疑虑,也没有不安,脑海中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牵引,招呼着我迈开步伐朝前走去,我隐约感觉到,己此行的终点,就在那里。

并且随着脚步的迈进,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终于,停在一扇突兀的石门前。

把手掌贴在门上诡秘奇特的花纹上,石面上尖锐的凸起扎破手指,血液浸染,唤醒了机关。

石门缓缓打开。

我没有犹豫,抬脚步入门后,仍有白光将己包围、吞噬……

“柯教习,刘大人正找您呢——!”

“马上来!”

骤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光亮,抬头,一个大的人影站在身侧,朝着远处应了一声。我拽了拽那个人的衣角,动作间,奇异地发现己伸去的手又小又短。

“师父去一,你在这待着。”那个人低头,将我的手拿来,平静又然地交代。

我歪歪头,有些不太理解眼前的景象。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后有一队年人排着队路过,衣着统一,步伐规整。师父顺手招来排在最后一个的高个,将我的手交到那人手里:“帮我照顾一。”

“是,柯教习。”

师父走了。

我坐在那个人腿上,

手上握着糖块,一边往嘴里,一边抬头看去,入眼是一张分明没见过,却又处处透露着熟悉的脸。

他也看我,抿着嘴皱着眉,观察了我好一会,最后才开问:“小不点,你就是柯教习的小拖油瓶?”

“我不是拖油瓶,是师父的徒弟!”年人的手捏捏我的脸颊,被我不满地推开,黏糊糊的糖渍沾上粗布衣袖,“你又是谁?”

但那人却毫不在意,只是甩了甩袖中:“还挺爱……我是柯教习在武科的学生,你得叫我一声师兄。”

阿娘从小就说我是哥哥,我只有一个笨笨的弟弟,才不想与别人称兄道弟呢。

便换了个话题:“你长得真好看。”

那人却是做了十分惊讶的表情:“谁?”

“你呀。”我歪歪头。

“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大人都说我长得晦气。”

“晦气是漂亮的意思吗?”

我疑惑地低头,将手中的长条花生糖进嘴里。

画面一转,是烈日的演武场,无比熟悉的地方。放眼望去,场上尽是个头小小的新苗子,我举着与己身高齐长的木剑往某个方向狂奔,路过一块翘起的石砖时,不小心绊了一,重心前倾,视线一晃,便栽倒在地。

手肘重重地磕在地上,疼与委屈一涌上心头。

只是还未来得及落泪,就有一双手叉着我的腋将我从地上抱起来,身影挡住阳光,将我笼入有限的阴影当中。

“小不点,这急去哪呢?”他用衣袖擦擦我的脸,又拍拍身上的灰。

“我不叫小不点,我叫景寅!”我着急地朝他吼。

“好,小景寅。谁欺负你啦?”

刻意放柔的语气,有点像许久未见的阿娘,于是嘴一瘪,着的眼泪说掉就掉:“我学不会,师父教的招式好难……”

“那你叫我一声师兄,我便教你,如何?”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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