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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美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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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儿……”

“好,你不爱理我,那我替你脱靴子睡觉吧!”戏风伸手替她褪掉靴子,木槿的脚狠一踢,他便吃痛倒退,手心的瓷镯,‘啪’摔落地上,摔成一片片碎片……

眸色刹那一冷,旋即抿开温柔的笑,悄悄蹲下身,拣起一块块碎片。眸底有多心疼,木槿看不清,可李公公却看的透彻……

“皇上,奴才替您捡吧!”

“不必,朕来,你先出去,不要吵到娘娘休息。”戏风一边拣着碎片,一边嘴角噙起自嘲,他这是何苦?何必犯贱?一向遨游九天,得天下又得美人的戏风,却得这般去讨好她。

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贱,却停不下来宠她。或者哪一天,当他宠累了,爱够了,就会对她放手了吧?

碎片扎破了手指,流了血,吓的李公公忙替他包扎,“皇上,您小心着点。奴才来吧,皇上是万金之躯,担负天下苍生的疾苦,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你们寒暄够了?”木槿骤然起身,瞥向戏风。看他手流血,忽然顿了住。恨戏风的束缚,恨他拆散她的家。恨他说宠爱,给她最多的疼爱,却从不给她自由。恨他为什么不残暴,对对她狠一点,那她能崛起狠狠地回击他?恨他,为何做最残酷的事,却能用最温柔的口吻哄她?

“皇后娘娘!”小李子实在忍无可忍,两年多了,见皇上日渐的疼痛,受不住了,他今儿个不说,天便得塌下来。捋了捋衣袖,似要打架一般,即使做奴才,他也算有魄力的。心疼皇主子,豁出去了……

木槿额前竖起黑线,冷嘲,“你还要打我?”

“奴才不敢打您,但奴才要报不平。就算一会儿被砍头,奴才也认了J上娘娘,2年半了,就算冰人,铁人也该有温度了。您就瞧见您的痛了,可皇上的痛呢,您瞧没瞧见?您就算不爱他,也给他一个笑好歹。

奴才知道,您心里头有个人,忘不掉,恨着皇上狠心,不给你出宫……可、可您也不想想,皇上不全为他自己呀!

若不是有您,给他找个借口,他如何才割舍了萧城给七王爷?他如何能养虎为患?奴才是个太监,不懂做大事,但皇上能得江山,则不能妇人之仁。他是必杀七王爷不可,只是怕您伤心,才替您做了个决定,找个放任他的理由……

您知道,为了您,朝堂上怎么说皇上的吗?说是昏君h君!是昏君哪!为博娘娘一笑,皇上刚刚……”小李子说着说着,这眼泪便止不住了。也不顾死活,抓住戏风受伤的手指,气道:“您的一脚,毁了皇上多少夜的辛苦?皇上说,孤儿没有生辰,每年润5月的十五,都是娘娘的生日。为了准备礼物,找了瓷匠学了一个多月,又熬了七个晚上,才给您赶出来的瓷镯子。昨晚,为了这个还把手烧坏了。您看,你好好的看,看皇上尊贵的手上,有多少的伤。您好歹也领个情,问一句疼不疼吧?”

“小李子!”

“皇上……”

“掌嘴!”戏风眯起桃花眸,对他责备。这些废话,没必要开口博得同情。烧不烧坏,那是他的事。他在乎的,是那个镯子,她爱不爱?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听那啪啪的响声,木槿的心又乱如麻。戏风的手,仍是在滴血。十根手指上,果真有烧灼的痕迹。他想掩,却被木槿抓了住。皱了皱眉,用嘴给他吹了吹,扫着满地的碎片,深呼一口气,“对不起,我不知道……”

“嘘!”戏风按住木槿的红唇,戏谑邪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却成了惊惶。哈哈,小李子,再跟朕重做一个!”

“皇上……”

“恩?”

“我跟你一起!”话落,木槿牵住戏风的一根小手指,“我踢碎的嘛,我得出力,不然臣妾不成了狼心狗肺?”

他那一抹笑,他等了两年半。

为了那一抹笑,让他倾尽心肠也无妨。勾起他一根指,并不代表接受了他,却忍不住心中呐喊。

陪他一起做陶器,看着他手一次次受伤。木槿才懂,小李子话中的忿忿所谓何来?她,是不是对他太残酷?她,是不是真的太自私?只顾她的情,她的爱,她活的好不好?却忘了,她的冲动,伤了小七又伤了他……

或许他有错,或许他放不开。而如今,放不开的又何止他?她不也是,放也放不开?

“小心烧到手……”戏风忙拍开她的小手,亲力亲为。烫的指肿成胡萝卜,却还笑的那般开心,他说,男人的手厚实,抗烫。他说,她是他的妻,要把她的手保护的白白嫩嫩和豆腐一般……

眼见着他忙碌着,不像个帝王,倒像个小丈夫。木槿便坐在边上指指点点,像个凶婆娘一般。或许,她该对他好一点,即使不爱他,也该领领情。就像小李子说的那般,2两半了,冰也开融成水了。她这块冰,冻了融不化,总该停止刺痛他了……

“小七。”此时的她,只有在心中,一遍遍地念他。却只有,对这个爱他至深的大哥笑。哎,情啊,是美丽绚烂的,只不过,总短暂的令人扼腕……

“师傅,师傅……”忽然,银杏像个小杨排风一般飞奔进房,笑嘻嘻的抓住木槿的胳膊撒娇道:“徒儿想你了。”

“你每天必报道一趟,还想我了?”木槿翻了翻白眼,她的想,怎便那不值钱呢?恐怕,不是想她,是想他吧!别以为她看不出,这鬼丫头脑瓜里想的什么糨糊?

每天必来,来了必吵,吵完必发誓,再也不来了!可不到24个时辰,准保溜溜再来,先跟师傅打个招呼,随后便是美人皇帝,美人皇帝地叫……

“美人皇帝……”瞧,银杏这不又凑到戏风跟前,像只酗子般看他做瓷器……

“美人皇帝……”

戏风不理,她便左右不停地转悠,叫他“美人”“美人儿”肉麻的甚。“美人儿,再不理我,我偷光你衣物喽?”

“小丫头……”

“不要这样冷淡嘛,我看你对师傅挺热情的!我是师傅的徒儿,也是你的徒儿,你要疼我,爱我,不准欺负我,尤其不准不理我。你看,你这眼神多可怕,我又还没偷你,你瞪那么凶干嘛?”银杏实在不解,同样是人,为何那么大差距?其实,她也不懂,为何爱缠他,或许是师傅的缘故吧……

“美人儿……美人皇帝……哟哟哟,你不理我,我可要把师傅带走了!”银杏很不满地努起嘴,便是泥人,也该有个反映……

“你再放肆,别怪朕对你,不客气……”戏风的桃花森冷的咄咄杀人,那份柔情,危险的除了木槿,任何人靠近,皆成了凶器。

“怎么个不客气法?”罢了,银杏也不缠了。干脆一屁股坐上他做瓷器的桌上,一根手指,甚无耻地,扎进其中,边把玩,边好奇问,“软禁我?蹂躏我?师傅,你听听,他要对你徒儿不客气,就是对身为师傅的你不客气。这个男人还是不要了吧?小七多好,对女人的徒儿也好,师傅你爱他就对了!”

银杏又开始挑拨离间,偷偷给木槿挤眼睛,使眼色……即使偶尔胡闹,但她懂,师傅心中想什么?

不忍心见戏风棒打鸳鸯,她每每来闹,气他气个半死。有师傅做挡箭牌,皇帝美人又能奈她何?

“你想死吗?”戏风忍无可忍,抬起眼眸,桃花眸依旧妖冶拂风。可发丝却被吹满天,唇瓣的色泽变的愈红……

“师傅,他欺负我!”银杏扮了扮鬼脸,蹲在桌下,小嘴喋喋不休,“我又没有说错,师傅都不爱你,你还什么后不后,早叫你靠后,你偏不听!棒打鸳鸯,是很缺德的。你都没想过……成人之美吗?”

“哈哈哈~~~”

听着戏风那笑声,银杏亦不畏惧,偷偷向木槿白了白手,叫她快溜。自个则坐桌上,挡住戏风的视线,从怀中掏出个新买的簪子,“我跟你说美人儿,我刚刚给你买的簪子哦。你长这么美,戴你头顶太好看了……”

戏风猝然伸出手,欲扼住银杏的颈子。

银杏手甚快,顺手牵出他的香囊,“想揍我哦?来嘛,我让你揍,来追我啊……”斜睨一眼门口,师傅腿脚真快,有做神偷的潜质。

“哎,杀人也该给口水喝吧?”银杏气喘吁吁地问。

戏风的掌风,已聚成火焰了!

“没有水?那给瓜子嗑也好,跑的很无聊呢!”师傅跑了,她也要跑了,哎,她这徒儿多好,就是不知会不会被这妖精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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