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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滴起了血,眼角的泪痕,借着酒醉一滴滴滑落。这一刻,不必伪装,也不必故作冷漠,他可以、可以尽情地痛,尽情地哭。
“小七。”轻轻擦拭花昊月眼角的泪,她也忍不住咬住嘴唇控制住悲伤的情绪。看着他疼痛,他憎恨,那浓到化不开的误解,导致这一头的白发,一身的憔悴。她也不知,当初的选择是错?是对?
倘若,她为了解药,去跪求,去哭喊,去以命威胁,会不会便不用做皇后?倘若,那时她没有欺瞒他,没有让他恨,而是让他懂得她的苦心,会比现在更狼狈吗?
一切都已晚,无法再回头,眼泪,永远比心更真……
悄悄地将头枕到花昊月的身上,闭上眼眸,陪他一起悄悄地流泪,真的……真的……从未抛弃,从未放弃,从未不爱过你,只是伤的这么深,真的一句“误解”便能化解开吗?
那过去的疼痛,算什么?
那这一头白发,向谁说?
那无数滴的眼泪,谁来索赔?梦破了,心碎了,过去那般你侬我侬,轻松欢乐的日子,还回的去吗?
骤然,一双大手钳住她手腕,将她拉上了床……
帘帐被拉下,直到红烛被风吹熄。
青柳楼的夜,很静谧,很清冷。
床上的人,很迷朦,很销魂。
红绸解,绿带松,一场因为寂寞,因为痛,因为想变脏的欢爱,在帘内上演。动荡的,不停的床榻,尖叫着宣泄的身和心……
翌日清晨,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是急急的敲门声~~~
囚疑惑地凝视老鸨,眼神足以杀人。“你确定王爷一夜都在?”若有个万一,这个青柳楼全程陪葬,诛她九族。
昨夜被教训的太甚,被如燕灌醉了酒,下了春药蹂躏了一夜。醒来发现旭日东升,王爷却不见踪影……
询问一遍,再确认一遍,听说一位公子送王爷进了房。之后,谁也没出来。直到清晨,那公子才满身诡异伤痕地离开。这老鸨才找来囚,一起敲门,生怕发生凶案,她这楼子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王爷,王爷……”老鸨连拍带踹,却无动静,心下更急了。
囚一脚伸出,狠踹开门板,跑到床边撩开帘帐一看。忙转过头,捂住了脸将老鸨推出了房门,“去,去,去,不该你看的,去做你的生意。”
花昊月睁开惺忪的眸,先按住疼痛的头,再瞥向一边紧张兮兮的囚。反动身子时,发现胸前,肩上的吻痕,红紫的暧昧,残留的诡异……
“怎么回事?”花昊月刹那惊住,狠扯掉帘帐,目光如矩地凝视囚。
“王爷,您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囚的眉梢皱的很纠结,看王爷满身残余的爱痕,即使傻子,都懂昨夜定是醉酒乱性,一场巫山云雨乱。
“本王醉了。”他记得他醉了,痛了,然后流泪了。枕头上略有些潮湿,一大片的泪痕脏了洁白的荷。好象,昨夜有个人,在他枕边哭,是梦?还是真的?
“王爷你是醉了,可是那个公子好象没醉。”囚开始打个冷战,不禁开始怀疑花昊月的性取向。
“什么公子?”
“就是把王爷送进房的公子!听说王爷醉了,他扶你进房。然后一夜未出,早晨时才满身伤痕地出了青柳楼。嬷嬷以为是发生凶案,原来,是发生了情案。王爷你……”指尖抖了抖,不敢置信地补道:“扑倒了个男人!真醉到分不清雌雄的地步?”
“本王扑倒了个男人?”花昊月头痛欲裂,半点印象不剩。只听他描述,胃部翻起一阵恶心,脸色如他的银丝一般色泽。
“回王爷,半点不假,有人证,还有物证……”囚瞥了瞥他身上的紫红爱痕,笃定,昨夜不是温柔缠绵,而是狂暴激烈,才能制造出这番惨烈的战绩。
闻言,花昊月更是一阵作呕。
抚住胸口,狠狠擦着红痕,越擦越明显。索性披上衣衫,穿好帅气的黑色长靴,一转眉,银丝扑面,帘帐变成残布,碎片漫天飞……
“王爷,属下会保密。”囚小声地安慰,“况且,倘若和男人,能让王爷忘掉过去的伤痛,重拾青春笑颜,那何乐而不为?属下负责替您找那位公子,让你们多修床帷之欢……”
“东方囚——”
“属下放肆了,请王爷恕罪!”
“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提到‘公子’二字!”花昊月的脸色煞白,胃搅乱的厉害。越来越想吐,忍亦忍不住。他要变脏,不为谁守身,可也不至于讥不择食到连男人都不挑剔的地步。
“那男人……”
“你最好,收回你的话!”
“可王爷也是个男人哪!”囚开始报不平,追随花昊月出了青楼,警告老鸨不准泄露此事。否则,挑断手脚筋,杀无赦……
一夜风流,潇洒离去。
不知她不想相认,而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从哪说起?被强行拉上床,旧梦重温完之后谈什么情?
木槿心乱如麻地离开青柳楼,想着该用怎样的方式澄清?伤的太深了,不是一句话,便消除的了那根深蒂固的痛的。
“好痛……”摸了摸锁骨处,被咬的血印触目惊心。他还真狠,嘴下不留情,牙上长锯齿,纯心想咬断她的颈子。他真,那么恨她吗?
走过半条街,忽然有些落寞。
不回朝华客栈,不去碧波山庄,她能去哪?随处找个客栈投宿,却也静不下心。一愁如何解释?何时解释?二愁,戏风回皇宫,是否会迫于朝堂压力,收回封地,对萧王府一网打尽?
用过晚饭,散步于街头。脱离皇宫的禁锢,出了那道宫墙,觉得天和地都变成了纯粹的自然之色。
经过转角时,忽然看到莲儿那胖乎乎的小东西,正边吃,边揩丫鬟的油。人小鬼大,调皮的模样,令身边的丫鬟频频崩溃。
“小王爷,我们回吧!”小丫鬟劝之,再不回天黑了,万一王爷盛怒,她吃不了得兜着走。尤其近日,王府要办喜事,紧锣密鼓的仓促,可不能再有个闪失。她瞥了眼一边搔头的侍卫,面面相觑,两相无奈,小王爷就是个小捣蛋鬼,谁劝也不听。
“再玩一会儿嘛!”小莲儿努了努嘴,开始痛斥,“你们不疼我,你们都不疼我。呜,坏蛋,大坏蛋!”
“小王爷,我们……还是回吧!”不疼便不疼吧,这个大坏帽子他们扣了。可惜小莲儿小屁股一扭,眼皮一翻,便跟他们玩变脸。以为不疼就没事了?还要追加罪状!不让他玩好,统统要惩罚,“我告诉爹爹,你们欺负我!”
“啊?”随身侍卫和丫鬟同时愣住!
“你们打我,骂我,还踢我屁屁。”他扭着小屁屁,用竹条狠抽两下,“就用竹条抽的,说我不听话9骂我是没娘的孩子,是坏种!威胁我再不乖,就把我吊起来阉了小JJ。”
花雪莲那械样,小邪样,木槿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小东西,又懂事,又气人,和他爹是一模一样,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坏,更无耻……
这般的发展,还是得了?
将来不得成个史上第一枭雄?枭雄也罢了,只怕成为坏的透气的汉奸!到时再后悔,可便晚了!木槿蹙着眉,看他那栽赃陷害的戏码,演的精彩绝伦,不禁咬紧贝齿。
“花雪莲,你是我儿子吗?”她悄悄地问,问肚皮里怎出了这么一个球?她生性不羁,随心所欲,可还不算坏。他爹是邪男,无赖厚颜,可也不至成这般……
顿了顿,顶住了脚尖,暂做观察。
“小王爷,你……”小丫鬟急的脸红气不足,憋的脖根粗了一圈。俏丽的模样,硬是气的如红骨精。
“姐姐,我们再玩一会儿嘛!”小莲儿变的甚快,东边是日出,西边便是雨。刚威胁利诱,现在便把住她胳膊撒娇,笑眯眯的俩大酒窝绽放。
小丫鬟憋了一阵,牵起花雪莲的手,不顾一切地向王府返,像是喝出来似的,“小王爷,恕奴婢放肆了,您还是和奴婢回山庄,免得天黑了遇到危险。”
“不要……”
“奴婢非得把小王爷带回山庄不可!”
“你……”花雪莲大眼睛一转,便偷偷探手去摸她的俏臀,然后又摸了摸前排侍卫的屁股。见他动作老练,木槿便气,这是惯犯了,都上瘾了。
侍卫尴尬一咳,瞥了瞥丫鬟的俏臀。
许本有爱慕,忍不住多窥两眼。花雪莲惨叫,“啊,他摸你屁股!”
“我、我没有,我就看看……”
“他看的好用力!”花雪莲坏坏地挑拨离间,想趁他们内乱逃之。可半响,小丫鬟竟不上套,“小王爷,您还是省省吧!这招奴婢见过很多次了,不会上当的!”
“呃……”
“哇,姐姐你好聪明。怪不得囚叔叔好喜欢你。”花雪莲开始变起花招,摸了摸小丫鬟的俏臀,开始造谣,“囚叔叔说你屁屁长的好漂……还说,让说想让你陪他过夜,想娶你耶。莲儿以为你好猪,原来你好聪明哦。吼吼……”见花雪莲摸摸索索,木槿气的两眼如红兔子,不止小丫鬟疯了,她亦疯了……
这才不到3岁,便坏成这般。常言道,从小看到老。他如此的奸猾,不好好管教,何以为人母?
正愁不知如何和花小七开口解释,那倒不如,让小东西给她传个话。间接的,试探一下小七的心。
想到此,木槿便慢条斯理走近前。拎起花雪莲的小耳朵,问道:“莲儿,你在摸什么?”
“痛、痛,宝宝阿姨?”
“恩?”
花雪莲仔细瞄了瞄,即使一模一样,可从她身上却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那种,很亲切,很舒服的气息……
这个,是他娘亲?他最爱,最爱的娘亲?爹爹不让认,说死掉了的那个娘亲?
看着木槿,花雪莲小酒窝勾的更漂亮。胖乎乎的小手,勾住木槿的小拇指,很想、很想叫她一声娘……
可他却不敢,他怕爹爹伤心,怕爹爹说连自己也要抛弃他。眼睁睁看着日思夜想的娘亲,摸着脖子上视若珍宝的金锁。小脸上的鬼笑,一点点变成委屈,变成了泪……
很委屈,很想叫娘。可他爱爹,又不能认。只有摸着金锁,憋回了到眼圈的泪。刚刚无忧坏坏的表情,全化成了陌生。
“我不是你宝宝阿姨。”木槿蹲下身,抚着花雪莲的小脸。“我是你……娘亲!”
“娘亲?”花雪莲微笑,很想将升调,变成降调。
“小东西,我是你娘亲!”想教训她的本意,却变成了宠溺。看他的眼眸透着泪珠,却忍不住拥他入怀,“莲儿,娘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乖,叫娘亲……”
花雪莲咬了咬唇,却没有叫。
半响,推开木槿的身子,泪眼汪汪地回道:“莲儿没有娘亲!爹爹说莲儿的娘亲死掉了,莲儿只有爹爹。”
“莲儿……”
“我娘亲死了。”花雪莲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求助般地握住小丫鬟的手,“姐姐我们回山庄吧,爹爹还在等着亲亲我的小脸。”
“好的,小王爷。”
“莲儿,我是你娘亲!”明明相见,他却不认她,木槿的心头似刀割,痛的滴出了血“告诉你爹,我有苦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离开你们父子……”冲着花雪莲的背,木槿大声喊道,蹲下的身,久久起不来。
“娘亲……”花雪莲在心中默默地叫唤着,日夜都想念的娘亲,真的有苦衷吗?转角处,回过一次头,眼圈湿哒哒的。扁着的小嘴颤抖,“哇”一声便哭了出来,谁哄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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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昊月悠闲地坐在山庄中那处小凉亭中,听听风,赏赏花,做做风筝。一双潋滟丹凤秋水眸,如碧月般幻影的俊颜,不染半丝尘垢的洁净。簌簌的风从眉梢过,拂起月牙弯弯。银白的发丝飞扬地扑打,悄悄地,扬起如风的魅惑邪笑……
将制成的那蝴蝶样式的风筝,仔细观察一遍,确认没有瑕疵后,再龙飞凤舞绘上一只腾飞巨龙,百鸟太小气,朝凤太女气,花草才文气,繁字太酸气,倒不如如此既大气,又不失为美感之作……
小东西今日来常向外奔,以往索吃,如今怕是寻亲吧?
即使小家伙鬼灵精地不吐只言片语,可他的儿子,他清楚他提溜乱转的大眼睛究竟长什么小心眼?
他的娘亲,若果真疼他,便不会未断奶便舍他,令他从小便奶断的早,才出生不久便开始食细粮。他的娘亲若真疼她,亦不会铁石心肠,只当陌生人与其相见。也不会白桦林中决绝转身……
他的娘亲……
有时,想为她辩驳,她有苦衷。
可却无法为这个借口,支撑下脚步。曾问过金尔丹,那时他的毒药,是否是他翻阅古医书制的?他说——是!
真不知,还有何借口可为他开脱?“哎!”花昊月叹了叹气,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小子皆是放不开之人……
做个风筝,栓住他的小腿。让他不有事没事便跑街上逛荡,欺负欺负这个,玩弄玩弄那个。连新任举人都来山庄胆怯告状,说莲儿偷亲她家年长幼女……
这小东西,恶劣的,坏的,无法无天了。
也怪他平日宠溺过多,管教不严。断奶早,停哭早,早早懂事,单亲的援助让他太过纵容这个械坯子……
“好漂亮的风筝啊!”一边龙井茶的丫鬟边看边叫好,这比集市上卖的风筝做的更精致,尤其那条游条,画的那般栩栩如生,不输历来大家名画。
“若是影在,依他的画技,这风筝不用放便得飞了……”
“六王爷的画画的很棒?”
“100年后,画师上将出现位名家,那定是你们六王爷!他画功若属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了。”想当初,某“猪头影”为讨好蔷薇,开场那段不得善终,该遭雷劈的初恋,愈发单纯地悬梁刺骨学习琴棋书画。
只为匹配曾一度络盐第一淑女,苦作画练到指抽筋。还自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单纯归单纯,却练下了一手的好画艺。
小丫鬟立在边上,见王爷心情不错,便陪起闲聊两句,“从今儿起,王爷和六王爷都是奴婢心里头的偶像了……”
“偶像?”
“奴婢放肆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小丫鬟忙‘扑通’跪倒地上,生怕被花昊月斥其勾引主子。吓的小脸煞白,满额头冒汗,浑身也抖的厉害。“请王爷恕罪,奴婢、奴婢……”
花昊月抖了抖衣袖,叫她起身,低眉好笑道:“本王只是像你的‘偶像’二字……”
‘扑通——’
小丫鬟又吓地跪倒,急忙磕头谢罪,“奴婢再也不说了……”
“起来!!!”花昊月眯起凤眸,森冷的危险。俊美绝伦的脸上,黑线一条条,嘴角衔起魅惑的似笑非笑,震慑的风筝动,发丝扬,漫天飘起银丝雨。若是阎罗不足奇,却偏偏一张好看俊美的脸,没有半丝狰狞……
花昊月缓缓地勾起小丫鬟,有些不耐烦地问:“本王在你眼中是暴君吗?”
“不是……”
“那你何时才跪到头?”一句话,跪一遍?他可没兴趣听着她跪倒磕头,只为小小一句话,又非文字狱,捣的什么乱?
“回王爷,奴婢……好奴婢将王爷和六王爷当成偶像来崇拜……”
“是当成瘟神吧?”花昊月辗转便戏谑地笑开,相比她,却又想起那只有他给下跪,绝是傲气的骨头不软半寸的女人……
丝丝风拂过耳际,眉波不自然的回转。哎,他又陷入那深不可测的黑洞中。恨的那么深,怨的那么深,为何仍无法克制的想起?那一度的美好,不小心勾起的心事,仍能让胸口隐隐地作痛……
指尖偷偷地按住胸口,重重咳了两声,端起酱色镂空香木案上的茶杯,心乱地啄了两口,逼着自己平定思绪……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天阴了两年半,也该是晴了。这一头沧桑的白发,也该见证了那场爱的结局!那些痛,那些回忆,那些让他胸口隐隐作痛的爱和恨,快些过去吧!像天边的乌云,尽早散了吧!
让他活……让他活下去……让他做莲儿的好爹爹,这里的好王爷。他会证明,没有那该死的情爱,天只不过塌半边罢了!!!
“王爷……”
“王爷,你的茶喝进衣领了……”
“王爷——”小丫鬟大喊一声,花昊月才回过神。忙退了开,向外扑打倒入脖颈的水珠,茶杯‘啪’掉落,破了一地的碎片。手指被割破,泛着刺眼的猩红之光,小丫鬟吓的忙用手帕替花昊月包扎,“王爷,奴婢帮您……”
“罢了!”花昊月吹了吹那根割深的受伤手指,狠向后一甩。甩了几滴血,含于嘴中依旧淡定。“见红好,证明近日有喜事。准备好木盆,等着天上掉馅饼下来吧!”
“呃……”
“刚和你聊哪了?”花昊月又借机开了话匣子,不想再陷入记忆的黑洞中隐隐作痛。那般不是巨痛,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却是一点点如蝼蚁般侵蚀心脏的痛,如一根根银针沿着心尖撵转刺入的痛,那好似石钻,渐渐锥进去的痛……令他无法再承受!心中一遍遍地告戒自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就这样恨!就这样怨!不是他的错……
“聊到,恩……偶像,对,奴婢崇拜六王爷的画技!”
花昊月很勉强勾出那往日邪魅撩人的笑,开始“哈哈”大笑。丫鬟愣在当场,他径自拣笑,无休无止。那捧腹大笑,却带着浓郁的悲伤,看的丫鬟心一抽一抽,被他笑的不知为何,很想掉眼泪?
是她的眼泪不值钱,还是王爷笑的太吓人?
摸了摸眼角,真的湿润了,睫毛也压弯,有些不可思议地听他痛极却无处发泄的笑声。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