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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池、蓉儿,你们在哪呢?”他对着窗外,默默地想着。
此时,客栈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是向着慕容谨住的房间走来的。
“咳咳咳……”,没多久,敲门声随之而来。
慕容谨走至门前,打开看,原来是他的属下。
“大人!”那人对着慕容谨行了礼,然后说到:“大人!小的有新情况向大人禀报。”
慕容谨听了,便明白。因为,一年前,他派了很多手下去查林婉池的下落。而这位部下,就是慕容谨派去的人之一。慕容谨听到有新情况这个事,马上变得激动而高兴,他急着问:“有什么情况,速速禀报!”
那人道:“大人,小的已经打听到了,林小姐在姑苏!”
“姑苏?”慕容谨大大地惊喜着,因为,他正要去苏州任职。喜悦之情,满脸都显露出来,他激动地道:“你确定吗?”
“确定!大人!小的问过一位老婆婆,老婆婆见了林小姐的画像,便说认识她。还说两年前,小姐和她的丫鬟曾经救过她的命!老婆婆说小姐就在姑苏,应该是没错,只是不确定小姐的具体位置……”
“好!有这条线索足够了!”慕容谨还没等他的属下说完,就转身走到床边,匆忙地包装行李。
“大人,您这么急着做什么?”属下不解地问。
“我是一刻都等不了了,马上就去苏州!”慕容谨边说边随便把行李一扎,就提着,匆匆走出房间。
“大人,不用这么急吧C好休息一宿,明天……”属下还想劝着,可话还没有说完,慕容谨已经出了屋子,他无奈地跟着。
此时,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跟随的小厮和属下等人都劝道:“大人,天下着雨呢!今晚先在客栈住一宿吧!”
“你们不用劝!就是下着大雪,我也要马上动身!”慕容谨坚定地说着,然后他转身对着小厮道:“阿福,你去取几件斗篷来!”
阿福便去找客栈的老板,老板愿意把所有的斗篷都卖给他们。没多久,慕容谨、属下还有几名小厮骑上骏马,马不停蹄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他们一路奔波,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天快亮时,他们终于到了苏州的郊外。
“吁……”属下把马停了下来,然后手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村庄说到:“大人!那边,就是老婆婆住的村庄!”
“吁……”慕容谨听了,马上把马儿停下来,然后,他调转马头,向着村庄而去。
“跟大人走!”属下对着小厮们喊道。然后几名小厮跟着属下,一起朝着村庄而去。
到了村口,因为路小,他们只得下马,牵着马儿走。走了一阵,属下指着村边一间简陋的茅草屋说到:“大人,就是这家!”
“好!”慕容谨说着,然后把马儿栓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再慢慢向着那间茅草屋走去。
到了门外,慕容谨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谁啊?”从屋里传出一位老婆婆的沙哑的声音。没多久,门开了,一位老婆婆拉着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立在门口。
“婆婆,您见过这两位姑娘吗?”慕容谨从胸口取出一幅画,展开了。画中的姑娘,正是林婉池和蓉儿。
婆婆见到了画,先是一愣,而后转为平静。她说到:“你们是什么人?要找画里的这两位姑娘做什么?”
“我是这两位姑娘的亲人,因为某些原因和她们失散了!我想找到她们!”慕容谨柔和地说,他不敢大声地说话,怕吓着了老婆婆和小女孩。
“进来坐会吧!”老婆婆听完慕容谨的话,才挪开身子,请他们进屋。
慕容谨取下斗篷,放在门边,对着属下和小厮等人道:“你们在外面等候!”
“叫他们一起进来避壁雨吧!”老婆婆说着,然后对着外面站着的人说到:“你们进来吧!”
老婆婆领着慕容谨等人走进屋,然后她生起了一堆火。所有的人都围着火堆烤起火来。老婆婆给他们每人倒了一碗开水,道:“老身家里穷,没有茶,只能给你们开水喝!”
“谢谢老婆婆!没关系的!请您告诉我姑娘的事情吧!”慕容谨接过碗,对着老婆婆说到。
老婆婆听了慕容谨的话,然后不急不慢地说到:“我儿子儿媳都不在了,家里就我和孙女两人相依为命。两年前,孙女生了一场痢疾!虽然也不是什么大病,但我们家穷得,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那个钱去给孙女看病呢!我天天担心着孙女,也只能天天去村口的土地庙地祭拜祖先,请求神灵保佑我孙女快点好转。可过了十多天,孙女还是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虚弱。好在,上天有眼,让我们遇到了贵人。有一天晚上,也是下着雨,我搂着孙女围着火堆烤火,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打开了看,是两位清清秀秀姑娘,样子就是你画中的那样。其中一位姑娘身体非常虚弱,嘴唇发白,走路都困难,一直由另一位姑娘扶着……”婆婆说到这,便顿了顿。
“然后呢!”慕容谨听了婆婆的话,猜想婆婆所说的两位姑娘一定是婉池和蓉儿。但他听着婆婆说有一位姑娘身体虚弱生病,他想着,生病的人一定是婉池,想到这,心里一阵刺痛。
“然后我让姑娘们进来避雨。之后我和她们聊起天来,她们说她们是姐妹,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她们因为遇上一场水灾,因此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她们还说她们一路走了整整几天几夜,才来到这里,而且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我看着她们可怜,就给她们煮了稀饭,让她们吃了。她们见到我的孙女,知道我孙女生病无钱医治,就把她们仅有的两锭银子给我,叫我快去请大夫!幸亏有那两位姑娘,我的孙女才留住了性命。为了报答她们,我知道她们身无分文,而且又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亲人可以依靠,便留下了她们。起初,她们住在我家,跟着我种庄稼,日子过得清平而宁静!不过,村里有几个好事的男人见了她们长得那么秀丽,总想来调戏。无奈之下,她们只得离开村子……”
“那……她们去了哪儿!老婆婆,她们告诉您她们要去哪儿吗?”慕容谨焦急地问到。
“她们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不过,我看着那姑娘身体非常虚弱,想来她们也走不了多远!”老婆婆道。
“谢谢您!老婆婆!谢谢您,当初收留她们,也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慕容谨从衣袖里掏出一袋银子,递给老婆婆,道:“老婆婆,这些银子您收下,日后会用得着的!”
“不!不!我怎么无缘无故地收下这些钱呢?”老婆婆推辞道。
“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不要推辞了!”慕容谨说着。
见到老婆婆仍然推辞,在旁的属下道:“老婆婆!您就收下吧!这位是京城里的尚书大人!您不用担心,这点钱对我们大人不成问题的!”
老婆婆听了,忙起来,对着慕容谨行了个大礼,道:“老身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大人!望大人见谅!”
“婆婆!不必多礼!快请起!”慕容谨说着,扶起了婆婆。“婆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倘若日后,我找到了那两位姑娘之后,我再回来找您。现在,我们要启程了!”
“还下着雨呢?你们先在这避雨吧!”老婆婆极力挽留着。
“下点雨,没有关系!我们该走了!”慕容谨说完,向老婆婆告辞,然后带着属下等人出了茅屋,牵着马儿走了。
老婆婆拉着孙女走至门口,目送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