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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暗自腹诽,这个木头。
清咳一声,说:“进来吧。”
见他表情严肃,他好笑道:“放心,我没看光,不该看的地方绝对没看。”
贡政没吭声,心里却松了口气。
“她身上几乎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敷药就行,只是腿上的伤口比较严重,伤到了筋,近段时间没法下地走路了。”
贡政颔首,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说不准,她可能明天就醒了呢。”
“好吧。”
“这几副药你带回去煎给她喝,每天一副,这个是外敷的,让你奶奶给她涂,记住了?”
“嗯,记住了。”
“三天后你再带她过来一趟,她腿上的伤口得换药。”
“好。”
“行了,回去吧。”
从老周头那里出来,天幕深黑。
村子里各家门口亮起昏黄的灯泡,饭菜香在空气中弥漫。
狗吠、猪叫、鸡鸣,交响成一出协奏曲。
背后的人突然动了下。
贡政猛地刹住脚。
他在原地定了片刻,背上的人却再无任何动静,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回到家,奶奶正在厨房做饭。
贡政把女人送到屋里后走进来。
奶奶问:“怎么样?”
“大部分都是皮外伤,腿上的伤最严重,暂时不能下地走路。”
“哎呦呦,真是造孽,这女娃也不知道为啥子晕在这地方。”
贡政把药膏找出来递给奶奶,“奶,这是外敷的药,你去给她涂吧,我来做饭。”
“行。”
“晚上把她抱我炕上去吧,我跟她一起睡。”
贡政愣了下,答:“好。”
奶奶这才转身走了。
山村里没有娱乐生活,大家都睡得早,也起得早。
吃过饭歇了半小时,贡政就躺上了炕,他总觉得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隐约散发出一股清雅的香味,不明显,却又丝丝缕缕地将他包裹。
让他想起女人白皙的手臂、柔腻的肌肤和秀美的脸庞。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萦绕不去的香气将他裹挟进旖旎暧昧的梦境。
第二天早上醒来,察觉到身下的潮湿,贡政跟被雷劈了似的,傻眼了。
老周头没说错,他果然思想龌蹉。
这下简直没脸见人了。
☆、醒来
陈安珩梦见有很多人在追她。
她拼命逃跑,穿梭在密林中,脚下的路却始终没有尽头。
她累得快要倒下去,却猛地踩空,短暂的失重感之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阳光刺在眼皮上,那瞬间满目的灿白,仿若重生,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视野变得清晰之后,她才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个人。
是个面无表情的小老太太。
黝黑的圆脸,面颊两坨红润,看上去很健康,扎了个马尾,柔顺油亮,没有白头发,只是皱纹有些多,满脸沟壑,皮肤粗糙。
两人无声对视,她背着光,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有点诡异,陈安珩刚开始吓了一跳,但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镇定的。
老太太只是反应迟缓,等她回过神来之后,脸上立刻绽开笑容,露出稀松泛黄的牙齿,“你醒啦。”
“……”
陈安珩现在满脑子疑问,一头雾水,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口。
“你可算醒了,我孙子在雪地里捡到你的,哎呦,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晕在那里呢,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是哪里的?
找不到你家人该担心了吧,可惜我们这里没有电话,交通也不方便,现在大雪封山了,想出去也不行咯。
不如你就在留在这里给我当孙媳妇吧,我孙子长得可俊了,年轻!身体好!特别能干!你肯定会喜欢。”
老人家说的方言,语速又快,噼里啪啦一大堆,陈安珩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默默叹了口气,从炕上爬起,有些无奈。
“哎呦,这姑娘莫非是个哑巴。”
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老太太出去了。
陈安珩转头打量这间屋子。
破旧的土屋,到处都是黑黢黢的。
墙壁上挂着几块大花布,屋子里很乱,矮柜上甚至还放着锅碗瓢盆,看上去都脏兮兮的,蒙着一层灰。
陈安珩后知后觉地低头扫视自己。
身上一套花棉衣,从头到脚,藏青底色,绵密的花纹。
即便她自小养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性格,此时难免,有些崩溃。
这里全然,与她原本生活的地方,天差地别。
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放在以前,她连想象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