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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珩面无表情,平淡道。
贡政眼角耷拉下去。
她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我的腿动不了了。”
“你受伤了,暂时没法走动。”
陈安珩仰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半晌无言。
贡政默默站在旁边。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还没刷牙洗脸。”
她目光清锐,贡政挪开眼。
“我、我去叫奶奶过来,让她扶你去。”
***
望着面前的白粥,陈安珩毫无胃口。
贡政解释:“你刚醒,只能吃些清淡的。”
陈安珩点头,机械性地进食,问:“你有手机吗?”
“没。”他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有问必答。
“那我想要跟外界联系,有什么办法吗?”
“村长家有电话。”
“你能带我去吗?”
“什么时候?”
“吃完饭就去。”
“好。”
奶奶坐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他们俩,目光透着欣慰。
陈安珩只觉得那眼神怪瘆人的,赶紧吃完粥,放下勺子。
对贡政说:“我们走吧。”
“这么急?”
“非常急。”
他去自己房间又翻出那件长大衣,交给陈安珩。
“干嘛?”
“外面冷,你多穿点。”
陈安珩想到自己身上的花棉衣,闭了闭眼,乖乖套上他的大衣。
“我们要怎么过去?”
“我背你。”
陈安珩睫毛扑扇,直勾勾盯着他。
贡政被她看得脑袋快要埋到地里去了。
瓮声瓮气地说:“你之前没醒的时候就是我背着你去看病的。”
陈安珩从善如流,“哦,那我谢谢你。”
“不用谢,嘿嘿。”他傻笑。
到了院子里,陈安珩才看清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四周皆是连绵的山脉,一望无际。
面朝黄土背朝天。
房子全是土窑洞,开着几道拱门。
窗户上贴着大红色剪纸,廊檐下挂着晒干的玉米棒子。
贡政背着她走上土坷路,路面崎岖不平,深一脚浅一脚。
上一次背着她,人是昏迷的。
这次不同,她是清醒的,鲜活的。
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呼吸。
撩人的发丝时不时拂过他耳畔。
贡政心猿意马,心跳有些失序。
路过几户村民,有人跟他打招呼。
几个小孩跑过来追着他,围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他们对陈安珩的身份感到好奇,可因着她冷然的眼神,又不敢多问,只偷摸摸地打量。
跟了一路,乐此不疲。
陈安珩感到心累。
村长家向来热闹,今天不例外又聚着许多人。
凑了一桌打长牌。
小孩子跑过去抓花生吃。
贡政将陈安珩放到椅子上,冲村长喊了声,“张叔我用下电话啊。”
“电话打不出去啦,大雪封山,没信号。”
闻言,两人面面相觑。
陈安珩不死心,还是拿起来试了下,果然拨不通。
贡政见她表情失望,心里也有些难受。
他走去牌桌旁问村长,“那这电话什么时候才能打通?”
“我也不知道啊。”
“能打通的时候麻烦您找人通知我一声。”
“好咧。”
贡政又回到陈安珩身边,“我们改天再来吧。”
“嗯。”她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
贡政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软下声音,“我们回家吧。”
“好。”
☆、换药
清晨的乡间,太阳自山巅尽头泛起金光,旭日浮云而上,光线穿透雾霭,投射在岑寂的大地上。
炕上的人动了动,墨黑长发散开在洁白胜雪的两颊旁,不施粉黛的脸庞天然去雕饰,如出水芙蓉,盛开在这破败老旧的屋子里,给颜色沉黯的画面添上了明丽色彩。
陈安珩眨眨眼,翻身坐起来。
屋里没人,细听之下,四面寂静。
她沙哑地唤一声:“阿政。”
音量不大,少年却立时冲了进来。
他身上带着蓬勃的热气,星眸亮灼。
只穿着里面那件POLO衫,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沿鼻梁滚落,被他屈肘抹去。
理得极短的板寸根根直竖,精神抖擞。
“奶奶呢?”她问。
“出去遛弯了。”
“我想起床。”
“好,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