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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又给他脱了鞋将人推到炕里头,用被子给他裹上,端起水盆往外走,对陈安珩说:“我把水倒了咱就回去。”
“好。”
陈安珩又坐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撑着拐杖从床上站起来。
还没站稳,手臂被人攥住了。
她垂眼,见贡政不知什么时候从炕里头滚到了她边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耷拉着却倔强地仰脖瞅她,“你去哪?”
“回家啊。”她眨眨眼。
“这里不是家吗?”
“不是。”
“那我要跟你一起回家。”他眼底光影明灭、忽闪。
“你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
“……”也许是因为夜深了,陈安珩反应有些迟钝。
她愣了会儿,两人无声对峙,僵持。
奶奶等了许久不见陈安珩出来,又回来寻她,正好听见两人的对话,叹了口气,走进来。
“要不我们等他睡着了再走?”
小臂上那只手还紧攥着,陈安珩颔首,“好。”
她重新坐回去,对贡政说:“我不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他松了口气,躺回去,因为困极,很快睡着。
两人终于得以离开。
一路上,奶奶都有些欲言又止,直到进了家门,才说出口:“阿政很喜欢你。”
陈安珩点了点头,面色平静。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她还没想到该如何回应。
***
陈安珩没睡好。
大清早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她眼睑下方一圈青黑。
八点多钟,她坐在廊檐下刷牙。
门口喜轿经过,乐队奏着大喇叭走在最前面,敲锣打鼓的,后面跟着花轿,新郎胸口缀着大红花,昂首挺胸走在轿边,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贡政就在其中。
西装确实非常不合身,白天看起来就更明显了。
裤腿肥阔,但是太短,贡政脚上灰色的棉袜露出来,秋裤还塞在里面。
陈安珩的观感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土。
土到掉渣。
奶奶立在院门口看热闹,看够了,回过身来问陈安珩:“要不要去凑热闹,看他们闹着玩,等会还会发喜糖,可多人抢了。”
陈安珩淡定地摇摇头,“不了,人太多,我这样也不方便。”
“哎,你这腿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好。”
其实她的腿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但要下地走路,可能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奶奶和陈安珩到场时,热闹已经过了,此时硝烟散尽,但是各处还残留着刚才的痕迹,地面上落满了彩纸,桌上还撒着零碎的喜糖。
今天跟昨天不一样,昨天只是小几桌相熟的亲人朋友,今天是宴请全村的人,几十大桌,人山人海,场面壮观。
虽然天寒地冻,但人们热情不减,呼出的气体都带着沸腾的热度。
林玥兰老远就看见了陈安珩,人群中,她无疑是最亮眼的。
穿越了好几桌人,林玥兰来到她身边。
“安安。”
见是她,陈安珩扬起笑,“嗨。”
“之前一直没看见你。”
“我刚来。”
“那你岂不是错过了很多热闹。”
陈安珩笑笑,她不遗憾,也不喜欢凑热闹。
“你都不知道,刚刚抢喜糖抢疯了。”
林玥兰掏出几颗糖塞到陈安珩手心里,“沾沾喜气。”
是她的好意,陈安珩收下了,“谢谢。”
林玥兰从小到大都是村花,但她的心不在此,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更大的天地施展拳脚,而不是困在这偏远的小山村里,村里的人她大都看不上,跟他们关系也一般。
这下突然出现一个长得比她好看的陈安珩,她却非但不嫉妒,反而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连她自己也觉得神奇。
没过多久,林玥兰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给叫走,那男人有点眼熟,陈安珩想了会儿,想起来上次去村长家借书时见过,村长的儿子张坤,林玥兰的丈夫。
开席后,贡政陪着新郎来敬酒,敬完酒,他索性就在这桌坐下了。
他坐在陈安珩身边,一桌长辈都用过来人的眼神,瞅着他俩笑。
“你这叫中途罢工?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贡政摸摸鼻子,“嗐,又不止我一个伴郎,好几个呢,没事。”
他毛楂楂的发间掺了不少金粉,领带也歪了。
陈安珩吊着眼梢打量他,“刚才场面很激烈吧。”
他重重点头,“跟打仗似的,不过啊——”贡政降低音量,冲陈安珩勾了勾手指,两人做贼般低下头,他撑开口袋,好家伙,满口袋喜糖。
陈安珩忍不住狠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幼不幼稚。”
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