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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热乎了,拍拍身边对一直盯着她的贺若玘说:“暖和了,来睡吧。”
贺若玘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钻进被窝与她并躺着。算了,她体质寒凉,烟儿身体温热,这样睡着也挺舒服的,还是别想些有的没的了。
一夜好眠。
...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烟就收拾好了行囊。衣服也买了,人也找着了,该报复的,咳咳,也报复了,还是别留在这里,赶紧跑路吧!
对于白玉烟无比积极的想要离开这里,贺若玘也乐得纵容她。
两人穿戴好,下得楼来,就见昨天先于她们回来的秦山派中人也是个个收拾好了行囊,蔫头蔫脑的坐在堂中。
看来昨晚上是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今天也准备同她们一样跑路了。
由于堂中的人不多,有人上下难免惹人注意。两人下楼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将注意力落在了她们身上。
扫一眼她们“朴素”的衣衫,又察觉不到两人身上有什么武功,便一掠而过,不再感兴趣。
白玉烟拉着贺若玘往一处角落走,正要叫小二上两碗面,却耳尖的听到一声惊呼:“那不是——”
剩下的话被人捂住了,堵在嘴里没能说出来。
白玉烟动了动耳朵,对贺若玘眨眨眼,不容易啊,在同一家客栈住了这么多天,终于认出她来了?
刚才那一声惊呼,是从那位咋咋呼呼的小姑娘燕菲菲嘴里脱口而出的,白玉烟含笑回头,视线落在这一桌人身上,果然,她正被她的三师姐柳沐月捂着嘴。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手上,柳沐月飞快的将手放开,对她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来。
白玉烟对她回以浅浅一笑,视线扫过如临大敌的一众人,淡淡颔首,便不再注意几人,虚扶着贺若玘坐在位置上,回头冲小二喊:“来两碗面,其中一碗摊个鸡蛋。”
“好嘞~”
那边的人见白玉烟两人坐下自顾说话,不再关注他们这边,才放松下来。
燕菲菲捂住嘴,接受了好几位师兄师姐的责备,连平时被她欺负的八师弟都对她露出“嫌弃”,心头一阵郁闷。
那个女子,是那天出现在喜堂上抢走新娘的高高手欸!也就是说,她身边那位,就是被林仲秋抛弃的新娘子咯?难道他们都不惊讶的吗?
还是说,他们早就发现了?一个个都瞒着不跟她说?
燕菲菲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心情很不美丽,憋着气吃完了这一顿早餐。
待那两位离开以后,她才将筷子一放:“你们早就发现了?就我一个被瞒在鼓里?”
八师弟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七师姐,那可是将几个一流高手玩得团团转的厉害人物,你这样咋呼,不怕她生气了来教训我们啊?”
燕菲菲语塞,才想起来因为周媤媛做下的破事儿,他们秦山派还和那位新娘子有旧怨呢:“哦...我就是,太惊讶了,没想到嘛。”
好话歹话都说了一箩筐,燕菲菲这性子也已经养成,实在是掰不过来了,几个师兄师姐都懒得再数落她。
“也不知那姑娘究竟是何来历。看起来年岁不大,武功却这么厉害。”
秦越舒说:“虽然不知她的武功路数,但那天看到她出手殴打林仲秋时,所用的武功招式都是大开大合的。内力看起来有些暴戾,但也是光明正派,不像是魔道中人。”
琴恒说:“的确如此。况且我们在这客栈许多时日,我隐约记得自第一天进客栈,她二人便已在此处,想来早就知道我们是小师妹的同门。”
“她若是心胸狭隘,想要教训我们,早有不知多少方法对我们出手。然而这几天却是相安无事,想来是并未迁怒我们秦山派。”
众人点头,同意这个猜测。
“啊...”燕菲菲小声:“我们刚进客栈那天她们就在这里?”她那天在这堂中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多,还将高高手的实力夸上了天,原来正主就在这里?
完了,好羞耻,没脸见人了...
“那,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们知道吗?”八师弟天真的问。
...沉默。
“应该...不知道吧?”消息没传得这么快吧?
“怕什么,就算知道了,没准她们还觉得解气呢。周媤媛和林仲秋终于自食其果,她们两个指不定高兴的很。”
好像是这个道理。
自我安慰一番,秦山派的人便将此事抛开。他们现在首要面对的,是掌门的“问候”才是。昨天放飞的鸽子还没回来,没看到审判结果的每一钟都是煎熬,唉,只求掌门人给个痛快啊!
...
白玉烟和贺若玘当然知道昨天的事,她们两个就是罪魁祸首,解气是解气,就是心情有点微妙。
两人离开客栈往北走,不是去烟柳巷,而是去另一个方向,那里是邱水镇的码头。
以江水为划分,白水南面也就是邱水镇这一边的地势较为陡峭,不适合陆行。若要往吴家堡走,还是过了河,到对岸那边的地势比较平坦的路上走比较好,吴家堡的主寨也在对岸上。
没错,她们现在就要往吴家堡去了。
贺若玘心里明白,再过不久,沐剑山庄和吴家堡就要乱了,若不趁着还未闹大的时候回去,她与烟儿难保不会受到波及。她只想好好看戏,一点也不想牵扯进去呢。
第26章
两人一路没有作停留,很快就来到了江边。
这是一片极为宽阔的水面,看起来颇为平静,只有偶尔露出的几个小漩涡和江面上漂浮流动的残渣,才让人知道这江水还在移动。
白水虽然名字里有个白字,实则江水昏黄无比,早晨江面的雾气还没完全散去,朦胧的飘荡在水面上,与浑浊的江水形成鲜明的对比。
邱水镇的这一处水域水流平缓,与对岸相距颇远,在雾气笼罩下几乎看不清。乍一见到这样开阔的水面,白玉烟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的。
白水,她的家乡也有一条大江名为白水。也不知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
若她来的地方与这里是两个世界,那她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而这两个世界,又为何有这么多相似之处?
白玉烟想不通。
“烟儿。”贺若玘见白玉烟发起了呆,回想先前她想起父母时,就是这副模样,难道她又想家了?
对于白玉烟来的地方,贺若玘曾推断过,或许是一个与这个小世界相差无几的世界。只是白玉烟透露或者说她知道的消息太少了,就连贺若玘也不能推算出什么来。
以她们现在的实力,在天地面前实在是太过渺小。哪怕贺若玘已经重活一世又如何?她连自己究竟为何重生都没能弄明白呢。
白玉烟回神,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