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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狗腿的小二便奉上了茶水伺候着,南瑾琛照旧架着脚靠在椅子上,凤珏接过小二递来的茶水,像是想到些什么。
“小二哥,那牌坊上的铜镜子本姑娘十分喜爱,你能不能给我买下来?”
小二刚才还是堆满笑容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有些僵硬,手里的茶杯也掉了下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赶紧跑到凤珏身边,“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为什么?”凤珏突然放下茶杯,小嘴翘起来,面色不悦道:“本姑娘有的是钱,还怕买不起这面破镜子。”
小二连忙劝说道:“姑娘啊,您可得小声点,城内所有的镜子你都可以买下来,就是别想着那牌坊上的。”
“我不嘛,本小姐今儿个还得找人给拆下来。”说完,作势将要出去。
小二拦住凤珏,拉她进来,见是外地来的,店内又没有别的人,压低声音说道:“姑娘,也不瞒您说。那牌坊上的镜子名叫开光镜,是极其通灵性的,只照的出死人照不出活人,这泽也城还没建起来的时候它便在了,传说它能锁住人的魂魄。所以您可就不要再想把它买下来。”
只照的出死人,而照不出活人,凤珏心里冷笑一声,那么自己是死了吗?还是马上就要死了?再看南瑾琛,闭着双眼不说话。凤珏装作似有不甘的回到椅子上,“这么邪门的东西你们还把它奉得那么高?”
“祖上的规矩,咱也改不了。”见这位千金小姐终于打消了动开光镜的念头,一滴冷汗滑下,长舒了一口气。
“小二哥。”没坐多久,凤珏又问道。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小二闻声前来。
“怎么从昨天到今日都未见到你们掌柜的?”
“我们掌柜的这几日恰巧回家探亲了去,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说话间,一位浅色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娇嗔道:“掌柜的回来了,还不出来伺候着。”
小二抬眼望去,堆着笑对凤珏说道:“姑娘您看,那个就是我们掌柜的。”
一直坐在南瑾琛身后不出声的荣妆有些吃惊,这客栈的掌柜的不就是自己在街边遇到的春木姑娘吗?凤珏见这女子冲自己笑,也有礼貌的回以一笑。
白衣女子见到荣妆好不亲热,连忙走上前去,“妆容妹妹,你看我们真有缘,这不,又见面了。”
这声妆容音虽不大,但屋子里的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荣妆因为扯了谎子感觉有些便扭,挤出一个笑脸:“春木姐姐,原来你是这客栈的掌柜的啊?”
“什么掌柜不掌柜的,这个鬼地方又赚得了多少钱,不像你们中原啊,遍地黄金。”虽说是同荣妆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瞄着南瑾琛,连身子都靠了过去。
荣妆见凤珏和南瑾琛都未出声,自然也就放下心来,“恐怕要在泽也城停留几日,还请春木姐姐多多照顾了。”
“这个是自然,只不过,这位公子是┉┉?”春木已经到了南瑾琛跟前,故作不解的问道。
“小女凤珏,这是南瑾琛琛公子。”凤珏接口道,看南瑾琛的样子,短期内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凤姑娘有礼了。”春木有些尴尬,明明问的是公子,答话的却是姑娘。
“春掌柜多担待,琛公子一向如此,不必理会。”
“可在小珏面前本公子可也是如此吗?”本以为会摊尸许久的南瑾琛却幽幽的抛出一句,春木一副恍然大悟状,神色暧昧的望向南瑾柰凤珏。
南瑾琛顶着一张半睡半醒的俊颜走到凤珏跟前,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春掌柜可是明白了?”
“凤姑娘和琛公子乃是天作之合,春木也不是糊涂人。”说完,吩咐小二去准备一桌酒宴,当做是做接风酒。
荣妆站到一旁,也不出声,心里哪怕是千万个不痛快此刻也保持着平静。既然是麻烦,甩不掉的话那就死命黏上去,走出了第一步,就再无回头路了。
晚宴置办的极其丰盛,整桌菜肴都色香味都俱全,十分勾人。但一顿饭下来,也只是听到春木一个人天南地北的谈论,凤珏微微笑着应上一两句,荣妆傻傻的在一旁点着头。而南瑾琛则是如同一条死鱼般架在椅子上,不出一句话。
泽也城外的一间破庙中,一名身材粗犷的黑衣佩刀男子轻轻拍了三下手,庙内便走进了另外两名同是黑衣的男子。三人皆是蒙面装扮,只不过那佩刀的男子脸上有条骇人的长疤。
“他们就在城内,”佩刀疤痕男子说道。
“见机行事。”一名黑衣男子说完之后,将手中的一卷卷轴递给了佩刀疤痕男子,“小心留意,切莫不可耽误大事。”
“是。”
春木本就是话唠,见又有人愿意听自己说来,一口就下去,又起劲儿了。
“我跟你们说啊,这城里,没有,没有我春木不知道的事,你们,你们知道那个,那个。”荣妆见她已有醉意,连忙夺下酒杯,温声劝道:“春木姐姐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吧。”
“我没醉,一点儿都没醉,妆容,大人说话孝别插嘴,你看人家凤珏姑娘还愿意听呢,我不回房不回。”春木不满的嘟哝着,耍孝子脾气般。
“好好,春木姐姐你没有醉,要不我们回房间再继续讲。”荣妆和颜悦色的劝说道,慢慢扶起春木。
“好,那凤珏姑娘你等会儿可要来我房间啊。”春木醉眼朦胧的冲着凤珏喊道。
“好。”凤珏点点头。
春木和荣妆走后,屋内只剩凤珏和南瑾琛二人。
“小珏,骗人总是不好,哪怕是个醉鬼。”
“如何,反正也不在乎。”凤珏如实回答。
“这样可不好,此刻不在乎日后说不定就放不下了。”仰头一灌,酒入肝肠,三分甘甜,七分火辣。
“琛公子似乎很喜欢想以后的事?”
“总是要未雨绸缪的,况且,拿到东西实属不易。”三杯下肚,声音也渺茫了许多,酒气弥漫,似乎酿成了月亮。
“公子倒是想得长远,凤珏实在佩服。”
“呵呵。”嗤笑一声,转身靠在凤珏身上,“小珏,我醉了。”
“醉了吗?哼,琛公子可是从未醒过。”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回到自己屋内时,凤珏脑内混乱的很,想想觉得烦躁,便推开窗子向外望去。
已经是午夜了,这里虽以晴天为主,但夜里却少见星星,显得空旷寂寥。离开无生楼已十多日的光景了,也不知道玖歌和景初怎样了,想到他们,心里又暖了起来。
仰头望去,目光却瞬间被什么给吸引过去了,是牌坊上的那面开光镜,镜子正对向她,她今日一身火红在镜中全部显现了出来。
凤珏的房间朝向东方,正对街口,而牌坊上的开光镜却是立于西方,本应说无法照到凤珏的房间,而今却显出来了。
这开光镜难道自己会移动?
凤珏冷笑一声,关紧窗子,抱起床上的被子踢开门往隔壁房间去,想也没想便倒在了床上。
“小珏是夜里寂寞了?”撑起脑袋看匆匆爬上床的人,黑暗中那双星眸十分耀眼。
“和琛公子一起,凤珏便觉得心安。”南瑾琛似乎是想到些什么,也不再言语。
窗外的一轮明月却是十分明亮,月光投射到牌坊的铜镜上,镜面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层朦胧的光晕。然后这个牌坊开始悄无声息的转动起来,镜子里也出现了影像,和衣而睡的凤珏和南瑾琛。
第二日,开光镜依旧守在泽也城的西方,镜内空无一物。凤珏站在这镜子下,暗暗发笑。
“小珏笑什么呢?”南瑾琛斜靠在牌坊的大理石柱上,懒洋洋的问道。
“难道琛公子不觉得这一切十分可笑吗?”
事情似乎是越来越清晰了。
荣妆醒来之后本想照例跟在南瑾琛身后,却不料被小二告知琛公子和凤珏一大早便出去了。
心里酸楚,昨晚送春木回访休息之后,却看见凤珏抱着被子走进南瑾琛的房间。荣妆咬紧下唇,决定出去走走。
路过一家店铺时,却被一面小铜镜给吸引了去,外观与普通镜子无异,但是镜内照出的她却格外光彩焕发,无比惹人怜爱。
鬼使神差的,荣妆买下了那面摆在角落的小铜镜,放在怀中,心情大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见到南瑾柰凤珏正在不远处牌坊下,荣妆高兴的小跑过去,岂料重心不稳,直直到了下去。
胸口一阵剧痛,荣妆吃力的掏出镜子,原本坚硬的铜镜却碎了,映照出她的脸面目可憎如同鬼魅。荣妆还未惊呼,便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