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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 8 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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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映雪顾自转头走了之后,燕山就再也没有找过她,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他是死心了,不再纠缠了,还是本来就无所谓,映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她也很忙,和老马在一起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责任就更大了,不仅要管公司,还要管两个家,马爷也时不时地要找她,马爷大概很希望把事业交给老马,但是,如果日后没有映雪在一旁扶持,他还是暂且下不了这样的决心的。

忙乱中,姐姐打了一个电话给她,说是自己找燕山买了一批极品金丝血燕,价格很公道,货色又正,你什么时候有空去他那里拿一下,然后就先放在家里存着吧。映雪愣了一下,说他就不能找个快递过来?姐姐就在电话里说,那么贵的东西交快递?你去下又怎么了?

映雪知道和姐姐无法辩解,她向来是女王性格,说一不二的。被姐姐一连催了好几次,映雪无奈,不得不打电话给燕山,说是要来拿东西,当然如果他能自己送过来那就更好了。燕山在电话里很干脆利落地说了四个字:“自己来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约了她去他家取。等她到的时候,见他已经把东西装好,放在一个纸袋里。映雪几乎就想拎了便走,因为是交割,只能再多问一句:“多少钱,我先替我姐姐给你。”

燕山说:“我和你姐姐的账,我们自己会算的。”

那就好。映雪想,你还以为我爱管闲事是怎么着。

“最近好吗?”映雪一脚已经离开玄关,准备出门了,忽听背后燕山在低声说道:“你好像瘦了。”

“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

映雪听他吟诗,就回头,很不屑地说了两个字:“轻薄。”

其实,她是不应该回头的,他自“轻薄”他的,与她何干?他自是爱说些“淫词艳曲”来调笑,充耳不闻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想理他。但是她说了他一声“轻薄”,燕山就上来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吗。”

因为距离很近,他们互相看见对方的眸子里有着自己的影子,以及影子底下的火焰。

很快的,那火焰开始闪出灼热的光。燕山一把扯住映雪的头发,将她猛烈地压向了墙壁,她被他扯的很痛,忍不住用脚狠狠地踢他,但他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一边用身体固定住她,一边用手粗暴而果断地撩起她的裙子,很快进入了她的深处。映雪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她的背后就是墙,除非她能穿墙而过,否则她就是无路可逃,她像一只被固定在标本盒里的蝴蝶,被动而凄艳。

过了一会,他又把她抱上他的大床,在那里,他极尽温柔与缠绵,就像一部交响乐,既有快板,也有柔板,也有如歌的行板,他非常会掌握节奏,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不疾不徐不紧不慢,什么时候应该冲锋陷阵辗转腾挪,而什么时候则应该是,“管急弦繁拍红波,绿腰宛转曲终头”。他身下的那个女人,宛转成了一张柔软的,温暖的,热烈的,紧张而妩媚的弓,柔韧地紧绷着,后又打开,在他身下发出猎猎的呻吟。

他没有问她“好吗?”,因为他知道她是真的好;他没有问她“喜欢吗”,因为他能感觉她是真的很喜欢;他没有问她“你还要吗”,因为他想喂她就多喂一点,不想喂她就让她期待下一轮激战;他没有问她“你爱我吗”,那是因为,他还从来都没有和人谈及过“爱”这个字。

他只问她:“你想我了吗?”,她回答:“想了。”

“每天都想吗?”

“每天都想。”

惊涛骇浪之后,映雪躺在那里,觉得自己犹如海水渗透进了有裂缝的船舱一样,一点一点地正在往上升。每一次,和燕山在一起,她都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每一次,她都有一种不如死了才好的感觉,契科夫曾经说过,狂喜和悲伤住的很近,就在紧邻的两个房间,所以,每当她狂喜时,她想到的就是要去死,为这个男人去死。

但是,她的理智和感情也住的很近,也是在相邻的两个房间里。当她洗完澡在浴室的镜子里发现自己胸前成片成片鲜红的吻痕时,她想到的就是,怎么才能快速让这些东西消褪?

她还要回到老马那里去。她必须回到老马那里去。老马是她的爱人,而燕山,她形容不上来燕山是什么,但是她保证,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和他见面。绝不。

“在认识你之前,我就有爱人了。现在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他,所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燕山听着映雪凛然向他说着这些,只淡淡回答了一句:“何苦把话说的这么满?”

“随你。但我会说话算话的。”

燕山见映雪起身要走,神情决绝,不由微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回你的爱人那里去了?天亮再走吧。”他本是好意,其实他也心底苦涩,但是这话一说出来,就会让人产生歧义,映雪果然有点不悦,说道:“是,我回我爱人那里去,与你什么相干?”

“那我算什么?”燕山问:“和我玩一夜情?”

“不会吧,”映雪说:“我想我们都是成年男女了,以你的阅历与情商来说,这种事你还会放在心上吗?”

燕山不答,他总不能告诉她,他也常常是“不知何事萦怀抱”,就是心心念念地放不下她。于是,他只得似赞叹又似讥讽地说了一句:“你真不愧是你姐姐的妹妹。”

映雪看到了他眼里那无尽的黯然。在那一瞬间,她几乎都要动摇了,但是老马,她还有老马呢,身体上的欢愉说到底根本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是感情的融洽与默契。她和老马,已经是那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情义了,现在,她横不能因为有个男人在床上和她特别和谐,她就会以为那就是所有的一切了吧。

这一点,是马爷最欣赏她的地方,她理性,看得清形势,也知道自己该舍弃什么。但是,她怎么就那么难受呢,无法控制无法言传的难受。回到家,已是凌晨5点,她打开酒柜,拿起一瓶最烈的,连杯子都不用,对着瓶子就直接灌了下去。

在很多人眼里,她是乖乖女,是淑女,但是,她是一个已然到了酗酒边缘的淑女。

为什么要喝酒?因为不快乐。快乐是恶之花,她只能扼杀了它。父亲以前说过,人活着,不快乐是常态,而快乐是变态,她怎能追求“变态?”

老马早上来找映雪一起去公司,发现她喝醉了,很是感慨:“你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大早就喝成这样,你又不是俄罗斯人。”

他絮叨着,给她去买了早点,泡了热茶,然后拿了一条热毛巾轻柔地给她擦脸,在这个时候,他照顾她,就像照顾他那只瘸腿小猫一样。

映雪羞愧难当。几个小时前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厮混的场景,让她无法面对老马的柔情。她在心里说,以后,她永远都不会再那样了,她会对老马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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