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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祁阳,呃,拗口,算了,还是叫奶妈吧。人家云祁阳是十年前那个美少年,同这个邋遢的欧吉桑完全无关。
有时候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奶妈脸色透出严峻:“公主,听说,公主要嫁给明凌。”好快的消息啊,比马车的十六条腿还要快一点点。
我下巴抵着桌子绣面桌布,抬眼看着猪泪满面的娃娃,娃娃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就看着它的白马王子、我的奶妈求救,可惜在我手中,它只能夹紧自己的尾巴,安守猪道、循规蹈矩。我一脸的呆滞,好久,才用无神的眼睛看着他,发出平白的声音:“哦。”
他陪伴了我十年。
我折磨了他十年。
他一定舍不得自己的“公主小姐”嫁出去吧。
奶妈突然浅浅樱花一笑,色相勾魂,娃娃都要憋气过去了。娃娃这头色猪没有要求,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奶妈这个笑容很街边,对着三分街的那家豆腐豆皮豆渣店的豆腐大婶,他都是这样笑,结果豆腐大婶还给他多一勺子豆腐。
我亲眼所见。
奶妈突然有点亢奋:“公主,这是个大好机会,干掉明凌!公主伺机嫁过去,暗里铲除明凌,奶妈都预备好了。”
好一个无间道“~~~~(>_<)~~~~”
奶妈就在腰后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个纸包东西,捡出一样一样慢慢展示出来:“公主,这个是匕首。”
我伸手去接——
奶妈跳起如同蚱蜢,脸色隐隐青气:“停住!不能拿着刀尖,小心割到手指!”
我下巴掉了下来,迷茫一句:“哦。”
奶妈把锋利的匕首收起来,拿出第二件,一个小小的香囊药包:“这个是毒药,无色无味,服食后三个时辰心脏衰竭而死,不留痕迹,杀人无形。洞房花烛夜喝交杯酒,放一点在酒杯里面,明凌必死!”
我乖乖听话的小猫咪:“喵~~”
奶妈支着淡淡胡渣子的下巴,脸色更加青:“记得吗?”
我重复一遍:“放在杯子里面喝下去!”
正确!
奶妈不知道触动那根熊筋,蹙眉隐白就好像开出一朵白色芳香的橘子花,也能芳香四溢,他突然顿悟了,凤眸睁开,能意料到将要发生的致命小纰漏:“记得是他的酒杯,不是你的酒杯啊!”
做人真的时刻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