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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听闻瑜的一番说辞,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大男孩,居然一个劲的在向自己挤眉弄眼。那眼神里的讯息再明白不过,甚至有些调皮,也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
如今瑜已经将她归为“鬼魂”一类,暂且是他妈咪的身份呢,那就好好的配合他们一回吧。白洛轻轻躺下身来,正好与东陵长风面对面,以他侧身的高度,可以完全将自己遮掩住。
瑾便快步走到床边,扇动了几下那层轻纱帷幔,一边带着一丝留恋的语气说道:“母后……”
大臣们这才纷纷抬头,看见纱幔轻动。而床榻之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众人惊恐的脸色才恢复如初。有些虚脱的起身,向着瑾和瑜欠身告退。
等到室内再无其他人的时候,林可的声音忽然想起:“二位殿下真是好口才,几句话,就将我白洛姐姐说成是‘鬼魂’了,那么我这个多余出来的,岂不就是‘孤魂野鬼’了?”
瑾听她突然说出口的这句话,差点失笑!他们竟然忽略了这个一直存在的小丫头,见她说话丝毫没有惧怕,便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一说我到想起来了,该履行你的职责了吧?本太子现在累极了,你就先随我回太子宫,也要让我考察一下,看看你是否适合当这个‘奴婢’。”
林可原本撅着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一脸的笑颜,“那就请太子殿下您拭目以待吧!”
瑜在一旁不可置否,他这位皇兄遇到姑娘,那真是无起不用所极,是什么时候,他收了她为“宫婢”的?现在他可以堂而皇之带着这位陌生的女孩回宫,但愿她能忍受得了他!
瑾收回望着林可的目光,投向了瑜,愁眉不展的说道:“啧啧,这下可麻烦了,父皇醒来发现原来他一直紧紧抓住的人,不过是个鬼魂,我看这天下难以太平了,这无疑是将父皇的伤疤再揭开一次……”故意说的有犹未尽的样子,还饶有兴致的抹抹下巴,眼神也不由自主望了望隔着一层纱幔的床榻。
而此刻,那一处小小的空间里,正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白洛睁大眼睛,扑扇着眼睫毛,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均匀的呼吸声,有些薄弱,不过节奏均匀,因为与他靠的太近,每一声他的呼吸,都听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白洛心跳的有些快,紧握着他的手,也有些微微的不自然起来。
这个距离太近了,自己与他是陌生的,白洛在心底一遍遍确定着,却无法抑制的在担心他……
望着他紧闭的双眸,想到他当时见到自己,那眼睛里闪耀的光芒,白洛心中不禁有了一层涟漪。那个时候,他似有话语要和自己说,他也的确也说了很多了,但每一句,都像是梦话,白洛心里很清楚,他那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并不是自己。
忽然因为自己的这一个想法有些许的失落,
等待他醒来,睁开那双仿若带着魔力的眼睛的时候,还会对着自己绽放异彩吗?白洛很想告诉他,他认错人了,可是错过了一次机会,便没有再容许她邮第二次。
现在,她的手被他紧握着,她只是在扮演另一个人。其实只要自己稍加施力,是可以分开他的。白洛忽然有些慌乱,心跳也不由自主的鼓动起来。
当时为什么自己就甘愿这样被他紧握着一同来到这呢?是因为内疚他因为保护自己而受的伤?还是因为从心底里有点担心他?
无论哪一种,那都不是她的作风!
“皇兄,这次是我莽撞了。”瑜思虑了一会,也觉得这个问题的确棘手,半晌终于说出话来。
“怎么一会功夫又变的这么没趣?你不知道,你说的那番话,有多么深得我心!总算,我的好弟弟,他又回来了。”瑾说完,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拉起瑜的手,“现在这儿不需要我们,让父皇安静的待会吧。”
刚要迈出殿门口,发现林可还站在一边,便也不由分说,一手将她拉了过去,“看来你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知道本太子去哪你便要去哪吗?”
初被他拉住了手,林可心中有些别扭,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就连如此肆无忌惮的,一手拉着他的亲弟弟,一手拉着她这样一个卑微的小丫头,他都可以做的那么轻松自然!
瑾走出长生殿的时候,就没打算对床上的白洛多说什么,她应该都懂的,从她配合他们扮演了一回“鬼魂”,他就知道,这个与妈咪一模一样的女人,或许,可以是父皇的解药。
曾经他和瑜一度认为父皇是病着的,而妈咪永远沉睡在了那座皇陵里,十年过去了,毫无改变。父皇便要一直这么“病”下去吗?
倘若,她就是妈咪那该多好,又或者,她即使不是,假装她是一回呢?
就让他们装装傻吧,哪怕是父皇。
毕竟,不是随便哪一个女人都能够说出那样一个关于小美人鱼的故事的,从开头到结局,居然和妈咪说的一无二致,也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毫无忌讳的,给他和瑜那样一个温暖的拥抱的。
这个女人,她很特别。特别到,总是让他恍惚,是不是妈咪就在眼前?特别到,即使让她留在父皇的床榻上,他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瑜呢?或许,他早已经这么想了……
瑾的唇边扯起一抹笑容来,皇宫很久没有热闹过了,她的出现,或许可以改变改变。
继续留在床榻上的白洛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寝室静悄悄的,除了守在一旁的几位宫女低眉垂首,便再无一人。
“您若想起来擦擦身子,奴婢这就为您准备。”一个宫女上前,跪在了床榻边上,说话略有颤音,她是太子殿下派过来的,只吩咐她,见到什么变说什么话。如今眼前的人,竟与皇后长的一模一样,她知道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却又不知道她是谁。该唤她什么呢,真是一筹莫展。
白洛刚要解释,这时透过纱帐,依稀看见有一个女人走来,她穿着与一般的宫女不同,但是面目端庄,只是神情有些不大对劲。
下面的宫女一看来人,便纷纷行礼:“莺儿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