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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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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惊扰皇上,你们轻轻掀开帷幔。”透过纱幔,她只希望自己看到的是错觉!她要看的真切!

怪只怪她今日前去寺庙礼佛,为陛下和二位殿下祈福,等到回宫时,才听闻皇上受伤的消息,确定瑾和瑜完好无碍之后,她便急急的前往长生殿。有宫女告诉她,还有一个女人也随东陵长风一同进宫了,并且一直和陛下在一起。

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和东陵长风一起回来了?为何皇上此行竟受了箭伤?这一系列的疑问,她急于寻得答案,那么见一见这个女人,就相当有必要。

待纱幔向两边拉开以后,床上的人完全展现在莺儿的面前,莺儿惊的,一时间脸上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如果说隔着纱幔看,她看出了她与司徒落有九分相似,还能压制住心中的惊讶,那么现在在自己眼前的人儿,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莺儿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已经缓步轻轻的靠近了床榻边,又因为此刻床上躺着的是东陵长风,不敢再有半分靠近,可是,那床上的面庞,真的有万分在吸引自己靠近,靠近!

这位莺儿姑姑的表情,让白洛想到了当初在皇甫临渊的皇宫,那位兰儿的表情。看来有必要和她也解释一下了。这个司徒落究竟是谁?为何与两国的皇帝,都有些牵扯不清呢?

白洛见她不得靠近,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轻轻挪动了身体,绕道床铺的外围来,坐在床边,这样也方便与她说话,直觉告诉自己,她的眼里,流露的是善意。

这时白洛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一身带血的衣服,她都忘记了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了。

“你好,可能你也错将我当做那位司徒落了,我叫白洛,并不是你所认识人的那个人,我想,你们的皇帝,也是把我错当做她了。”白洛与她说的十分坦诚,语气也带着一丝无奈与尴尬。

莺儿听见她的声音后,已经控制不嘴了眼圈,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面容分毫不差也就算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还有那说话的时候透露的神情,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司徒落。

莺儿哽咽在喉咙的一句话终于吐露出来:“小……小姐!”她怕惊扰到东陵长风,只是哽咽的一半唇语,一半声音溢出喉间。

白洛见她一脸的惊喜,又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现在,她不想再讨论自己是何人了,先解决一下一身的狼狈再说吧,并且眼前的人,情绪似乎需要稳定一下,那么,就找些其他的事情来做吧。

“你能帮我找一身换洗的衣服吗?”

莺儿似乎一愣,很快便发现白洛面露一丝苦笑,移动了一下身体,让她看到东陵长风紧握住她的手臂,那只手臂,已经有点失去知觉了。

莺儿连连点头,身边早已有宫女递过来一身服饰,低头轻声对着莺说道:“两位殿下吩咐过。我们都是殿下派来给……”

“嗯,我知道了,这里有我,你们便都下去吧,记住陛下的汤药一刻时间不可耽误,另外,候在外间便是。在宫中不得胡言乱语。”莺儿接过衣服,又取来温水布巾等物。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边。

“我知道小姐不可能还活着……”莺儿说完,神情有些凄楚,细心的为白洛脱起衣服来。

望见东陵长风背部缠绕的布条,又望见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心中又是一阵泛酸,眼泪就要流下来。

“你也许不知道,我们的皇帝,活着,等同于死了,如今他成了这副模样,还要紧握你的手,我想他今后应当可以活过来,只是他,恐怕再也不会放开了。”

莺儿轻微的声音响在白洛的耳边,很奇怪自己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也任由她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替自己细细的擦拭起来,自己没有一丝的排斥。

莺儿有些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只是轻轻的说着话,为她擦拭着身上沾着的血迹。她那一身带血的衣服换下后,身上散发的味道更让莺儿迷惑了,忽然想起什么,莺儿望向白洛的颈项,那里没有她想要看到的东西,却是一个烙印,如同胎记,鲜红欲滴,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甚是惹眼,依稀看出是一朵花型。

白洛见她望着自己的颈项出神,似在想着什么事情。神情忽明忽暗。便也低头看去,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的望着自己这处来到这便出现的烙痕,还记得当时醒来那股灼痛,如今倒是好了,不似伤疤,倒像是胎记。

等莺儿收回眼神,替她换下身上的衣物,犯难了,这要换下她的衣服可以直接剪去,可是要怎么为她再穿上新衣呢?

白洛只得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怪他们的皇帝实在将她握的太紧了。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知道,他是皇帝,你们的国家不能没有他,还有,那两个……”白洛想说那两个孩子,可是话到嘴边发现,现在自己也不过比他们大一点点而已,那样说的话,未免太过不妥了。

莺儿一直看着她,不住的点头:“嗯,嗯!”她很开心,眼前这位姑娘是在怜惜东陵长风。

一时间,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望了望露出精瘦后背的男人,他的侧脸,睡的很安详。白洛轻轻举起右手,对着他手臂上方,点了一下,白洛的左手,便抽了出来。

以她的角度,清楚的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眉头皱了皱,睡梦中,仿佛很不安稳的样子。

莺儿见她抽出了手,又拿过一边的长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缓步走下床来。

“小……姑娘!你……”莺儿有几分着急,几许错乱。

“我不是要走,只是,下来活动一下。”白洛轻轻甩了一下处于麻木状态的手臂,向着莺儿微笑示意。

“姑娘,奴婢带你下去沐浴更衣,不过,只有一个不情之请!”莺儿眼中带着期许。

白洛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些冷,现在是快入冬的季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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