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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你陪在陛下身边吧,陪在两位殿下身边!”再没有人,比她看见的,陛下与殿下的哀伤更多的了!
白洛只是用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们的帝王还在沉睡呢。
“那就麻烦莺儿姑姑带路了。”她的确想好好洗个澡了,战场那一幕一跳到脑海里,她就觉得浑身是血,纵使身上刚才已经被擦拭过。
莺儿望着隔着薄纱的浴池中,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几度迷幻。
身形一样,姿容一样,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的像,就连笑起来……莺儿甩甩头,小姐,她真的死了吗?眼前之人和小姐,相似度竟然这么高!
难道这世上还有一种相像,是直达灵魂深处的那种,真的会有吗?她又会是谁呢?
白洛沐浴了很长时间,她第一次感到全身心的疲惫,想在这里彻底的放松一下。
清雾缭绕的浴池,让她彻底放松了身体,只沉浸在这处如同梦幻般的地方。
她有两次在两个国家沐浴的经历了,同是浴池,给她的感觉却一点都不一样。
这里,让她觉得安定,之前那一处,很奇怪……
白洛静静地一个人躺在偌大的池子里,开始回想,自从她出现在这个时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事情。
剪不断理还乱乱,因为认识“她”的人,实在太多了。想想,只有那个耶律玄治,认识的是“自己”,林可与林妙儿呢,她都不能确定,在她们眼里,自己是白洛还是司徒落。
许久之后,直到身上的皮肤泡的微微发红,白洛才起身,她不习惯一旁有宫女侍奉,却敌不过莺儿的要求,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白洛一头长发披散开来,湿漉着,白洛惊觉,头发什么时候,都长这么长了。
刚刚穿好里衣,只见纱帘外似有焦急的声音在唤着莺儿,白洛微微疑惑,那个小宫女的声音似乎带着惊恐。
正在想着,莺儿已经掀开纱帘进来了,脸色煞白,几步便走到白洛面前,此时她的衣服还没有穿好,只穿好一层衬里的衣物,为她穿戴的宫女见莺儿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似有话说,便都自觉的后退到一旁。
莺儿的双眼,透着一股焦虑,“快,陛下,陛下他,在发怒!伤口……”莺儿因为惊慌,双手紧紧抓住了白洛的手臂,声音也颤抖着。
白洛没有察觉,自己的手也不禁一紧,回握住莺儿,最后,在莺儿还没有拉着她出去的时候,她却已经先行一步,搀着莺儿的手,走了去。
事情紧急,也许谁都没有留意到,可是那分明,是白洛拉着莺儿快步而去。
到了长生殿,只见殿门入口处,跪了一圈的宫女太监,统统脑袋着地,大气不敢出一声。再往里面走去,内殿的门外,太医们也跪了一圈,为首的老太医,口中直呼:“陛下息怒啊!陛下万万不可怒火攻心啊!”
也许是因为走的太快,也许是因为有些不安,白洛一路都紧紧拉着莺儿的手。
是的,她紧张!那个皇帝,身上的箭伤,根本还谈不上“治愈”居然就起身了,伤口一旦恶化,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条件,她真怕他就那样一命呜呼了!
内殿,瑾和瑜已经万分焦急的在一旁,想上前接近他们的父皇,又十分无措的守在他一旁,因为他此刻的样子,根本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并不是他咆哮的多么可怕,也不是他身上带着什么利器,他仅仅是那样站在那里,就让人噤若寒蝉!
他的眼眸,充斥着血丝,原本琥珀色的眸色,生生染上一层血红,变成赤金色,十分骇人。
他身上的白色绷带,早已被鲜血染红,红透了。
他身边,凡是10米以内的东西,没有一件完好的,破碎零落了一地,只有那床还在,可是床上的纱幔,已经支离破碎,可以想见,当时它被毁坏的那一瞬间有多疯狂。、
那个站在内殿中央,身上缠着一圈被血染红了的布条的男人,巍然而立,眼中的赤金色在缓缓流逝,赤裸着上身,原本紧绷的肌肉也开始有一点点松动,他好像自嘲般的扯动了嘴角,然后便有一股笑意在他的嘴角扯开,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自己的右手。
大殿内仿佛久久回响着他那句撕心裂肺的呐喊:“你骗我!落儿,你没有来看我,没有来带走我!你又一次离我远去!”
瑾和瑜同时紧皱着眉头,也许长风嘴角扯动的那抹笑意,真正扯动的,是他们心中的痛。
白洛步履匆匆而来,一直紧拉着莺儿的手直冲入内殿。
也许是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吸引了他,也许是冥冥中注定,这一刻,要他抬起头来。
总之,他看到了,透过眼中那片湿湿的雾气,他看到有个女子,白衣长发,像一阵风一样,飘然而至,并且还带来了一阵独特的芬芳。
对了,那是落儿身上的味道呢,还有那一袭白衣的女子,不正是让他日夜思念的落儿吗?
长风眼眸微转,只觉得眼前的人儿,轻飘飘,不真实,却很美好。
白洛从没有被那样的眼神注视过,这世间,仿佛没有了其他,他庞若无人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是满满的眷念,浓浓的化不开。
这样与他对视,自己的心,不禁一紧又紧……
长风迈开了伫立原地的脚步,一步步,像是在走向一个最美好的地方,直到,最终到达,他的身体有些不稳,但是他却走的那么坚定,之前所有的激烈,在一瞬间尽数瓦解,剩下的,是满足,是眷念。
白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松开莺儿的手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退到外殿的,她走的太急,上岸之后都没有穿好鞋子,便出来,现在,她只觉得周身飘渺,仿佛置身云端。
当眼前的男人轻轻的将自己揽入怀中,头埋在她的发间的时候,她忽然忘记了所有,只记得有这样一个男人,他叫“东陵长风”。
“落儿,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终究会心疼我的……”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长风胸间热烈跳动的心脏,在向他怀里的女人宣告着,他,等了多久,等的多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