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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席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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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坐着的车夫从来不说一个字。

如果有簪钗在头,席漫或许已经握在手中,悄悄刺在他身上。不管如何,搏一搏总好过等死。

她只静静坐着。不辨轻重便妄然出手,并非是一个合适的举动。就算要动手,也要看机会。

车子停下,并无人前来撩起帘子。那个巨灵神般的大汉也不见动静。

席漫大着胆子,伸手过去,轻轻撩起帘子一角。

车前空无一人。

席漫跳下车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清幽的花香。

这里,同样有一个大大的湖,一望无际,莲叶田田,如无数绿裙女子拥着红裙美女在风中摇摆。岸边不知有多少柳树,细条飘拂。

仿佛一幅巨大的图画铺在眼前,只待她踏步迈进。

是谁,载她来这里?

会这样知道她的喜好,会这样给她一个惊喜的,肯定是——夏天的风光这样好,如你在场,不啻天堂。她想过不再见申屠晔的,嘴角却不知不觉弯弯翘起。

“这里风景可好?”荷叶轻动,荷花丛中缓缓驶出一条窄窄的小船,船上立着一个人,微笑看着她。

席漫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为什么,不是申屠晔而是他?

她所有的忐忑与期待都随着他的微笑而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委屈与失望。

坐在船头,划动船桨的,竟然是申屠棣。这里离京城八百里,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席漫转过身去,悄然将泪水拭去,强笑道:“这位公子,素昧平生,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虽然不知申屠棣知道多少,能赖就赖,赖不了就翻脸走人。

申屠棣的目光倏地缩成小小的一线,如锥子似的刺在席漫脸上:“行,你有本事。”

席漫只当没有听到,慢慢走开。

申屠棣跳上岸,快步赶上,走在她身边,道:“你不认自己,也不认我?我不可能认错,因为自从你离开王府,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你开店,虽然店小,规矩奇怪,从未有人闹事,也没有一个达官贵人仗势欺人。”

他不说朕,不以皇上身份与她对话,可是其中透露的信息,着实让人难以接受。席漫心中感到大大不妙,这个色狼知道了自己的栖身之所,看来又要偷溜了。

席漫努力控制自己,脸上不露半点异样。

“半年不见,何必如此冷淡?听闻六王妃的小茶店生意风生水起,想必茶与点心都分外出色。”申屠棣紧紧盯着她不放。

席漫略一低眉,说:“公子取笑了。”

“错,如果取笑,我应该笑你身穿男装了。”申屠棣望着她的目光比正午的太阳还炽热。

半年不见,这家伙贼心未死。席漫不免感到厌烦,眼前的风景也显得恶俗。

席漫不答,只当没有听见,暗自在心底盘算脱身之计。这里不是皇宫,难保他不会狂性大发。

见她冷淡,申屠棣也不在乎,笑容可掬地热情邀请她去游湖,说这湖半边莲花半边平湖,中间形成一条直直的线,风光绝美。

席漫怎么可能跟着他去游湖?只推自己店中忙碌,婉言谢绝了。

“六王妃,你不怕浸在这湖中几十年几百年,皇弟始终不知你身在何处吗?”申屠棣冷冷地说。

那种骨子里透出的森冷,如铁丝般紧紧缠绕着席漫。

一提到申屠晔,席漫倏地转过头去,怒视着申屠棣,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眼中,一条人命自然不值钱。只是,一个动不动就以他人性命相要挟的皇帝,算什么明君!”

申屠棣在背后大声笑起来,道:“好你个席漫!”

席漫!

这两个字如同鞭子,狠狠抽打在席漫的心上。

另外一个世界的名字,自己从未对人透露,为何他会知道?难道,申屠棣也是穿越而来的?联想到申屠棣曾经在高台坍塌时受过伤,不无可能。

会认得自己,他,究竟是谁?在这个世界,他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皇帝,自己往后危险了。

席漫只当没有听到。反正自己与过去的相貌并不相同,一个字,赖。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你不想知道,你死后,万祺的境况吗?”申屠棣如毒蛇吐信般,一点一点逼近。

席漫没有兴趣知道她是谁,但是,万祺——这个为她刻意埋在心中很久的名字,仿佛退潮后突现的礁石,硬生生划痛了她的心。

是的,自己突然坠楼,各大媒体除了感叹她为情所困外,更多的矛头肯定会直指万祺。

死,本来是一场误会与意外。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记者撞过来,自己也不会坠楼。

她想知道,想知道自己走后发生的一切,想知道自己在万祺心中是否已经一无是处。

十年时光,万祺骤然转身,携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手,将自己丢在了时光的另一端。这种骤然的背叛,撕心裂肺,久久不能愈合。人前,她若无其事为他掩饰,不是伟大,而是事已至此,鱼死网破也于事无补,不如大方一点,来个锦上添花,为他人作嫁衣裳,起码,还落得万祺的抱歉。

是他负了自己,自己成全了他们一对。

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时,何等悲悯与感激。

只是,目光中已经没有熟悉的爱。

那一刻,她才惊觉,自己与万祺已经离得很远很远,远到不能再回头,远到昔日所有的时光都不能弥补。

想到这里,她淡淡笑道:“我真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笑话。”

“万祺,背负始乱终弃的罪名,受千夫所指,与他的小妻子完婚,移居国外。由始至终,他从未在你灵堂出现,你会不会觉得好笑?曾经有你的粉丝堵住他,将他打断了三条肋骨。你说可不可笑?”申屠棣继续毫不留情地往她心上插刀。

“他的妻子,曾经到你灵堂前哀悼……”

“别说了!”席漫的泪水汩汩而出,淹没了心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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