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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客栈灯火通明,和白天的萧条完全相反,这里似乎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原本脏乱的桌椅似乎被仔细的擦洗过,干净的像新的一般。四人将这一切变化看在眼里,他们知道,客栈里的人要等的人就快来了。
“有人在吗?”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来人是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件青色的布衣,身上背着一个包袱,左手拿着一支玉萧,跨进客栈,她先打量了客栈,然后开口。
“来了,客倌!”之前一脸冷淡的店小二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满脸的笑容,抢先一步来到了女子的面前,“这位姑娘,有什么吩咐?”
“给我准备一间房,还有,给我预备些馒头干粮!”女子放下包袱,说道。
“只要馒头吗,小店有拿手的好菜!”店小二忙说。
“是吗,可我身上的银两不够!”女子笑着推辞。
“没事,没事,就当作是我请姑娘的,不要钱!”店小二忙笑着说。
“不要钱?”女子轻轻皱眉,她打量着店小二,后者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忙低下头,“是吗,那你们店里岂不是要亏本了!你们是这么做生意的?”女子笑着说道。
“这个,其实小店本来也没有什么客人,既然姑娘来了,我们自然是希望姑娘能够喜欢这里,以后多介绍些朋友来此!”店小二忙搪塞道,可额头沁出的汗却出卖了他。
“是吗,那就劳驾了!”微微眯眼,女子笑着放下手里的玉萧。
“是,是!”店小二忙跑到后面厨房去了。
“有没有搞错,怎么和对我们的时候相差这么多?”早在女子进客栈之前,就一直关注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的小天不满道,他推了推身边的男子,“少爷,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啊?”
“阿拓!”肤色黝黑的男子喊身边的同伴。
“我知道,这女子一定是他们想找的人!”阿拓点头道。
白姓男子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楼下,他自然也发现,那女子正是这些人真正要等的人,可让自己最在乎的,是女子的声音,还有她的身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此刻自己在二楼,根本无法看清女子的容貌。
“她的玉萧,似乎有些眼熟!”阿拓看到了女子放在桌上的通体雪白的玉萧,喃喃道。
“客倌,菜来了!”小二笑着将饭菜端了上来,有红焖牛肉、宫爆鸡丁,蛋羹和鲜笋木耳,“请用吧!”将筷子递上,他忙说。
女子没有接过筷子,只是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然后再看了眼站在桌边,还保持着递筷子的店小二,她低下头,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然后轻声笑出了声。
“怎么了,姑娘,这些菜不合胃口吗?”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笑,店小二忙问道。
停下笑,女子接过筷子,没有夹菜,而是将筷子放在桌边,然后看向店小二:“我不为难你,说吧,你的主子是谁?”
女子的话刚出,店小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不安的看了眼柜上,本来还站在那里的掌柜此刻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回头,只见女子还望着自己,大概是因为之前自己看柜上的动作被她看到了,女子也看了眼柜上,他忙支支吾吾道:“这个,姑娘你说什么啊,我的主子,自然是我们的掌柜了!”
“是吗!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么我只有告辞了!”站起身,女子拿起包袱,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两放在桌上,拿起玉萧就打算离开。
“请等一下!”这一下,店小二慌乱起来,真是的,怎么把她丢给自己。
“兰儿,留步!”突然,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女子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再踏出脚步,楼上的四人忙寻声望去,居然是之前的掌柜,此刻,他穿着一身白袍。
“果然是你!”女子回头,望着出现的老者,淡淡说道,“难道之前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还是,您根本不相信我,想要除掉我这个后患?”
“你这么认为吗?”老者叹了口气,径自来到桌前,坐下,“我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想要为远行的女儿准备一顿饭菜,好让她安心上路!难道,这样也有错?”
听他这么说,女子转过身,望着桌边的老者,然后慢慢走了回来,将包袱放回原处,安静的坐回自己的座位。老者朝店小二点了点头,后者忙搬出了一坛酒。
老者打开了酒坛,一股淡淡的酒香扩散开来,在二楼的四人也闻到了这股香味。
“那坛酒看来是有些年头了!”肤色黝黑的男子感叹道,他肚子里的酒虫可被勾起来了。
“这是我特地从军营里带出来的,来给你饯行的!”老者将酒倒在杯子里,递到女子面前,笑道,“你最喜欢的饭菜,还有上好的酒,你不会不领情吧!”
“军营?”老者的话让楼上的四人都吃惊不小,看来,这个白袍老者的身份不一般。
“你特地准备了这些?”看了眼桌子上的菜,确实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真是难为父亲了,原来您还记得女儿喜欢什么!”女子接过了酒杯,却迟迟没有喝。
大概是看出女子的疑惑,老者也为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笑了:“现在,你可以放心喝了吧!为父不会在酒里下毒的!”
女子将酒杯凑到嘴边,只是浅尝了口,然后将酒杯放下。
“宇文副将告诉我,说你执意要离开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毕竟,你与少帅的感情如此之深,你要离开,恐怕少帅也不会肯的!”老者叹了口气。
“所以我不是让你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吗!”女子淡淡说道。
“说你死了确实是让少帅死心的办法,可——”老者摇头,满脸的为难,“可为父还是有一件事情很担心,想要女儿为我解决!”
“什么事?”女子淡淡开口。
“万一有一天,你帮助他国攻打我豫国,我该怎么办?”老者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的和蔼,而是充满了杀气。女子看了老者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听着,“毕竟,你身上流着的,是叛徒的血,就算你为我豫国立下汗马功劳,可你毕竟是他的血脉!如果就这么放任你离开,恐怕会为我豫国留下后患!”
“所以呢?”女子淡淡问道。
“兰儿,看在父亲也养育了你十年的份上,你就自行了断吧!”老者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吃惊了。白姓男子吃惊的看着楼下的老者,他真的是那女子的父亲吗,就算是养父,怎么会人心让养育了十年的孩子自裁。
“如果我不肯呢?”女子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反问老者,口气平静的似乎要被迫自裁的人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你以为自己还有得选择吗?”老者站起身,皱眉道。
“命是我的,又有谁可以拿去呢?”女子站起身,淡淡回答,可下一刻,她一手捂住胸口,那里火辣辣的疼,似乎要炸开一般。女子忙看向桌子上那杯自己仅喝了一口的酒,这么说,自己还是着了这个人的道吗?
“我说过,不会在酒里下毒的!”老者回答。
“所以下在了酒杯上吗?”为了让自己安心喝那杯酒,所以在自己面前喝了没有毒的酒,女子笑自己傻,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顾一切的人,可自己却还是相信他所谓的父女情分。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老者回答,女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老者没有去看倒在地上的女子,而是去取女子放在桌子上的玉萧,“只有把这个带回去,少帅才会真正相信你已经死了,才会对你死心!”老者拿起玉萧,在手里翻看了一下,玉萧的背面,刻了一个鲜红的大字,特别的显眼。
“那支玉萧是——”阿拓看到那个鲜红的字,吃惊的说不出话。
“谁?”听到楼上的动静,老者忙回头,看到了楼上的四人,“是你们!”轻轻皱眉,然后,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既然你们看到了,那么就不要怪老夫了,谁让你们不听话呢!”话毕,四名黑衣男子出现,他们个个拿着刀,冲上了二楼。
“少爷!”小天一见黑衣人杀气腾腾的冲上来,知道小命不保,忙拉着白姓男子往房间里躲,而就在这时,异装男子忙上前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势。
“快带你家主子进屋!”阿拓忙喊。
“是!”小天忙拉着少爷躲进房间,毕竟他和他们家的少爷都不懂武功。
见楼上自己的手下在解决那些碍眼的家伙,老者转头看向地上的女子,此刻,她的双眼紧闭,暗红的血顺着嘴角躺下,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蹲下身子,老者望着女子,冷冷说道:“兰儿,你也不要怪为父太狠心,实在是因为你承袭了那人的血脉,如果你不是太聪明的话,也许,你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你放心,以后,为父每年都会为你上香的!”
“不必了!”突然,躺在地上的女子睁开了眼,她一把抓住老者的手。
“你,你没有死?”老者瞪大了眼,几乎失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中了‘断魂’的人,不可能还活着!”
“‘断魂’吗?”女子站起身,一手拭去嘴角的血,“父亲忘记了吗,连宛国的皇室秘药都毒不死女儿,这小小的‘断魂’又有什么用呢?”
“你——”老者吓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本来女儿不想乱杀无辜,可你——”女子一把抢回自己的玉萧,把它架在老者的脖子上,“这是你逼我的!”
“兰儿,为父养育了你十年啊!”老者听到女子的话,吓得几乎要跪下。
“您在给女儿下毒时,又何尝想过我是您养育了十年的孩子!”女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道。
老者听完,绝望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