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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又变得开朗起来,月亮羞涩地穿出云层,路灯似乎也比刚刚更加明亮了。
薛子奇背着严烟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去看他准备许久的惊喜。
“空气在笑我傻,月亮在笑我傻,大海和海风在笑我傻,脚下的石板路在笑我傻,连晃动的小树枝都在指着我笑一一‘你看那个大傻子’。当初我说追你时,你是不是乐得合不上嘴?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放烟花呢?”
严烟趴在薛子奇背上喋喋不休地说,薛子奇被她吵得烦了:“你能不能闭嘴?信不信拿鸡巴给你堵上。”
她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咬上他的后脖颈:“又不是没吃过。”
薛子奇环顾四周,假装勘察周边环境:“那要不要打个野战?真想吃现在就可以喂你,别跟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嗡,吵个没完了。”
“算了,蚊子多,不合适。”严烟正儿八经地拒绝了这个荒诞的提议。
安静了没几秒,她又忍不住开口嘟囔:“可我还是觉得好遗憾,如果我是电视剧女主,现在一定被骂翻天了吧,‘这女主是不是缺心眼?这种傻白甜还有市场?就这还想当警察?'大家一定会这么评价我。”
薛子奇万般无奈:“你那张妖艳贱货的脸,怎么能当傻白甜女主?你充其量当个小黄文女主,估计已经被我操翻了,根本没空在这瞎叭叭。”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忘了。”
“你有好多秘密啊。”
“是,但每个秘密都跟一个大傻子有关。”
严烟往上爬了点,强势地转过他的脸来吻他。
月光在观赏,海风在助兴。
柔软温热的唇瓣互相碾压,舌头伴着甜蜜的涎水纠缠,互相掠夺对方嘴角那点稀缺的氧气,直到喘不上气也不舍得松开,一起享受沉溺的快感,心头燃起欲火,从上面的嘴巴烧到下面那张嘴。
严烟的双腿死死捆住他劲瘦的腰,他的手在她的臀辩上用力收紧。
彼此呼吸凌乱,薛子奇的睫毛在咫尺的距离轻颤。
她吻他的鼻尖,喉结,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吮吸,薛子奇从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喘息,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压着声音请求:“别亲了,硬得都走不动路了。”
他站在原地平静欲望,而后才背着她继续走。
道路两旁的树影随风微微晃动,在下个拐角,石板路消失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深褐色木板铺成的小径,路的两旁有排低矮的铸铁路灯,清晰的照亮着地面。
路面干净整洁,很显然,这条路没几个人走过,严烟知道这是薛子奇家的私家土地。
几年前,这里还没有这条路。当时她问薛子奇,为什么在X市没见过木板路呢,木板在淋过雨后,散发的味道很好闻。她完全不敢相信,薛子奇把她随口一句话记了那么多年。
严烟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粗重,她的心怦怦直跳,现在她几乎猜到那个惊喜是什么了,从头皮到脚趾都在发麻。
薛子奇似乎也从后背感受到了她剧烈的心跳,拧了把她的臀部,笑着问:“你是不是猜到了?”
严烟从他背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踩在地面上,沿着小径一路狂奔至终点。
映入眼帘的是她以前幻想过的秘密基地。
一栋原木色的房子坐落在一棵参天巨树上,房子距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用楼梯和滑梯连接地面。屋檐和房子的外壁用橙黄色灯带装饰,在漆黑的夜里描绘出家的形状,散发着温暖的光晕,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那段时间,她沉迷国外的电影,她说她也想要一个树屋,她可以和薛子奇躲在里面,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他们可以在树屋里看日出,看月落,看流星从头顶划过。
那只是孩提时代随口说的话、天马行空的幻想,她没从想过会被实现,也不该被实现,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二手的自行车,习惯了身边人的敷衍。
严烟像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人总是不会说话,她忘记了尖叫,大脑一片空白,久久地伫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那个巨大的惊喜。
她想进去看,又想让惊喜的主人带着她参观。
她不敢细想,这项工程究竟得消耗多少时间和金钱,那些大人怎么会由着他胡闹,铺一条路,在山脚的大树上盖一座房子,只为了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转身来奔向薛子奇,他稳稳地张开双臂接住她,温柔地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在怀里,贴在她耳边温柔宠溺地问:“喜欢吗?”
她全身都在发颤,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躲在他胸膛里疯狂点头。
她很喜欢,非常喜欢,她拒绝不了树屋,这比开一家冰淇淋店更有诱惑力。
“这下我真坐实妲己的身份了,你给我建了一座摘星楼!”
她无法平复自己的呼吸,抱紧了他,想把自己化在他身体里,让他知道她有多喜欢,有多感激。
严烟仿佛看到数年前那个薛子奇站在山顶,“爱妃,这就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
他说他给不了她一个家,可是他在十八岁这年给了她一整个宇宙,他亲手摘了满天繁星用这种形式送给她。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他都给了,成百上千倍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