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苏小姐。”路南一见到苏落荨,跪曰,“苏小姐,求求您大发慈悲,去见见我家王爷吧。王爷他自从回府后就滴水未进,整个人也迷迷糊糊得,他口中却还念念不忘苏小姐您。”
“路南,你先起来。”苏落荨一听大惊,他怎么就病重成这样,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难道真是自己把话讲得太重了,唉,这个傻瓜,“何四,你将路南扶起来。”
“路侍卫,”何四正欲要去扶,却被路南推开了,“苏小姐,您若不答应,我路南就不起来。”
“好个忠心耿耿的路南,可惜—”可惜他求错对象了,一般女子或许会心软,但她不会,“你且回去吧,我是不能去也不会去的。”苏落荨下逐客令,她抑制住心中阵阵的疼痛和酸楚,夏侯泽,你这是何苦啊,你是想让我的心难安吗?
路南见苏落荨冷漠离开,再也顾不及齐王夏侯泽的千叮万嘱,“苏小姐,你可知那血灵果如何得来。”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苏落荨疾步离开,她怎会不知血灵果是他用性命换来,得之不易。
“苏小姐,我家王爷病情加重,他—他快死了。”王爷不是我小南要咒你,为了让您家苏小姐回心转意只得如此了。路南见苏落荨仍旧无动于衷,反而渐行渐远。
苏落荨听见自己心撕裂的声音,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空洞坠落,残寒也难掩灭,含泪记下无法逃脱的是,撒下的天罗地网。
“小姐,晋王府的珞夫人来访。”景年附在苏落荨的耳边轻道。
“明珞。”苏落荨猝不及防,“她来作什么?”听说明珞是晋王府不太受宠的侧妃,但她却一直安于居室,足不出户,今天怎么就突然来了。“景年,我这就去见她。你叫上几个家丁将路南抬出去,记住,走后门。”这个路南,有其主就有其仆,非常时刻就只能非常手段了。
“明珞参见王妃娘娘。”一位年曰二十的端庄女子雍容华贵而来,橘黄刻丝罗衣群,裙边双碟戏牡丹,金步摇斜穿乌丝鬓,人未至,见到苏落荨便缓缓俯身行礼。
“珞夫人不必多礼,请起。”苏落荨强敛心神,淡笑,“珞夫人造访,定是有要事知会落荨。”
“不敢,王妃您别多心,明珞此番到来并无他意,一者是想乘机向王妃娘娘贺喜,二者明日是王妃与王爷的大喜之日,王妃定是无暇顾及小世子,故王爷遣明珞来接小世子先进晋王府。”明珞看着眼前淡衣女子,也不禁被她淡淡的神情所吸引,果然不愧为王爷所看上的女子,的却与众不同,别有一番空谷幽兰的风韵。
“王爷设想周到,落荨本该从命,但墨儿降生至今日还未离开落荨半步,落荨实在放心不下。”夏侯奕是怕她临时悔婚吗,竟然用墨儿来牵制于她。
“明珞明白王妃的难处,王妃与小世子母子情深,但好在只是一晚而已,明日之后王妃就可以见到小世子了。王妃请放心,明珞定会好好照顾小世子。”明珞见苏落荨不允,以为她难舍墨儿,便循循规劝道。
“那就有劳珞夫人了。”将墨儿托付于明珞照顾,她该心满意足了。明珞是明璃的二妹,她曾听及明璃谈到明珞知她是个得礼知进退的女子。
“王妃娘娘敬请宽心,明珞必不负所托。”明珞从苏落荨的手中抱过墨儿,谨慎小心得搂在怀里。
在她的眼里,苏落荨看到了她暗淡的目光在触及墨儿一瞬间的光彩四射,原来她并非冷清,而是心死没有所托。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如今好了,有墨儿在,她可以再生,而墨儿也会多一个疼他的娘亲,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夜半,月凉如水,照着大地几分隐隐几分渺渺。
齐王夏侯泽半睡半醒之际,忽见床头上,有一淡衣女子正含泪凝视着他,此情脉脉欲诉欲泣,她玉颜忧虑,满目盈盈,流露着浓浓得痛惜。
“苏落荨,是你。”齐王夏侯泽惊起,她怎么会出现在此。齐王府一向戒备森严,别说她一柔弱女子,就是武林高手在齐王府不惊动任何的守卫而随意进出也绝非可能。他莫不是在做梦吧,这样也好,若此生只能在梦中相见,他情愿再不复醒。
“良药苦口,王爷快将这碗药汤服了吧,”梦中的苏落荨手捧药丸,将它递至齐王夏侯泽面前。
他肯定在做梦,苏落荨从来没有对他笑语相对,更多的只是冷漠与绝情。梦中的她,是那么得温柔可人,仿佛是尽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
心在冰封的河流之下,缓缓前行;总有些不忍触碰的界限,只剩下,远远观望。
齐王夏侯泽闭目,捂着微颤微寒而又略带甘甜的伤口,在得与失之间,他从来无法取舍。仓促而来的喜悦,带来得只会是逐一绽放的沉溺。
“苏落荨。”齐王夏侯泽睁开眼,她还在,千真万确,他迟疑地伸出手,虚弱苍白而微带颤抖,这回苏落荨没有躲闪而任齐王夏侯泽紧紧相握。
“这药汤快凉了,王爷趁热喝了吧。”苏落荨粉面带娇,“怎么,王爷不给落荨面子。”
齐王夏侯泽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甘苦,想不到梦竟是如此的逼真,“苏落荨,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答应?”话未完,齐王夏侯泽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无声,最终,齐王夏侯泽昏昏睡去。
第二日,金鸭沉香未尽,躺在雕花大床上的齐王夏侯泽转醒,叫道,“路南,她呢,她呢?她去哪里了?”
“她?”路南匆匆赶来,环顾室内,屋内除了王爷主子并无其他人,“王爷,她是谁?”
是啊,今日是她再次入主晋王府的良辰,她怎么可能会来齐王府?齐王夏侯泽心中清明,胸胰间是隐隐得疼痛,仓促飞越而来的喜悦,转眼间吞食尽周遭的昏眩。幸福如湖水枯竭,再难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