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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国,位于西北边陲之地,连绵山峦,广袤荒漠,与中原王朝自不相同。鱼国国都定西,经鱼氏一族百年修缮,虽不可媲美于中原之都,但在周围小国之中,也算首屈一指。
在鱼国与中原之朝华胥国接壤处有一险峰,曰凌绝峰,传说乃凌绝宫仙子所居之所。曾有诗云,‘寒雪凌绝上,渺渺仙人影;紫苑花落尽,却报来年知。’
凌绝宫内紫苑,乃历代凌绝宫宫主寝宫,这一代的宫主紫清,武艺超凡入圣,十八年前便已威震四海。
凌绝宫每代宫主未接任宫主时,皆为鱼国的护国圣女,只有为鱼国王室完成三件事后便可卸任寻找下一任护国圣女。一年前,紫清宫主将圣女之位传于凌绝宫的嫡传弟子,紫落,也预示着她将是凌绝宫的未来宫主。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驶入边陲之地,定西,伴随着‘当----当---’的铃声,碾出深深浅浅的车痕。
苏紫落掀开车帘的一角,映入眼底是一派熟悉的景象,凌绝峰上积雪千年不化,而山脚却是翠林修竹,郁郁葱葱。连日来的赶路,此刻的她早已疲惫不堪,若不是她有深厚内力支撑,恐怕她早已晕倒在半途之上。
近乡情更怯,若一向疼她的师尊知晓她已身怀邻国皇室血脉,以如今鱼国与中原之国微妙的关系,这孩子又怎能保得住。且不论鱼国上任国主,鱼祁之父遭囚死于邻国,就算是她自己,身为鱼国的护国圣女,以一已之私而置责任不顾也百死莫赎。
本来她可以无牵无挂的承担自己的罪责,可如今,苏紫落缓缓的抚上小腹,腹中怀着的是她此生最爱之人的骨肉,她怎么可以自私到弃他不理。
春来时,繁花满天际,她把情思种,难自禁。萦损柔肠,沉醉颜红,莫负相思意。梦醒后,夜茫茫,无处可寻旧踪迹;依约华表语,了断当年因。
“落师姐。”鱼祁掀起车帘,打断了苏紫落的失神,“我们到了。”
苏紫落走下车,鱼国的王宫赫然而立,皱眉凝稍,祁师弟怎么带她来这里了。他们不该前往凌绝宫面见师尊吗。
看出苏紫落的疑惑,鱼祁微笑的解释道,“清姑姑此刻就在王宫内。”原来,自鱼宁公主回国后,便照苏紫落吩咐找到了王兄鱼祁,但鱼国老国主宠信的奸妃家族势力不容小觑,故由紫清宫主出山,力主鱼祁出任新任国主。紫清宫主在鱼国的地位超然,由其出面,鱼祁登位继任便如虎添翼,势如破竹。
“落师姐,走吧。”鱼祁转过头,却见苏紫落仍一动不动的站立在车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苏紫落理了理繁杂的思绪,既来之则安之。一年未见师尊,她甚是想念。在众多的弟子中,师尊对她最为严苛,平时稍行差一步,便对她厉言相斥。但师尊从小抚养她长大,在她心里,早已视师尊如亲娘。
刚步入王宫正门,苏紫落就看到兰汀飞奔而来,这个小丫头,怎么丝毫未见有公主的端庄之样。
“苏姐姐。”鱼宁公主紧紧抱住苏紫落,“呜呜---呜呜----你终于来了,原来你真的没骗我,呜呜---”
“宁儿。”鱼祁宠溺地道,“你不是天天吵着喊着要苏姐姐吗,这会儿见到人,怎么反倒哭了。”
“王兄,你不懂,这叫喜极而泣。”鱼宁公主从苏紫落怀中钻出来,往后瞧了瞧,奇道,“王兄,怎么未见圣女姐姐啊?”
圣女姐姐?鱼祁往鱼宁公主头上一敲,“旋涂,你抱着不是圣女姐姐还有谁。”
“苏姐姐,圣女姐姐。”鱼宁看着苏紫落喃喃自语,她真是笨噢。苏姐姐不就是圣女姐姐吗,否则又有谁对鱼国的国情了解的一清二楚,而又有谁能避开众多耳目将她安全的救回并带在身边,还能平安护送她回国。
“宁儿,师尊呢?”苏紫落问道。
“姑姑她老人家这阵子心情不太好,都生气好几天了,我可不敢去见她。”鱼宁一听到紫清宫主,几分畏惧地道,“王兄他不辞而别去找苏姐姐,姑姑知道后就大发雷霆,说王兄身为一国国主,如此胆大妄为,不负责任之类的。唉,反正,苏姐姐你还是过几天再去见姑姑吧。”
“祁师弟,你---”苏紫落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不到祁师弟身为一国国主,竟然孤身潜入邻国来找她。这份恩情,教她怎能承受。
“落师姐,别听宁儿乱说。”鱼祁不想让苏紫落觉得愧疚,道,“我哪是去找落师姐,只是在鱼国待得烦了,所以想去邻国游览一番,因此也得以巧遇落师姐。”
苏紫落又怎会听不出鱼祁所说之言漏洞百出,但她也不想去揭穿,“师尊所言甚是,祁师弟如今贵为一国之主,岂可身入险境,以后当注意。”论年龄而算,鱼祁在苏紫落之上,但苏紫落自出生不久便入凌绝宫门下,故鱼祁尊称苏紫落为一声师姐。
“王兄,听到了没?”见到苏紫落出言斥责鱼祁,鱼宁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
“鱼宁。”鱼祁一瞪眼,鱼宁便躲在了苏紫落的背后,探出头道,“苏姐姐,你看看,王兄又凶人家。”
苏紫落笑着摇摇头,不置一词。
“落师姐,我们先进去吧。”见到她展颜一笑,如清晨之雾弥散开去,迷离中带着不可细说的美好,让鱼祁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微微收敛,开口道。
“恩。”苏紫落轻轻颔首,就款款而行。纤细的身影,如弱柳拂风,柔条冉冉,落叶飘飘。
“苏姐姐,等等我。”鱼宁蹦跳着来到苏紫落身边,亲热得挽着她的手,对此,苏紫落也不感到厌烦,反而任由她。
“宁儿,你呀。”苏紫落无奈得道,“你好歹也算个公主,怎么连个公主样都没有,整日上蹦下窜。”
“苏姐姐,”鱼宁撒娇得道,“姑姑也成天这样说我,苏姐姐真不愧是姑姑的得意门生,嫡传弟子。呵呵---今日见到苏姐姐,宁儿不是高兴吗,所以才得意忘形的,呵呵----”
鱼祁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苏紫落离去,目光中流露着无法掩饰的炽热。他喊她落师姐,心甘情愿,她如仙子般淡然脱俗,如皓雪般清寒冰冷,可望而不及的距离,注定他,只能远远地观望而不敢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