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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姐,此言差矣。”鱼祁挺身而出,护在苏紫落身前,道,“落师姐为了鱼国的安危尽心竭力,不顾个人生死潜入中原之都,不仅找到了囚禁的父王,救了宁儿一命,而且还找到了有利的证据,力挽狂澜。这份恩德,我鱼国百姓必当时刻铭记于心,姑姑,你认为呢?”鱼祁征询地看着紫清宫主。
韩玉蟾不服气地道,“这有什么,凭我们凌绝宫独步天下的轻功---凌寒踏雪,别说是中原之都,即使是守卫森严的大内皇宫也可以来去自如。落师姐身为鱼国的护国圣女,若连此事也办不妥,岂不贻笑大方,丢尽我们凌绝宫的颜面。祁师弟,你这样说,难免有包避之嫌。”
“本王以事论事,韩师姐不要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鱼祁一国之主威严尽显,厉言相斥。
“王兄说的对,姑姑,宁儿的命是苏姐姐所救,若无苏姐姐日夜照顾,宁儿早就和父王一般,死在他国之地。”鱼宁一想起往事,想起父王临死前的凄惨,忍不住悲戚的‘呜----呜-----’抽泣起来。
“宁儿。”苏紫落将鱼宁公主拥揽在怀中,安慰着。鱼宁的低声哭泣,挑起了她心底不可知的触动,也许,有很多时候,她的泪,早就被她无情的掩埋。她的倔强,绝不容许自己卑微的哭泣。师尊对她有养育之恩,教诲之德,而夏侯泽对她是刻骨铭心,在他们之间,她无从选择。
凭阑莫断肠,晚风换悲凉;梦回依约,归鸿无信,愁无限。夏侯泽,如今的他,是否还会记得她,或许真如他所言,他是恨她的。
“苏姐姐。”鱼宁公主抬起闪着泪花的小脸,担忧的望着苏紫落。
此时,表面上看起来是苏紫落拥着鱼宁公主,但其实上却是苏紫落借着鱼宁公主之力,勉强的支撑着。苏紫落的脸色愈加显得苍白,仿佛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周转,只得随风而去。胸口处,好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压着她喘不过气;那巨石,塞住了她仅存的空气,闷着慌。伴随而来的是,那不可抑制的恶心,满满的充刺在咽喉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苏紫落吃力地暗抬眼眸,悄悄地看了一眼紫清宫主,还好,师尊仿佛并未发现她的异样,扶着鱼宁公主的手,她忍住将要的呕吐之感,“师尊,若无事吩咐,紫落想先行告退。”微微的屈膝,苏紫落用尽全力。
只要再忍一会儿,一会儿,苏紫落在心底不住的哀求,她不敢想象师尊在得知她身怀有孕时的痛心疾首,亦或是震怒不已,从而迁怒于他人。若在以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服用避孕汤药,可是,如今,腹中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三月多日的朝夕相处,她怎么割舍得下?她可以死而无怨,毕竟师尊对她恩重如山,师尊若要她一命,她无怨无悔,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弃之不顾。
主位上的紫清宫主仍旧沉默的坐着,带着金丝面具的她即使不发一言,但周身散发出来的不言而威之势,依然凌厉非常。
苏紫落期盼的看着紫清宫主,只消一句话,她便可以逃过此劫,然那个韩玉蟾却还是不依不饶,“落师姐,难不成你去了一趟中原之都就数典忘祖,师尊她老人家都没说什么,你就要急急离开。莫非,落师姐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苏紫落被戳中心事,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片红晕。往日里韩玉蟾的时不时挑衅,她苏紫落并不放在眼里,但在今日,却是烦躁异常,若不是身子不适,她都想挥剑相向,痛打她一番。
“韩玉蟾,你怎么说话呢?”看不惯韩玉蟾对苏姐姐的咄咄逼人,鱼宁公主争锋相对,“苏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人计较,但鱼宁绝不允许你这样辱骂苏姐姐。”
“呦,公主殿下,玉蟾可不敢辱骂落师姐。”韩玉蟾堆着笑容,如同火红的曼珠沙华,刺眼而妖娆,“落师姐可是我们凌绝宫神圣不可冒犯的仙子,未来的一宫之主,玉蟾怎么会不知好歹得罪落师姐。呵呵-----”韩玉蟾说着说着,就轻笑起来。
在凌绝宫之中,谁都知道紫清宫主对苏紫落和韩玉蟾这两个弟子的态度截然不同。紫清宫主最器重苏紫落,并已声明由苏紫落继承凌绝宫宫主之位,但对她却是严厉万分,条条金科玉律。然对待韩玉蟾,却是尽力包容,故也只有韩玉蟾能在紫清宫主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笑。
紫清宫主闭目沉思,在苏紫落刚进来的那刻,她就发现了苏紫落身上的异样,是什么呢,说不上来。一晃十八年将过,她越来越不敢去看苏紫落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或许,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楚。别人只知,她是鱼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可谁又知,在如此光环之下,她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
“落师姐,你的脸色很不好啊。”韩玉蟾似发现了什么,惊呼道,“莫非得了什么病,要不让师妹替你瞧瞧。”话说间,韩玉蟾已在苏紫落面前。
苏紫落哪能让韩玉蟾碰到她的手,一个侧身,快如光影,“多谢二师妹关心,紫落并无大碍。”微微的轻喘,苏紫落身倚殿内圆柱,暗自运功将涌上的恶心强压下去。
“落师姐可不要辜负师妹的一番用心良苦,还是让师妹瞧瞧吧。”话未落,韩玉蟾的身影又迅速的转向苏紫落。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瞬间之间定成败,苏紫落稍不留神,就差一点让韩玉蟾所伤。
韩玉蟾怪异的看着苏紫落,目光中含有几分疑惑,若是一年前的苏紫落,她根本不是苏紫落的对手,而如今,苏紫落只一味躲闪,竟然身上无半分杀气。
鱼祁在一旁不安的注视着,双手紧握成拳状,不可能啊,凭落师姐的武功虽不能轻易置二师姐于死地,但胜她却是绰绰有余。难道,落师姐受了重伤,鱼祁记起一路之上落师姐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的想法更是坚定了几分。
殊不知,此刻的苏紫落已是强撑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连连的躲闪,然韩玉蟾却是步步紧逼,容不得她罢手停歇。
苏紫落怒不可遏,“二师妹,莫要欺人太甚。”轻纱出素手,急趋凌寒踏雪,进退千变万幻,其势,如鸟惊庭树,其形,如月出寒江。苏紫落全力以赴的一搏,使得韩玉蟾连连后退。
影入泠清,衣裾乍飘,闻幽兰之馥郁,苏紫落单薄的身子站立在殿中,冷冷的看着韩玉蟾,“二师妹,得罪了。”
“哈哈—”鱼宁公主高兴地跑到苏紫落面前,道,“苏姐姐真厉害,哈哈---韩玉蟾,见识到了吧,这才叫真人不露相。哪像某些人,就只会耍耍嘴皮子,名不副实。”
“你----”面带鱼宁公主的嘲笑,韩玉蟾半撑着身子站起,恨恨的瞅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认,即使她苦练那么多年,她还是及不上苏紫落。
“唔---呕---呕----”苏紫落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扶着殿中的圆柱,呕吐起来,她已管不了那么多,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这股难以抑制的难受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