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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突然而死,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管是对他的对手,或者是追随者。
毕竟是一朝之相,毕竟是在朝堂上屹立三十年而不倒的人物,虽死,余威仍在,何况,丞相府,还有位公主,一位驸马都尉,仍旧掌管着皇城禁卫军,不容小觑的职位啊。
这天,天空有些阴阴的,没什么风,天气闷得压抑,让人喘不过起来。
尤其,丞相的丧事搞得极为隆重,相府周围数百丈内,都挂上了白绫,几乎整个皇城内,都能听得到震天动地的哀乐。
前来拜祭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灵堂,苏海的棺材前,跪着苏以心和杨卉,苏晨亦却还要招呼来往的客人。
太尉颜庚也来了,装模作样地说了一番遗憾难过的场面话,作势抹了几把老泪。
苏以心跪在那儿,手都握成了拳,若不是杨卉拉着她,她都能冲上去揍他。
来往中人,有人真心难过,有人暗自高兴。
这时,一队人马进来,当前的,是高深和杨宥熙,灵堂中的人见了王爷,并且看到高深手中拿着圣旨,都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高公公,何事?”苏晨亦神情有些倦怠,但是说话仍是尽可能的温和。
高深笑了笑,说:“驸马爷,接旨吧。”
众人都愣了下,然后都随在苏晨亦身后,齐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苏海,率领朝臣励精图治,为国操劳,然,却积劳成疾,不治身亡,朕心甚哀,特赐玉衣、梓宫,追封其为护国公,陪葬皇陵,其子苏晨亦官拜丞相,望禀其父志,效忠朝廷,得使国家安定、社稷稳固,天下百姓得以安享太平。钦此。”
“臣领旨谢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晨亦接旨起身,高深笑道:“恭喜驸马,哦不,应该是恭喜丞相大人。”
随即,百官附和,“恭喜丞相大人。”
苏晨亦苦笑,哀凉道,“晨亦更愿以此换来父亲生还。”
一时,众人无语,又劝了几句,而后,拜祭之人渐渐散去,只留为数不多的几人,其中,包括杨宥熙。
杨宥熙在苏海灵前拜了拜,转身看一眼披麻戴孝的苏以心,暗叹一声,才对苏晨亦说:“姐夫,事已至此,节哀顺变,还望姐夫保重身体,相府,还要靠你支撑着。。”
苏晨亦客气地拱手说道,“臣多谢王爷提点。”
杨宥熙微微一滞,心中有些苦涩,却不得说什么。
想在这里多停留一刻,多看苏以心一眼,于是又蹲在杨卉身前,才喊了声“皇姐”,又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六弟,姐姐都明白,你不必太过担心。”杨卉温柔道,看了苏以心一眼,叹道:“六弟,姐姐虽然和你相处不多,但姐姐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以,”杨卉握着他的手,似是叮嘱,“六弟,去追逐你想要的,不要再被这些俗事牵绊住,姐姐希望你,”说着,杨卉又拉着苏以心的手,将他俩的手放在一起,郑重道,“姐姐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幸福,好吗?”
手心相触的那一刹那,回想起多年前,年少的他们,第一次牵手,淡淡的羞涩,浓浓的甜蜜……只是,才不过三四年的时间,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曾经海誓山盟的深情,也不过变作一场游戏与利用。
双目相对,凝望彼此,淡淡的愁绪,深深的思念,在眉宇间划开。
苏以心突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话,猛地抽回手,冷冷道:“你走吧!我们苏家不欢迎你!”
看着她抽开的手,冷漠的容颜,杨宥熙眼里一痛,就那么看着她,深深地凝望着她……
苏以心别扭地别开了眼,脸上神情,冷漠如霜。一个声音一直在耳畔说:不要犹豫,不要心软,是他们害死了你父亲,是他们害死了你父亲。
苏以心伸出手指着门口,冰冷道:“姓杨的,出去!”
苏晨亦一愣,侧头看去,微微蹙眉道:“妹妹?”
杨卉无奈地冲苏晨亦摇摇头,苦笑着。
苏以心反应过来,忙对杨卉说:“嫂嫂,我没有说你,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是让他出去!”
杨卉只是无奈地笑,没有说什么。
杨宥熙垂下眼睑,神情若死灰一般地站起来,颓然离开。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好,我离开,但是……
*
夜深人静。
苏以心仍旧守在灵堂,神情呆滞。
清冷的容颜,一片茫然。
那月光,柔柔如纱,纯净如雪,洒在一片白上,只是一份凄凉。
苏以心发着呆,许久,浑然不知有人影靠近。
直到那人唤了声,“以心。”
苏以心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站着杨宥熙,不禁皱眉,怒道:“你又来做什么?”
杨宥熙没有理会她恼怒的神色,径自拉起她,说:“我带你走,离开这里。”
苏以心使力欲要挣开他,喝道:“谁要跟你走,你放开我,放开!”她拔高了嗓音,怒道:“你再不放开,我要叫人了!来——”话还没说完,却发现出不了声音了。
杨宥熙看着她,坚定地说道:“我要带你走,离开这儿。”
他抱着她,施展轻功,离开了相府。
灵堂另一侧,月下有两个人,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一人说道:“六弟终于下定决心了。”
苏晨亦揽着杨卉的腰,温和的容颜上有了几许轻松,“是啊,他们终于离开了,可以去守候他们的幸福了。”
杨卉淡淡一笑,“他们会幸福的。”
苏晨亦微皱了一下眉,看着杨卉,“公主,我……”
杨卉笑掩着他的嘴,“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一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不离不弃。”
苏晨亦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京城外,马匹狂奔,道上,尘土飞扬。
月,洒下柔和的光,冷眼看着策马狂奔的人儿。
初秋的夜,凉如水。风,在耳畔呼呼作响,带着侵骨的寒意。
只是策马那人,却是热血沸腾,他心爱的女子,就坐在他身前,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
苏以心一言不发(也说不出话来),一颗心仍在矛盾中挣扎。
他说要带她走,确实带她走了,她该不该信他的情?
可是爹爹,确实是因他们而死,她该不该原谅?
老天没有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这个问题,也没有给她时间做决定。因为,杨宥熙忽然停住了马,马的嘶鸣响彻云霄。
苏以心被折腾地想要大吼,待马儿停稳,她才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许多人,月光下,看不清楚是何人,他们应该是穿着黑衣,还带着斗篷。
她惊了惊,不是吧,她是被强迫带走的,怎么会遇到强盗土匪?该不会是杨宥熙的仇家吧?
真可悲……她怎么总遇上暗杀,行刺这些事啊?
带头那人手指着他们,沉声吩咐道:“活捉!”
杨宥熙冷冷一笑,冷道:“大言不惭!”
苏以心翻着白眼,到底是谁大言不惭啊?他们那么多人诶,看起来都不是什么低手,你也太自信了吧……
对于杨宥熙取胜,苏以心不抱太大的希望。
果不其然,那些人动也不动,只是接二连三的扔了许多烟雾弹过来,呛得她掉出了泪。
杨宥熙骂道:“可恶,居然用迷烟!”
苏以心一听,直接晕过去了。
这就是自负的下场,你要跑路就跑路吧,怎么就不做些万全准备?怎么就没想到会遇到江湖仇杀,有人会使下三滥的手段呢?
*
“以心,以心,醒醒!”杨宥熙焦急的摇着苏以心,想要掐她的人中,怕弄疼了她,一会儿又得发怒,这不,摇了许久,才看到她慢腾腾地微微睁开了眼。
苏以心迷迷糊糊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她惊叫了一声,退后了一点,看清是杨宥熙,拍拍胸口,不满道:“是你啊,吓死我了。”
杨宥熙苦笑一下,说:“醒了就好。”
苏以心瞪了他一眼,回想起刚才的事,这才往四周看了看,他们现在呆在一间密闭的屋子,四周全是光溜溜的墙,连个门都没有,不过好在,还有两盏灯。
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惊道,“这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出不去了。”
“出不去?”苏以心惊呼一声,待反应过来,冲过去就要打杨宥熙,“都怪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带我走,现在好了,被抓起来了,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杨宥熙捉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就算是死,我也会陪着你!”
“呸!”苏以心挣脱他的手,骂道,“谁要跟你一起死!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_,你们姓杨的,没一个好东西,害死我爹爹,现在又来害我,杨宥熙,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要这么对我!”
杨宥熙一脸哀痛地看着她,“以心,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苏以心冷眼看她,“收起你这副深情的嘴脸,我受够了!我说过,我绝不会再相信你任何的花言巧语!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会死,我爹爹不会死,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以心……”杨宥熙的心沉到谷底,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能说什么?他以爱她的名义,伤她太重,太深。
她不肯再原谅,不肯再相信那份爱了……
她恨他?
不,她早就不恨了,只是一份陌生,也许,还有一点怨怪。
苏以心冷冷盯着他,而后转身,在墙壁上摸索着,怀抱着一丝期望。
杨宥熙看着她,无力地说道:“不用再找了,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要在这里等死吗?”苏以心回身怒道。
杨宥熙闭了闭眼,真的不愿再看到她这样看她的神色,她的眼里,再也没有那份情意了……
“不会是等死。他们既然活捉我们,定是想要什么,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来。”杨宥熙说道。
苏以心冷冷哼了一声,吐字道:“你倒是很了解他们嘛!”
杨宥熙苦笑,无语。
不过,杨宥熙说得也有理,苏以心索性坐在地上,等着人来提条件。
她抬头看着头顶,杨宥熙看着她。
苏以心又不傻,哪能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看着,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被脱/光了,正被人欣赏。
她低头,怒瞪着他,“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看不够!”杨宥熙老实回答。
苏以心一滞,只得骂道:“流氓,不许看!”
“哦。”杨宥熙老老实实地转了过去,看着光秃秃的墙壁,眼里,心中的痛,无以言表。
苏以心气,也转了过去,背对着杨宥熙,也看着墙。
时间,静静流淌。
因着父亲病故,又守灵,苏以心一直心情不大好,也没什么食欲,这下子,从被杨宥熙带出相府到现在折腾了这么久,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反正她饿了。
肚子一直“咕咕”叫着,苏以心懊恼地摁住肚子,暗骂自己不争气,在那个人面前丢人。
杨宥熙早在苏以心转身时,就又转了过来,看着苏以心这副样子,心痛不已,可是,他能怎样?
这时,突然传来轰轰响声,两人都朝响声传来出看去,只见那墙壁缓缓升起,露出一道铁门。
两人惊讶地同时站了起来,朝铁门走去。
铁门外,站着一个身披宽大的黑色披风的人,披风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个头,而他脸上,还戴着青铜面具。
“喂,你是什么人?快放了我们!”苏以心想也不想就朝那人喊道。
面具人低低笑了几声,声音沉重嘶哑,“放人可以,但是我只放一个,另一个必须死!”
苏以心两人一愣,而后就听苏以心急急说道:“当然放我了,我不能死!”
“好。”面具人笑了声,“那他,就得死!”
杨宥熙不清楚为何会这样,但是,看到苏以心这般焦急,那么地不在乎他,他早已心死了,……如果用他的死,换来她的生,也许,还能换来她的原谅,也是值得的……
“你想怎样?”杨宥熙沉声问道。
面具人微微动了一下手,扔了一粒药丸给他,“吃了它,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杨宥熙手捏着那粒药丸,最后一次,深深凝望着苏以心,然后,吃下了药丸。
“好,爽快!”面具人赞道。
苏以心回头看了眼杨宥熙,只见他已痛苦地跌在了地上,口里,吐出了许多血,这时,铁门开了。
苏以心只犹豫一瞬,别过头不再看杨宥熙,决绝地离开。可是,却依然能感觉到杨宥熙绝望的目光追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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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偶要解释一点。
安子陵不是为苏以心放弃天下,而是他从来就没在意过。
而杨宥熙,为苏以心,放弃的是生命
宥熙的粉丝们,冷静点……不要pia我。。。偶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