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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挑眉笑道:“当真?”
东方辰坚定地道:“自然。”
无双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道:“我要开通衢大河,直贯南北,修华丽的龙舟,好乘舟游玩;要暑天快马加鞭,于千里之外,运南方鲜果入宫;要烽火台燃烟火,戏驻军忙乱;要劳民伤财,运千年原木入宫,建乘仙露台;还要诛杀刘丞相,陈元帅,吕太尉,徐御史,令你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群龙无首,乱了朝纲。你依还是不依?”
无双说话时娇嗔中带着认真,冷漠着带着迷离,直让东方辰迷了眼,他看了她半天,忽然哈哈大笑,将她放锦褥上,压了上去,劈头盖脸亲了,一边亲一边道:“无双,你不会的。”
无双躲着他的唇,气喘吁吁道:“我,我为何不会?”
东方辰以手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你不会不顾民生,你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迁怒他人的人。”
无双别过脸去,轻声道:“别,别把我看得太高。”
东方辰的吻逐渐转为炙热,沿着她的衣襟往下,看着她里衣内精致的锁骨,雪白高挺的浑圆,滑嫩的肌肤,闻着她身上沁人心扉的百花香,早已有些失控。
无双任他一路亲下去,待到腰际,方推了推他,淡淡地道:“你若再继续,我便想不出办法了。”
东方辰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神浓烈,里头燃烧着暗黑的火焰,哑声道:“小妖精,存心撩拨我……”
无双嫣然一笑道:“好啦,这一闹都三更多了,还是早些安睡吧!”
东方辰到底是累了,搂着无双的腰不一会儿便沉沉的入梦。
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和连绵的白雪,室内燃着沉水苏合香,温暖的炭火倒让人有些热。
无双习惯独自一个人睡,又有些择床,便睡的不太实,轻手轻脚地将东方辰的手脚挪过去,睁着眼想事情。
来到这里一晃三年了,她从不适应慢慢地融入了古代人的角色。看着身边陷入深睡中还皱着剑眉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情,他就是她的夫吗?从相恨相怨相谋到相知相守,他们用了三年的时间!
至于淳于太后,她能理解她的作法,不过有些极端。
如果真的决定和他在一起,那么她至少要付出一些,让他不要这么烦恼!
第二天尚未起床,谦若已经急急在门外报道:“皇上,太后发烧了!”
两人忙穿了衣裳匆匆地赶去,原来昨夜风雪太大,佛堂本没有地龙,太后本就感染了风寒末愈,此时病情加重,已经发起了高烧。
东方辰大急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彼时因天气尚早,太医院还末当值,只见苏太医手慌脚乱地赶了过来,衣帽歪斜,发丝散乱,大口地喘气,想是赶得匆忙。
太后颧骨鲜红,嘴唇青白,仍勉强睁了眼虚弱地道:“哀家不看,滚出去!”
东方辰和无双一齐跪在前面哀求,太后只是不理,苏太医神色惶然,坐立不定,虽是大冷天,却无端端地出了一身的汗。
“你若不将这妖孽赶出皇宫,哀家便不请脉!”淳于太后态度甚是坚决。
无双皱眉道:“太后,你何必为难自己的儿子?”
淳于太后本就隐忍着,忽见无双出声,一口啐了过去,愤愤地道:“狐媚子,哀家与自己的儿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东方辰一惊,但见无双已经闪身躲过口水方放下心来。
无双垂下眼眸道:“辰,你信我,我跟太后说一番私房话,说完之后保证太后可以请脉,你们都先退出去。”
东方辰握了握她的手,道:“好!”
淳于太后大惊道:“辰儿,你想让她害死哀家吗?”
东方辰柔声道:“母后,无双不会的,放心吧!”
众人退下后,一室静寂,唯作两个女子互相敌意地瞪视着。
那佛堂东方辰已经命人燃了火盆,松枝在火盆里发现噼啪的剥离之声。
无双沉住气,一言不发,到底淳于太后耐不住了,寒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双冷笑一声道:“我想怎么样你不是知道吗?自然是美色惑君,祸国殃民!”
淳于太后勉强抬起头,手指颤抖地指着无双道:“妖女,但凡哀家有一口气在,必不让你得逞。”
“是吗?”无双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就凭你现在的模样能把我怎么样?莫说杀我,便是一口痰也吐不到我身上,相反,”无双眸中冷光一闪,眯着眼捏起一根松枝,在手心一搓,那坚硬的松枝竟如雪粒一般细细地落了下来。“我此刻杀你易如翻掌,就如同这松枝一般。”
淳于太后本是普通妇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说话也不禁颤了几份:“你待如何?”
无双挑眉道:“我想和你正面较量一番,看看谁能得到东方辰的心,不过,啧啧,你这样病倒在榻上,也不请医,不出几日便会归西,到时候我在这里害民害国,你也瞧不见了,着实遗憾的很!”
淳于太后一生刚强,越挫越勇,听闻无双的话不由得一咬牙,坐了起来道:“你休想,哀家绝不容许你破坏辰儿的江山!”
无双拂袖冷冷地说:“既然不许,那就赶紧给我好起来,好与我较量一番,病榻上的人,我还不屑害之。”
说完这番话,无双便打开门笑语嫣然地走了出去。
众人俱担忧地看着无双,无双握着东方辰的手笑道:“好了,太后肯就医了!”
东方辰满面疑惑,刚一进去,太后便绷着脸道:“命苏太医给哀家请脉。”
东方辰一回头,瞧见无双调皮地一吐舌,小女儿之态尽现,不禁也暗送了眼神赞她。
“你是怎么说服母后的?”东方辰低声问道。
“秘密。”无双淡笑不语。
太后虽然愿意请医,但坚持不住在慈宁宫,也不和东方辰说话,俨然要与他生分。
东方辰无法,又有国事要忙,上次偷袭唐少渊,掠走无双,唐少渊定然气极败坏,不得不防,程安然虽然隐而不发,难保其不有所行动,因此便让淳于太后先行在佛堂安置。
无双难得闲适一会,宫中又无了约束的人,便自行其乐,她原不拘礼节,待下人也宽和,只要按她的吩咐办事便可无样,因此人人欢喜。
现下已经过了残冬,正是春播时间,但这天气竟是反常,一连三月均无半点雨水,天气大旱,若再不下雨,春种便要误了。
一旦春种误了便会引起军中粮草短缺,因此东方辰十分担忧,又命人架起了求雨坛,寻了四方道士来求雨。
无双自然知道这是无用的,但不忍拂其意,便由着他去,但她常观察星相天气变化,来预测是否来雨。
这一日,夜观天象,发现星子黯然,月有毛晕,便知明日有风,一旦有风便有乌云至,很可能会下雨,无双心中欢喜,便踱下观星台要去告知东方辰。
不料东方辰并不在书房批折子,也没有到佛堂请安,遍寻不至,不禁起了疑心。
正沿着小路向前走,不防看到东方辰身边的小太监小喜子在花丛掩映下一晃而过,无双微微提气,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面。
小喜子转了几个弯,竟向后宫的一处隐藏处行去,这皇宫甚大,无双也没有逛完过,不知道他要去何从,只皱眉跟在后面。
小喜子拿了一个细瓷瓶,神色匆匆地向前行去,半日来到一个大院子里,对着守门的侍卫道:“皇上还在里面?”
侍卫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小喜子便忧心忡忡地守在门外,焦急地转来转去。
无双微一思索,跃身到一株粗大的树上,她轻功已经达入微,踏雪无痕,此刻更无一人觉察。
无双隐在树间,只瞧见那破旧的宫门开了一扇,里面晦暗不清,待看清楚里面的人之后,不觉吃了一惊,竟是楚国太后和东方辰!
无双凝神静气,那屋里的说话声音便一字一句的传入耳中。
“你想了半月了,也该想好了!”东方辰沉声说道。
楚太后冷哼一声,淡淡地说:“想要解药,跪下来求本宫呀!”
东方辰大怒:“你——”
楚太后呵呵地笑了起来:“怎么,做不到?从前你摇尾乞怜的模样到哪里去了?说起来,本宫还真是怀念那时候的秦王,多么乖巧惹人疼爱啊!”
她一边说着,手便伸出来欲抚上东方辰的脸。
东方辰剑眉紧皱,眸中闪过沉沉的杀机,一偏头寒声道:“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
楚太后笑声尖锐而刺耳:“哈哈,本宫筹谋划策几十年,岂怕你这毛头小子?只怕本宫将解药交给你,本宫死得更快些!”
东方辰怒不可抑,偏偏拿她没有办法,只是踱来踱去的,显然极力压抑着。
楚太后静静地看着他,眸中有着抑止不住的笑意,偏偏那笑意宛如夜袅眼中的一点蓝,阴渗渗地吓人。
“秦王,你不下跪也可,本宫离了楚宫许久,身边的美少男俱不在侧,着实寂寞难耐,不若春宵一度如何?”
无双不禁大怒,这老太婆竟如此恬不知耻,上次的春/药显然放得太少了!
东方辰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寒声道:“贱人,朕今时今日之身份,岂是你可以仰望的,朕警告你,早早教出解药,否则,嘿嘿,朕这宫中可不缺少男人,保证会让你吃不消!”
楚太后拍拍身上的灰,自已站起来道:“怎么,想用这招来吓唬本宫,你还太嫩!本宫若宁死也不交出解药,你这冰蛇银丝毒便一日深似一日,先是全身失调,手脚麻痹,很快你便会失明,失去味觉,听觉,最后肌肉坏死瘫痪,全身血液干涸而死。哈哈,本宫倒想看看,那个时候,你还怎么享用你的万里江山,众多美人!”
无双不禁一凛,世上竟有如此霸道历害之毒?
脑海中蓦地浮现慕容雪淡然出尘的模样,不知道他能不能解此毒?
正在思付间,东方辰已经怒道:“贱人,不要以为离了你朕便解不了此毒,东海白衣人乃是我故交,朕不信他也解不了此毒!”
无双不禁哑然,慕容雪虽然和东方辰有过一面之缘,但断定不是什么朋友,只怕还盼着他死,怎么会替他解毒,不过是东方辰的托词吧!
谁知楚太后冷冷一笑道:“是吗?难道秦王不知道,这毒是以冰蛇下盅,人血为毒,性命为咒,一旦被下了此毒,无药可解,除非有本宫配治的解药,一月一服,可方压制毒性。”
东方辰一听,顿时觉得全身冰凉,看着他失望的模样,楚太后笑意更大:“秦王,你还是考虑考虑是下跪求本宫呢还是春宵一度?”
东方辰额上隐隐见汗,脸渐渐苍白,一挥手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楚太后也不着急,冷笑着看他离去,大门咣一声重重地被锁上。
东方辰出了这大院,便捂着胸口踉跄而去,小喜子见他出来,忙扶着他,递上来一枚药丸。
东方辰迅速地吞服了,半日脸色方缓缓地转过来。
那药丸的味道无双十分如此,正是罂栗的味道!
少量的罂栗可是镇痛催眠镇咳,想是自己当时给东方辰下药的时候,误打误撞正好两物相克,让他知道了此种方法可以暂缓毒性,便一直命人制成药丸服用。
但此举终不办法,且容易成瘾,看来这事要着落在楚太后身上。
无双看着东方辰离去,只觉得百味阵杂,这个男人,他默默地承担了一切,将所有好的都留给自己,而他,却要承受治家之艰,毒发之痛,还要在自己和太后面前左右为难,真的太累了!
无双默默地想了一会,悄无声息地回到东宫,听到水晶帘一响,便知是东方辰到了。
她假装小睡方醒,神色微懒地起来,东方辰挨着她坐下道:“怎么了,是不是在宫中闲得无聊?”
无双笑道:“怎么会无聊?还有人和我较着劲呢!”
东方辰也知道她说太后,愁道:“母后仍不愿和我说话,想不到我上场杀敌,治国安邦,均有建树,却不料在这上面竟一筹莫展。”
无双挑眉道:“怕什么,我有的是时间,放心,早晚把这个目标拿下!”
东方辰被她自信的气息感染,再看她眉眼盈盈,似娇似嗔的模样,哪里忍得住,合身扑了上去。
无双被压在下面,推着他道:“大白天的,你害不害羞?”
东方辰细细地吻着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低声呢喃道:“无双,你真美,这么美,我如何忍得住。”
如此说来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东方辰技术实在太好,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三两下便让无双软了身子。
东方辰急切地脱衣,只因进入她身体中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宛若置于迤逦缤纷的梦境当中,更那堪身下那人面带春色,目含泪光,荏弱无力地随自己摆动,喘息呻吟之间,如此动人心扉,却又牵引主导你的速度和快感,催发你的欲望和满足。
从没有想过,原来床第之事,鱼水之欢,是一种更为深层的相遇和交流,在这个旖旎的场所中,你拥有对方,却也交付自己。你带着你的爱人,冲向那刺激快感的巅峰;却也让你的爱人带着你,领略那等无法表述的爱和美妙。
两人欢好之后,无双靠在东方辰的怀里闭目休息。
东方辰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叹息道:“无双,许多时候,我常恨不得将你藏起,不让这许多人觑探。那几个人,个个非善男信女,我虽不惧,但,却不得不忧。”
无双知他心意,微笑着吻上他,柔声道:“你放心,我选了你,便再也不会变了!只是你太过劳累,你知道我的才干,如何不肯把你的担子分一半给我?”
东方辰点点头,笑着拥紧她,道:“我越来越觉着,真是捡到宝了。”
无双撅嘴道:“我是捡来的吗?”
东方辰扑哧一笑,暧昧地贴近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连连撩拨,引起她一阵轻颤不休。
无双看他眼中又有情欲,忙躲开道:“喂,你又要做什么?”
“刚才太急了,”东方辰一面忙着在他身子上点火,一面抽空答道:“现下来一次不着急,慢慢的。”
无双侧耳隐隐听到外面宫女们暧昧的笑声,顿时脸都红了,忙穿上衣服脱离魔爪正色道:“有关求雨的事,你不听了?”
一听正事,东方辰果然松了手,生生忍住意欲问道:“你有法子?”
无双轻笑道:“你必定知道诸葛亮借东风的故事,今个儿我便借个雨使使。我知道这朝中的人都对我有意见,你一个人顶着,我也想为你减轻些压力,借此机会和太后修好。”
东方辰怀疑地道:“朕命道士求雨求了一个月了也没见下半滴雨,难道你有办法?”
无双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但东方辰却禁不住松了口气,因为他了解无双,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第二日时,无双走进佛堂,看着太后仍在诵经,轻笑道:“天不下雨,求佛又有什么用?”
淳于太后信佛至深,忽然听到无双如无礼放诞的话,几乎不曾气晕倒。
“放肆,竟敢在佛祖面前口出狂言,给我掌嘴!”太后威严地道。
谦若自是知道无双历害,不由得犹豫不敢上前。
淳于太后愤愤地上前,抬掌便掴,不料手伸到半空,却被无双牢牢地握住,半分动弹不得。
无双美眸中是清冷的光芒,脸上全无笑意,淡淡地说:“要教训我也轮不到你!”她松了手,太后不由得倒退两步,恨得磨牙霍霍。
“你这贱人给我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无双淡笑道:“我又何尝愿意看到你?不过是看到东方辰天天为你忧心,我也算替他做些事罢了。太后,不如咱们来个约定如何?如果我让天下雨,你便搬回慈宁宫住!”
太后忧心民生,寝食难安,忽然听她大放劂词,不禁冷笑一声道:“就凭你?”
无双自信地道:“就凭我!”
太后想了一想,此事对自己有益而无害,缓缓地点头道:“你若是做不到呢?”
无双淡淡地道:“任凭太后处置!”
太后神色一喜,算是答应了此事。
这一日西风迟迟,无双起床便看到红霞满天,因此断定必有雨,碧儿却无不担忧地道:“娘娘,若是求不来雨,那可怎么办?”
鹏飞视无双为神灵,听闻她的话不屑地冷笑道:“我姐姐力能通天,岂会求不来雨?”
无双微微一笑,也不便说破这是正常的自然现象,因为早上太阳从东方升起,如果大气中水汽过多,则阳光中一些波长较短的青光、蓝光、紫光被大气散射掉,只有红光、橙光、黄光穿透大气,天空染上红橙色,开成朝霞,红霞的出现表示西方的云雨将要移来。
无双命人在奉天坛搭上求雨坛,自己一身素衣白服,并无半分装饰,青丝只用一根白绸带系住,翩翩若惊鸿,潇洒若仙谪,自若地跪在蒲团上求雨。
皇帝并众大臣也默默地跪在坛下面,太后撑着罗伞,不屑地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无双嘴里念念有词,胡说一通,但见西风越刮越大,片刻之后乌云竟遮住了太阳,再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只见细碎的雨滴从天空飘然落下。
众臣欢喜之极,不由得都仰头谢天,太后也面色一惊,皱眉暗思不知无双使了何诡计,竟能求得雨来。
那雨滴先还细小,最后竟成暴雨之势,旱了三月的农田饥渴地饱饮着春雨,城下的百姓们欢腾一片,跪在雨中叩谢无双。
太后愤愤地哼了一声,不置一词地悄然离开。
东方辰心中畅快异常,不由得放声大笑,众臣跟着也露出了笑意。
无双一场雨让众臣对她的反对声小了许多,太后也搬进了慈宁殿,东方辰只觉得无以为谢,床弟间更是百般温存,着意宠幸。
但无双一想到楚太后那可恶的嘴脸便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她身为特工,自然知道如何用残忍的法子让人屈从,于是趁东方辰不备,带了追风和奔雷要会会这个楚太后。
想到手段太过血腥,闪电终究是女子,便没有带她来。
无双来到关押楚太后的地方,手中两枚飞蝗石弹出,啪啪两下,守门的侍卫便悄无声息的软倒下来。
三人跃入墙内,楚太后正在闭眼小憩,不禁吓得猛地睁开眼,大骇道:“谁?”
待看清楚是无双,不禁喜从中来:“原来是你这丫头,快,把本宫放开,本宫回楚后一定好好赏你!”
无双阴沉着脸缓步走来,突然扬手,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得太后倒退了几步,嘴角浸出了血丝。
“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辰?”无双阴冷地说,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和婉顺。
饶是追风和奔雷见过她绝情狠辣的模样,也不禁后背生寒,看来主子是真动了怒。
楚太后捂着脸,眼中的光芒由惊喜变成怀疑,最后沉淀成怒火:“你这个贱丫头,竟敢背叛本宫?”
无双冷冷地一扫,楚太后立刻自动收声。
想到东方辰为楚国为质定然受尽种种非人的折磨,还要以色侍人,无双不禁怒意更甚,也不废话,寒声道:“交出解药,否则我定要你尝尽人间酷刑,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楚太后咭咭地笑了起来:“哈哈,秦王果然有本事,他连我的人也收买了!不过丫头,他的第一次可是献给本宫了——”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楚太后的牙齿顿时脱落了两颗,尖声叫了起来。
无双微一使眼色,追风和奔雷立刻上前把楚太后按在地上。
无双蹲了下来,从腰中取了个皮套出来,放在地上缓缓的铺展开来,只见皮套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排亮闪闪散发着寒光的东西!
大小不一的薄薄的利刃,镊子、小锯齿、小矬子、小钩子,等等……
“这些都是我曾经给你们讲过的手术用具。”她两只手捏起一把小刀,“这个……姑且叫它手术刀,用来割开人体表层肌肉和脂肪的。”
无双放下小刀,拿起镊子来,“这是用来清理表层的血管和神经的。”放下镊子,又拿起那个锯齿:“这是用来切骨头的。”
“这个嘛,上次我跟你们讲过挫骨剜毒,这个就是了。”无双举着那把闪着银光的小矬子,淡淡地说道。
追风和奔雷不知道主子要干什么,但下意识的仍瑟缩了一下。
主子对待看不顺眼的人,向来辣手无情。
无双却神色平静如常,随便抄起一个脏布堵住楚太后的嘴道:“你什么时候想说,就点点说,我给你机会。”
说完就像平时给追风和奔雷上课一样,无双拿起来一边的利刃,轻轻捉住了楚太后的小腿,掀开她的绸裙。
楚太后一脸焦急,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无双不动声色地拿起利刃,轻轻的在楚太后的小腿迎骨面位置上一划……顿时锋利的薄刃割破了小腿,肌肉两边翻开,血肉模糊,鲜血流淌……
“疼吗?”无双忽然抬头看了楚太后一眼,脸上居然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楚太后死死盯着自己的腿,却口不能言,但是痛感却是一点不少的传遍神经,她岂能不疼?
“要不要说出解药的配方?”
楚太后怨毒地摇了摇头。
无双冷冷一笑,手里的刀又往下拉开了一点……
人的小腿迎面骨这个部位,原本肌肉就少,薄薄的一层肌肤被割开之后,里面已经露出来森森白骨!
无双神色不变,放下利刃,拿起了那个小镊子,轻轻夹起一块伤口旁的肌肉,用一种很严肃的,象是研究学问的语气跟追风,奔雷讲着,“这就是人体的皮下组织了……”
她居然就像在课堂里上解剖课一样,追风和奔雷此时就是最认真的学生,就这么个镊子,丝毫不在乎的拉动着楚太后的肌肉来回扯动,楚太后痛晕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无双就仿佛冷血一般……
楚太后已经快崩溃了,她想死,可是现在死都是种奢侈的梦想。
她生性坚韧,还待忍下去,却看见无双放下镊子,手上套了幅天蚕冰丝的手套,淡笑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人体膝盖骨的构造。”
楚太后终于忍不住了,愤力吐掉口中的脏布,鬼哭一般嚎叫了一声,“妖女,有种你就杀了本宫!”
说完脑袋一歪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得。
追风还要泼水,无双却摆手制止了他,“不用,我自有办法。”
无双飞快的把金针刺入楚太后脖颈处,取出一枚丸药丢尽她微微张开的嘴里。
“这是荼皪花制成的药,提神醒脑,这种东西可以在短时间内刺激人体大脑的表皮层,使其活跃程度大大提升,让这个人在短时间内兴奋,各种感官在短时间内变得很敏锐,尤其是痛感神经,因为过于敏锐,会使得同样的痛苦程度反应到这个人身上,至少会增加三倍的刺激程度,而且最妙的事因为大脑皮层受到干扰,人会异常兴奋和清醒,哪怕再疼,也不会晕过去,每一次疼痛,都会异常的清晰,异常的真切……所以我再三告诫你们,离那看起来很美的花远一些……”
追风和奔雷都是脸色微变,暗中吞下一口吐沫。这一刻,无双绝对是一个疯狂的到了极点的恶魔!
两人心中均升起一个念头:楚太后惨了!
她很快就在无双的特殊药物的作用下醒来了,一醒来,立刻就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她痛得面部肌肉扭曲,甚至痉挛了!但是无法再次晕过去了,只能充分体会到药物作用下,超出平常三倍以上的痛苦感觉。
无双再次拿起利刃,毫不留情的在她大腿上,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的来回划了几下,纵切,横切,竖切,等等……楚太后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她此时真的觉得死是太幸福的一件事,偏偏却没有任何办法,痛苦的感觉一波一波冲击着她,明明痛苦到了极点,没有一丝麻木的感觉,相反那痛苦的感觉依然那么清晰!
楚太后终于忍不住了,她怨毒地瞪大眼,寒声道:“东方辰,刘倾雪,我诅咒你们无子无后,生不能相守,死不能同穴,天人永隔,生生世遭受无穷的折磨!”
她发疯似的说完,猛地咬住衣角的衣领,无双目光大凛,忙用手去捏她的下巴。
无奈楚太后早有准备,衣领内暗藏毒药,沾口便化,此刻已经一命呜呼了!
追风和奔雷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无双丢掉手术刀,厌恶地道:“是我太性急了!”
追风等人也不敢多言,紧跟在后面。
无双思来想去,到了晚上,用过晚膳,两人皆回到寝宫,小宫女们焚烧梦甜香,放下帐缦,静静地守在外面。
无双依在东方辰怀中,轻声道:“楚太后,死了!”
东方辰身子一震,紧环着无双的手慢慢地松开。
无双一惊,忙道:“对不起,辰,我没想到她——”
东方辰眼神逃避着她的目光,苦涩地道:“还是被你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无双原以为他是怪自己杀了楚太后,没有问得解药,哪知他是以为自己觉得他下贱!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能碰触的角落,就算就亲密的人,也不愿意让他知晓,只因,那是只属于自己的伤口!
无双柔声道:“傻瓜,怎么会呢?你知道我的前世是做什么的吗?是杀手,就是别人的中的刀。主人让我挥向那里,我便要挥向哪里,不管任务多么艰巨,无论它是不是合你的意,你必须要完成,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无双静若流水的声音,缓缓地拉回了东方辰的理智,他怜惜地看着无双,再次拥紧了她。
无双笑了一下道:“有一次上面给我下达的任务是取得一个贩毒头子毒品的交易地点。那人十分难接近,我不得已,只好以色诱他,但竟被他事先得知,他用皮鞭狠狠地教训了我,还在床上把我折磨得半死,若不是组织上有人来接应,只怕我就没命了!但是事情过去后,我还得继续这样过着,你说,我能怎么办?人生在事,许多事情,我们都身不由已,能无视的便无视,实在不能无视的就正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何苦?”
东方辰紧紧地抱着无双,喃喃地说:“你从前受过很多苦吗?”
无双淡淡一笑:“如果每天都徘徊在生死边缘也叫苦的算,我的确受过很多!”
东方辰闭眼:“无双,以后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绝不让人再欺侮你,伤害你!”
无双定了定神,拿出一个玉色晶莹的瓶子,那里有数十枚鲜红如脂的药丸。
无双倒了一颗出来狡黠地道:“这是我从慕容雪那里偷得的神药,功效非凡,你若下次再毒发,服一粒便可。”
东方辰疑道:“这管用吗?”
他不知道这药丸名为‘思璇’,是乃慕容雪离开紫竹林后思念无双成灾,便采拮百味珍异药材制成,包治百病,就算快死的人服了它也能吊上一口气。
当时无双离岛时慕容雪赠于了她,无双哪敢说出此药的来历,只蒙混过关。
“管用管用,有时候我去东海让慕容雪替你解毒!”
东方辰面色一沉:“他心怀不轨,我宁愿自己去寻他!”
无双笑道:“你吃醋了?”
东方辰大刺刺地道:“谁让你长得这般美,又诸多计谋,哪个男人拥有了你都要严加看管才是。”
无双扭了脸道:“从此以后你可别服食从前的那种药丸了,对以后孩子不好——”
话没说完,已经被东方辰压在身下,暧昧地道:“孩子?无双,你答应我了,要给我生一个孩子的!”
无双顿时面红耳耻道:“谁答应你了?”
“方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咱们还不赶紧造一个出来!”
“喂,你这色魔——”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满室春光掩于床帷之中。
时近五月,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无双近日常觉饮食无味,连爱练的拳击也懒得练了,又容易犯困,东方辰便有些忧心,要召太医来请脉。
无双本大大咧咧习惯了,拧眉道:“又没什么事看什么大夫,我可不吃药。”
东方辰知她怕苦,点着鼻子笑道:“不管有事没事,看看总是好的。”
无双拗不过,只得命苏太医来请脉,太医搭脉静诊了片刻,脸上神色乍喜乍惊。
半晌方磕头道:“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
这一诊不想竟诊出喜脉来,两人顿时都愣住了!
东方辰片刻后方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地道:“我有孩子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双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已经腾空而起,惊得她连连叫道:“快放我下来,小心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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