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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哪里?”我警觉起来。
“有人吗?”卓不凡优雅起身,灭了那盏忽明忽暗的灯火,“是你看错了。”
顿时间,房间陷入一片的漆黑中,突然窗开了,月光透过飘柔着的锦幔,为这漆黑一片的屋子带来一点光亮,我下了床,走到窗户边,夜风迎面而来,习习凉风将满腔的闷火一扫而空。
“好好休息一下,明早你就可以走了。”卓不凡为我披上长衣,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放心,现在没人会伤害你,不过,如果你还要继续追查下去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为什么?”我拉紧披肩,问,“身为他的亲人,难道你就不想抓到真正的凶手,好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真相往往很残酷,这样的真相你还有勇气去揭开吗?”他看着我,眼里耀了月色的潋滟,看不清那一泓幽深的潭底,究竟埋着怎样的情绪。
“我只相信真相,其余的不重要。”残忍又怎样,痛苦又如何,真相只能有一个,哪怕要拼上一切,我也不会放弃追寻真相,这就是我成为一名警察那日所起的誓言,今时今日的心情亦如此。
“但愿到时候你还能活着。”他嘴角挂着的笑却是不屑与讥讽。
“一定。”堵上一切的拼命,我绝不可以认输。
他性感的嘴扬起完美的弧度,波光熠熠的眸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转了身,道一句:“那我祝你好运。”
门在他身后合上,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和一个人很像,是谁?我努力地回忆着…………
屋内飘出阵阵幽香,眼皮不知为何变得很沉重,我不停地打着哈欠,慢慢地,慢慢地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了…………
“醒醒,王妃,你醒醒啊。”耳边传来女子温柔的呼唤声,轻拍着我。
“别吵,我正困着呢。”我拍开她的手,翻了个身,准备继续梦周公。
“王妃,您今天不是说要去观音庙祭拜吗?再不起来就迟了。”女子的话语将我惊醒。
翻了身,坐起,四下张望着。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身着翠花烟绿长裙,梳着双丫髻,粉红的丝带扎成蝴蝶结,穿于发髻间,一张粉红的鹅蛋脸,一双灵动的明眸,樱桃小嘴嘟嚷着,似乎在生气。
“王妃,您老是这样,每次都欺负奴婢。”
看着她,我皱眉努力地回忆,可是等待我的却是撕裂般的头疼。
“王妃,您的头又疼了吗?”她好像很担心,走近了,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我双手紧捂着头,想把那如撕裂般的疼痛从脑中抽走,可是每当我想努力回想起什么的时候,那头疼却如海浪般铺天盖地地迎头而来。
“王妃,您要是想不起了就别勉强自己,慢慢会好起来的。”
“你说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她。
“王妃您的头受了伤,所以丧失了记忆,想不起很多事也是很正常的,大夫说过,这病急不得,要慢慢调理。”
“什么?”我的头又疼了,我想回想起一些相关的记忆,可是除了头疼,还是头疼,弄得我无法再去回忆。
“王妃,您还是先躺下吧,我去请王爷。”女婢将我扶着躺下,然后转身朝门口跑去。
“等等,你说你们王爷叫什么?”我喊住了她。
“卓不凡,卓王爷。”小女孩朝我露出甜美的笑。
“卓不凡……卓不凡……”我囔囔自语,为什么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我会没有任何反应,他是我的丈夫啊,可是这个名字为什么那么陌生,难道我真的失去记忆力?
看着那飘动着的锦幔,我再次被掩埋在了那一浪一浪而来的头疼中。
昏昏沉沉中,我感觉有人进来了,他走到床边,注视了一会儿,我可以感觉到他那灼热的眼光在我身上扫过,然后他坐下了。
一只手抚过我的额头,冰冰凉的,很舒服,刚好可以将我那似火烧的头降温。
突然他轻叹了一声。
为什么要叹气,他又是谁?
我很想睁开眼,可是太困了,我似乎是在梦中,怎么努力也无法将眼睁开,耳边响起他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嗓音,“我的柔儿,你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柔儿,这个名字似乎不那么陌生,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却是那样的感伤?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站在一个房间内,房门半掩着,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那个背影很熟悉,我想走近看清楚,可是我越走近,那个身影就离我越远,我想开口喊住他,却发不出声,我想跑近他,却发现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究竟是谁?为何出现在我的梦中,为何我看到他的背影却是那样的孤寂,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见过这样孤独的背影,究竟是在哪里?
头疼依旧不断地侵袭着我的大脑,逼得我放弃了思考,渐渐地又陷入了沉睡…………
每当我头疼袭来时,一阵琴音便会响起,悠扬的琴音缓解了我的痛苦,让我得到暂时的平静,我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还在方才的房间内,只是没了可爱的女婢,有的只是悠悠飘来的琴音,和阵阵扑鼻而来的幽香,听着琴音,闻着幽香,我又再次陷入了沉睡中,我不知道这一次又要睡到何时,而这又是第几次的昏睡,于是我暗自用手在床头上狠狠地划了一下,我不想忘记,每次醒来就画一次,沉睡前再画一次。
于是床头被我画了无数的划痕,我这回算是清楚地记得了,这次是第十九次的昏睡。
“你醒了?”
不知什么时候床边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他依榻而坐,伸出手拂了拂我的额头,似自言自语,“恩,这回头没那么烫了。”
“你是谁?”
我努力地睁开眼,直直地看向他,那如繁星般璀璨的眸,是那样的熟悉,含着万年不化的笑的嘴角扬起,是那样的蛊惑人心,三千青丝披肩而落,淡淡竹墨香隐隐透出,让他看起来似一幅清墨淡彩的山水画,那样的恣意随心,潇洒出尘。
“柔儿怎忘记了,我是你的夫君啊。”他有些略带责备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似甘泉潺潺入心,滋润着,抚慰着。
“夫君。”我反复着这句话,他是我的夫君吗?为什么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连和他的片点记忆也没有,为什么?
“你大病初愈,别太勉强自己,慢慢会好起来的。”他依旧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我生了什么病?”我试图探听出一些失去的记忆。
“你不听我的话,去淋了大雨,回来后发了场大病,伤了头,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我为什么要去淋雨?”
头顶传来他的轻笑声,接着似清泉般潺潺而动的声音传入耳中,“因为你吃醋了。”
“吃醋?”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将我扶起,揽入怀中,抚着我的丝丝长发,“我的柔儿还是那么的喜欢问问题,不过你大病初愈,我不想你太辛苦了,好好吃药,这些事我会慢慢和你说。”
“我就问一个问题。”
我转向他,“我叫什么名字?”
也许说出名字,我就能记起一些,我在心底期盼着。
他微抿了嘴,笑了,“林语柔。”
好平淡的一个名字,跌入我的脑海中却激不起任何浪花,为什么,这个名字居然这么的陌生?
“我都说了,你别再勉强自己,好好休息。”他将我按回到床上,盖上锦被。
我看着他的背影,潇洒出尘,飘逸如谪仙,为什么这样一个让人心动的男子却不能让我的心湖泛起任何的涟漪?
我阖起眼,耳边又响起那优悦的琴声,贪婪地吸着阵阵的幽香,我又再次陷入了沉睡,这一次我狠狠地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下,那锥心的疼痛让我暂时保持了清醒。
熬过昏昏欲睡的时间,我总算盼来了清醒的时间。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可以下床走动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逛了逛。
“这里怎么一点也不像是王府,倒像是山寨。”
当山寨一次脱口而出时,脑海中闪过一幕,似乎有个人在呼唤我,可是画面中的人太模糊了,我怎么也看不清,只是那模糊的背影很像他——那个自称是我丈夫的人。
“王妃?”身边的人儿又唤了声。
“仙儿,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身边的女婢叫做仙儿,是夫君配给我的贴身丫鬟。
小丫头浅笑了一声,“这是王爷特意为王妃你而建的地方啊。”
她的笑里带着深深的羡慕,似乎这里真的是只为我一人而设的专宠,可是心底却始终有个声音在呼喊——这里是陷阱,要赶快离开。
我捂住胸口,想缓解那似刀绞的疼,呼吸变得紧促,又来了,现在的我没了刚醒来时的头疼,却换成了心绞疼的毛病,似乎老天爷不太想我早好,还想继续折磨我一阵子。
“我们去后山走走。”我缓了口气,平了心中的闷,想要四处走走。
“王妃,您该喝药了。”仙儿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