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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应存在的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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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璟岚尚看不明白那么许多的神色,可是那种对危险的直觉让他认出了那一抹狠厉。当下心中一凛,差点站不住脚,这眼色,比其他的人眼中的厌恶来的要危险无数倍。

“这孩子,果真是因果循环啊!”老道士忽然不再看他,而是看着尉迟承德,此刻已只剩威严,“当初我曾告诫于你,万不可踏错一步,没想到你竟然错的如此离谱!”

尉迟承德慌张起来,像是被人忽然揭发罪行一般,哑口无言。

玉叶道人看起来也并没有期待他回答的意思,径自说到:“这个孩子是个祸害,本不应存于这世间,却由于一些愚蠢而降临。今后这孩子长大之后,无论是这朝中,还是这江湖,都将不得安宁,血雨腥风你好自为之。就是这小小的波月国的毁灭还是延续,也全在这个孩子手中,所以,趁早杀了吧!”

老道士话说完,人不知何时竟已走到大殿门口。

“老道与诸位缘尽于此,今后无论发生何事,老道都不会再次出现,所以好自为之吧!”说完,人已不见。

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四人,均是面如土色。

那个时候的尉迟璟岚心智早已成熟,对于这番话的理解很透彻了,可惜那个时候,他依然还只能被称得上是一个孩子,刚进大殿时刻意显露出来的美丽,此刻已经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尉迟珏也觉得这老道士这番话说的太过严重了,一时也不能缓过神来。但是再看到尉迟承德面上的神色后,他渐渐明白了,老道士说的,并非虚言。他之后一直就盯着尉迟璟岚,没有放松过。尉迟璟岚的脸上,恐惧终于还是透过倔强流露出来,可是也只有一点而已,尉迟珏可以明白尉迟璟岚现在的感受,如果是自己的话,听了这样的话,即便再害怕,再震惊,也会不动如山地笑出来,嘲笑着这无稽之谈。可是,现在的尉迟璟岚还太嫩,只懂得装镇定来掩饰自己而已。

尉迟珏忽然很想上前去安慰尉迟璟岚,却在自己脚步挪动之前惊醒,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尉迟璟岚是怎样的人,尉迟珏有自信自己会比尉迟承德更加了解,对于尉迟璟岚从进宫起一直到现在,从一个单纯到极点的孝,慢慢地学会排斥周围所有的人,再到学会保护自己,这一切,尉迟珏都是了如指掌。尉迟珏知道尉迟璟岚长大之后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但是,只要一直在这深宫之中,不会有人对他作出什么事情,只会远远地躲避而已,那样,他最多只会变成一只张牙舞爪地猫而已。

“璟岚,那个老道士说的话只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已,他只是对我有诸多不满,因此才会将不满发泄到你的身上,那些话只是气话,你不必介意。”一直阴沉着脸的尉迟承德此刻并没有任何的好转,但是却很冷静地说出这一番话。

“只是气话?怎么可能?”尉迟珏不动声色地盯着尉迟承德,“那表情,怎么可能只是气话,只不过,他绝对不会动尉迟璟岚就是了。要说是父子情深,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尉迟承德的话说完之后,蓝忠甫那里先是一愣,然后摆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表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像是要缓和气氛似地说:“就是气话,什么祸害,璟岚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那位道长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是璟岚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祸害!真是瞎说!”

尉迟璟岚依旧没动,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涣散地直直地看着前面的某个地方。尉迟承德和蓝忠甫还都想再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就在这个时候,尉迟璟岚忽然一下子好像活过来一样,微笑着抬头看着两人,温文尔雅地说:“父皇,蓝老师,璟岚知道,璟岚怎会做出刚才那位道长所说的事情呢?父皇,璟岚没事!”

尉迟璟岚笑的灿烂,硬是用自己的笑脸,遮掩住了毫无血色的面孔。

“他知道父皇是在撒谎?”尉迟珏终于是有些动容地看着尉迟璟岚。尉迟承德掩饰地很好,但是还称不上是完美,仔细看他维持的和煦的面孔的话,还是能看得出,这不过是种掩饰而已。尉迟珏知道尉迟璟岚不简单,但是从未想过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其实这很正常,尉迟璟岚一直被周围的人们排斥着,因而,变得对周围人们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敏感,时间久了,便更容易看透一个人表情深处的含义。

“那就好,璟岚,你就先回去吧。”尉迟承德暗暗松了一口气,似乎尉迟璟岚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玉叶道人说的事情,对一个只有十岁的孩童,或许还太过难懂了吧!

“好的。”尉迟璟岚谦恭地回答,然后忽然又扬起脸,紧皱没有,似有些委屈,却刻意表现出压抑自己的样子说,“父皇,您也好久没有去儿臣那里了呢!今天的道长的话,我知道父皇不会相信,可是,儿臣还是怕父皇会介意,毕竟儿臣对于父皇似乎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存在……”声音越说越小,却又忽然收住,反而表现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看着蓝忠甫,说:“蓝老师,上次您留下来的课业,我还有些没做完,我先回去了。”

说完之后,尉迟璟岚又是行礼告辞,但是这回却不完美了,然后便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他这是,想要反抗吗?呵呵,有意思。”尉迟珏忽然很想知道,尉迟璟岚究竟能厉害到什么地步,能美到什么样子。

“唉!”轻轻地一声叹息打断了尉迟珏继续想下去。尉迟珏抬起头看着尉迟承德,尉迟承德几乎就忘记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在。

“父皇,儿臣也先行告退了。”尉迟珏上前说。

“啊?嗯,那个,珏儿,今天的事……”尉迟承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累。

“儿臣明白,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尉迟珏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很有治愈作用,让尉迟承德稍微宽慰了一点,“父皇,儿臣日后依旧会尽力为父皇分忧的,父皇可以不必如此辛劳。”

“嗯!”这句话真的很有效果地让尉迟承德地精神好了一点。

尉迟珏一弯腰,再对蓝忠甫一行礼,就走了下去了。背过二人的脸上,却多了一些什么,一种兴奋,跃跃欲试的感觉。

大殿中,蓝忠甫那种和平的神色渐渐恢复了,但是看起来依旧是愁眉不展。

“承德,那位道长究竟还对你说了什么,璟岚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毫无平日的谦恭,蓝忠甫很严肃地问到。

尉迟璟岚眉头一皱,想起多年之前,玉叶道人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找到蓝忠甫和莫言二人,大事定成。但是,有一言你须得记住,事成之日,只要他愿意,你大可将此人留在身边,他对你稳固江山大有帮助。但是,关于莫言,他确实厉害,但是他帮你你就受着,但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与此人纠缠不清,大事一成,他自会功成身退,到时候你让他走了便是。切记,不可与此人有任何的纠缠,明白吗?”

当时玉叶说出此番话地时候,尉迟承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己本就不是个感情用事之人,不纠缠便就不纠缠,理所当然满口答应,也没有记到心里去。可是,当莫言真的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地时候,他略微有些后悔了。

当莫言一身奇装异服出现在军帐中的时候,笑的那样没心没肺,一张平凡到极点的脸却好像会发光一样,尉迟承德第一眼就开始对他产生了好奇。莫言的一举一动,均异于常人,叫人难以忘记。而他的秉性虽然可以看得出来,相当的恶劣,但是却又是那么有吸引力,再加上他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实力之高,一切的一切都让尉迟承德无论如何无法忽略掉他。虽然名义上是辅佐自己,可是,在军中,莫言的威信,人缘,还有人气,全部都高出自己一大节。这种种让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尉迟承德渐渐地开始嫉妒起这个人,有意无意地会开始于那个人进行较量,却总被那个人轻松地避开,那个人似乎永远都在笑,一种睥睨天下的笑,似乎不屑与自己比试。尉迟承德对莫言开始慢慢地嫉恨起来,越发地难以从他身上转移视线了。

终于,在功成之前的那一个月夜,尉迟承德无意识地散步途中,在一个本应绝对没有人出没地小峡谷内看见了从未见过的那个莫言,褪去平凡的面具之后的那一张脸。尉迟璟岚如今想起那一日的事情已经很平淡了,因为反正根本记不起那一张脸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了。只是每次想起那一夜,尉迟璟岚总是充满了无奈与痛楚。要是根本没有那一夜该有多好,或者那一夜他直接睡觉去,或者散步也不要去那个峡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只可惜,那一夜的事情无论多么像做梦,还是发生了,而且,尉迟承德直到最近才想通,那一夜,自己说不定根本是被耍了,莫言根本就是没有玩够,故意让自己看见他的那一张脸的。

自己最后还是做了许多让两个人关系越发纠结地事情,完全忘记了当初老道士交代地,不要与莫言有丝毫瓜葛的事情了。或许偶尔有想起过,只是,尉迟承德终于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感情用事的笨蛋。

总之,不论事情究竟是怎样,自己既然做了,便要承担下去,关于尉迟璟岚,自己怎样也不能让尉迟璟岚死掉,那样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毫无意义了,而且,弄得不好,惹得莫言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承德,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蓝忠甫看着尉迟承德总是一脸懊悔与疲累的表情,越发地也焦急起来。

尉迟承德被蓝忠甫一吼,也恢复了神志,说:“没什么,只是道长以前告诫我,万不可感情用事,因为一时的不舍而自毁前程。”

蓝忠甫听完,也了然了,长叹了一口气,说:“那位道长还真是神人啊!”

蓝忠甫却是是个厉害的角色,只可惜,对于自己珍惜的人,他永远不会做出怀疑,这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大哥,你不会对璟岚……”尉迟璟岚也试探地问,这里肯帮自己照顾尉迟璟岚的人也就只有蓝忠甫了。

蓝忠甫沉吟了一会儿,看着尉迟承德这副绝对不会让尉迟璟岚受到伤害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说真的,要是在三年前,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让璟岚活下来,可是这三年都是我在照看着他,这孩子真的很无辜,也很优秀,我不会放任他的。放心,有我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情的。那个老道士说的事情未必真的会发生,而且,他不是说一切都在璟岚手中吗?璟岚是个善良的孩子,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情呢!”

“大哥,谢谢!”尉迟承德真心道谢。

蓝忠甫摆摆手,笑笑又是那副好人面孔了。

之后蓝忠甫也出宫去了,尉迟承德因为有些体力不支,听说病倒了,连休了两日。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没想到,严重的事情第三天就发生了。

第三日早朝,尉迟承德已经没什么异样了,可是满朝文武均是面带惧色,似乎都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要报告。

尉迟承德看着这诡异的气氛,心中不安起来,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不敢问出口,而蓝忠甫,却不知为何,昨日忽然就腹泻不止,今日告假了。

等了半晌,均无人说话,就连平日总是喋喋不休地褚益阳也皱紧眉头不说话。

就在尉迟承德准备宣布无事退朝地时候,花胡却是想到了什么,悄悄地跟就站在自己身边的褚益阳说:“当初要不是你半路撤兵,这件事怎么会闹成这样一个局面!现在你又做起缩头乌龟起来了!”

褚益阳一听,登时满脸怒容,他狠狠地瞪了花胡一眼,大步走上前,高声到:

“皇上,臣有事要奏!”

“哦?”尉迟承德没有来得一阵心悸,眉头皱着,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褚益阳嘴巴稍稍动了动,然后像豁出一切一样,说:“皇上,请你下令,处死二皇子,尉迟璟岚!”

“什么?!”尉迟承德一个激动从龙椅上站起,随后又强忍住怒火,坐下说,“二皇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处死?朕当初说过,除非判定二皇子叛国,否则这件事休要再提!”

“皇上,这满朝上下早就传遍了,不止是满朝,就连那与咱这朝堂毫无瓜葛的江湖也已经暗中传开来了!”褚益阳也很生气地吼回去。

“传什么?”尉迟承德心中阴霾越来越厚重了。

“三日前出现的那个老,道长,是太上老君的好友,本是助皇帝登基之人,有通晓天机之能,他预言二皇子说,说……”话到嘴边,褚益阳又后悔了,只是一个孝子而已,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说什么?!”尉迟承德忽然拍着扶手又站起来,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质问。

褚益阳一看正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花胡,花胡看着自己,分明在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褚益阳一皱眉,又抬起头看着尉迟承德,大声说:“说二皇子尉迟璟岚根本是天上煞星下凡,这世上根本就容不下他。他的存在只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越是相近的人越是危险!他根本就是来毁掉这个波月国的,他会让波月国所有的人都陷入无尽地战火和纷扰当中,还有江湖,尉迟璟岚会让正江湖化作一片血海,越是名门正派越是逃不过一节,就像这满朝大臣,越是精忠报国,越是下场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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