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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毫不费力地就为尉迟承德治好了伤痛,并说他有帝王之象,然后告诉了尉迟承德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尉迟承德还不够实力,需要五年的时间休养生息在图东山再起,而当时的凤鸣王朝也是气数未尽,五年之后才是起义的时间。第二件事,便是告诉了尉迟承德在这五年内,有两个人他必须要去结识,一个便是蓝忠甫,需要寻找,另外一个人,他不用去找,起义之前自会出现的人,就是莫言了。这两人是帮助他夺取江山不可多得的人手。还有第三件事,得到新的天下之后,尉迟承德并不能就此放松,他需要有个儿子代替着凤鸣王朝,然后善待于他,日后他或许会惹出许多事端,但那是借此抵消一下这种逆天的行为的报应。
三件事算是一一应验了,至于第三件事,尉迟承德最后还是为自己的随后的三儿子取名为尉迟凤鸣,便是凤鸣王朝的替代了,尉迟凤鸣从小就被尉迟承德娇宠地不行,现在确实也经常做出些出阁的事情,算是小小的报应了。当然这第三件事尉迟承德并没有告诉蓝忠甫就是了。
当老道士给尉迟承德治好伤势之后,一刻没有停留就离开了,尉迟承德的多番挽留均被他以笑婉拒了,只是走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道号,玉叶。玉叶道人,尉迟承德不止一次四处派人明察暗访过这个人,也曾向蓝忠甫和莫言打听过,若是能得到此人相助,天下定能更快,更简单地归于自己的手中,只是无论怎么打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打听到。
尉迟承德以为,这个道号定是假的,老道士也许是不希望自己找到他,所以才会留下个假名,本想派人将所有有名望的道士都打听一边,却被莫言几句戏言阻止了。莫言当时究竟说了什么蓝忠甫也并不记得了,总是些无聊的混账话罢了。只记得当时尉迟承德的脸色并不好看,可是真的也就没有去寻找这人了。
蓝忠甫当时看着那个道士的时候,就知道他便是尉迟承德曾说过得那个人了。
“道长,来,请随我一同坐上那金銮,我将拜道长为国师!”尉迟承德并非开玩笑,而是当真摆出姿势邀请。
老道人摆摆手,然后笑着扫视了一下四周,眼神只在经过蓝忠甫的时候稍事停留了一下,然后微笑颔首。蓝忠甫也慌了手脚似地,却没有做出过多的举动,同样的颔首,只是神色却是敬畏多了。然后,除了蓝忠甫之外,老道士也只有看见褚益阳的时候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没人察觉就是了,褚益阳自然也是没能察觉,不过对于这个老道,褚益阳也是直觉性地保持着高度警觉,不发一言,免得自己被看穿。至于其余的人,在玉叶道人眼里仿佛就不曾存在过一样,其他人到也不至于高估自己到人人自危,但是也都均是敬畏着等皇帝宣布让他们离开了。
“陛下严重了!”老道士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看着尉迟承德说,“皇帝陛下,老道前来不为其他,只是想见见皇帝陛下的几位皇子,老道却有几句话要相赠。”
尉迟承德听闻此言,更是喜上眉梢,当下就吩咐身边的太监,高声道:“快,将大皇,将珏皇子和凤鸣皇子请来!”
太监应声去了,周围的大臣对皇帝的话也没有任何觉得不妥的地方,玉叶道人脸上却有了一丝不悦地阴霾,藏在了白眉间厚重的仙气之下。
很快,尉迟珏和尉迟凤鸣都穿戴整齐地就过来了,对尉迟承德行礼之后就站在大殿之中。
玉叶道人也不问站在身侧的尉迟承德,便转过去打量起二人来。
当时尉迟珏以年满十六,按照古制,已经是到了接任太子之位的年纪了,也该参与到朝政当中开始学习了。只是尉迟珏以自己尚且年幼,且自己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接任太子之位为由拒绝了这件事,而尉迟承德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至于在朝中学习之事,尉迟珏也很有主见地要求皇帝准许自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作为小吏,掩饰身份后去不同的地方,从根基开始掌握朝政,尉迟承德也答应了,只是暂且还没有成行,只是开始批阅皇帝布置下来的奏章,好对整个朝政有个大体的掌握。
那个时候的尉迟珏已经有了几年之后的勃发之气了,看起来不卑不亢,满朝大臣对这位准太子更是赞不绝口。今日尉迟珏来的算是匆忙,并未身着朝服,一身素金的长衫贴身地彰显着他傲人的身姿,而眉宇之间那种含蓄而谦恭地霸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挺拔了许多。
玉叶道人走到他的面前,端详了片刻,却是满目慈祥,甚至有种零星地敬意在其中,和看向尉迟承德的眼神有些类似。
尉迟珏也打量着老道,很迅速地做出了判断。
“波月国尉迟珏,见过道长!”拱手弯腰行礼,礼仪相当的精准,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敬重,就是这敬重的程度也是拿捏地非常地好。尉迟珏随即站直之后也不询问什么,只是等着老道士说话而已。
老道士朝着尉迟珏赞许地一笑,一语不发,便将目光又转向了一旁还似有怨气的尉迟凤鸣。他刚刚正在教训一个不小心将他心爱的点心端撒了的一个婢女,还没消气就被俞贵妃逼着穿戴整齐到这里来了。
尉迟凤鸣当时也只有七岁,还是一个顽童,却是皇气十足,派头大得很,若不是生母俞贵妃一直从旁要求他有所收敛,估计现在更是顽劣不堪了。他的衣着到除了华贵之外倒也普通,也是俞贵妃所选的,俞贵妃确实是非常精通这处世之道的。
玉叶道人看着尉迟凤鸣,还未曾有所表示,尉迟凤鸣便指着他,丝毫不懂收敛地问离自己也就几步之遥的尉迟承德:“父皇,这个老头谁啊?干嘛总盯着我看?”
尉迟承德脸色大变,立刻朝着尉迟凤鸣恼到:“凤鸣,不得无礼!”然后又恭敬地对玉叶道人说:“道长,凤鸣尚年幼,冲撞了道长,还请道长海涵!”
皇帝如此紧张,众大臣各个也都紧张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闯了祸的惺子。
尉迟凤鸣何曾被皇帝这般认真地叱责过,还是在满朝文武面前,而且要自己跟一个来路不明的老头道歉,当下就变了脸色,准备就要哭出来。
“凤鸣!”尉迟珏先一步将一只手搭在了尉迟凤鸣的肩上,严厉地看着尉迟凤鸣,用着不太重的语气说,“大殿之上,不可胡闹!”
这尉迟凤鸣对尉迟珏的话向来是不敢违抗,当下也就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了。
老道看着这短短地一幕,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微笑着化解了殿内紧张地气氛。
“孩童之言,老道怎会介意,只是,”话音一转,玉叶道人对尉迟凤鸣留下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之后,就看着尉迟承德,略带威严地说,“老道说的,是皇帝陛下您所有的皇子,无论出生如何!”
众大臣这会儿终于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但也是更加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这会儿一直沉默着的蓝忠甫也是开始担心起来了,眉头沉下去,不做声色地看着这个老道。
然而这个时候的褚益阳再也忍受不住尉迟承德一直对这个老道士低三下四地样子,不悦地冷哼:“你想看就看,那孩子是你的啊!”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几个大臣,老道,皇帝,包括两个皇子都清楚地听在了耳朵里。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表情,那个时候知道尉迟璟岚真实身份的人,在这里的人,几乎都还是知道的,义子一说,只是对外的托辞而已。
“褚大哥!”蓝昱低喊,心中骂着这个人的鲁莽。
尉迟承德本就对他的口不择言心存芥蒂,现在更是气愤,却又不好发作,否则以他的脾气,定是又得大闹一场才对。
而玉叶道人没有任何不悦地表情,看着褚益阳,忽地叹息一声,叹地褚益阳浑身发毛,又是一阵不爽,大声怒道:“你这个老道士再有本事也不过就是个朝外的仙人,这里可是不你的道观!”
“褚将军不必动怒,老道并没有对这里所有大人有任何不敬,只是,这另外一位皇子,正是老道来此的目的。”
玉叶道人说得坦然,听在尉迟承德地心里则是如同一根金鞭一般,没有鞭打上去,只是在眼前晃着,让他坐立难安,又不能拒绝,终于还是摆手压制住了褚益阳接下来的话,吩咐到:“将二皇子带来!”
太监又去了,可是尉迟承德这会儿可没有刚才的等待一样,那么沉着了,他考虑着要不要让这群大臣先行回避。
“皇帝陛下看来还是没有好好听老道的劝啊!”老道士忽然叹息似地说,声音很轻,就只有尉迟承德听见了。
“先散朝吧,蓝丞相留下来,其他的人就离开吧!”尉迟承德大声说。
“是,臣等告退!”众大臣仿佛是迫不及待似地,鱼贯而出。
很快,大殿就安静下来,可是是褚益阳却是站着未动,尉迟凤鸣被人送出去了,尉迟珏也没动。本来一直就在旁边无所作为地花胡也想留下,却终于还是没有这个胆量,不舍地离开了。
“褚将军,朕叫你退下!”声音已是相当的不悦了。
“事无不可对人言,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迁就一个老道,而且还弄得好像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丑事一样!”褚益阳有所指地说,那个“又”字,有意无意确实加重了一点语气。
“褚大哥!”蓝忠甫立刻上前打圆场,阻止了尉迟承德地火气,“褚大哥,有些事始终是家事,即便是皇上,也是有自己的家事的。你就先回去,我保证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褚益阳犹豫地看着蓝忠甫,在看看尉迟承德那副恨不得叫人将自己拖出去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他对蓝忠甫还是相当的信任的,他知道蓝忠甫是真心为这个国家奔忙的人,而且有些事,即便皇帝不愿与自己说,蓝忠甫也会同自己商量,免得闹出更大的乱子出来的。褚益阳看着蓝忠甫,自然放心不少,但是还是很不悦地哼了一声之后,也不看着尉迟承德,一抱拳,完全就是一个江湖好汉,故意不行将军之礼,“臣,告退!”说着愤愤离去。
“珏儿,你也下去!”尉迟承德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
尉迟珏反应淡然,微微施礼,说:“父皇,有些事,我想最好还是让儿臣知道比较好。”
话语之中没有丝毫退让,尉迟承德一滞,正想说什么,尉迟璟岚已经到了,而且玉叶道人似乎也没有要将尉迟珏赶出去的意思,他也只能作罢。
那时,尉迟璟岚到了宫中三年有余,三年内受尽屈辱,也学会了如何自保,华丽的外表现在是他最大的资本了。
尉迟璟岚身段还嫌稚嫩,却也开始有成熟的趋势了,脸上阴柔的气质中逐渐也有了阳刚的味道,有一种雌雄莫辩地媚惑地美感,这要流落民间,称得上是妖人了吧。今日他的衣着还是一如既往的素而不朴,华而不丽,每一道丝线都仿佛为了衬托他的美貌而存在似的。
尉迟璟岚优雅地走了进来,却像是一阵风吹了过来一样。他知道,自己越美丽,别人越不敢轻视自己,所以,一举一动无不在宣泄着自己的美貌。对大殿里的人,他进来第一眼就看全了,除了老道士之外,尉迟珏的存在让他心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动作也愈发张扬了。
“儿臣参见父皇,蓝大人,皇兄,还有道长。”尉迟璟岚的礼数丝毫不输给刚才的尉迟珏,可惜还是稚嫩了许多。
尉迟璟岚尚看不明白那么许多的神色,可是那种对危险的直觉让他认出了那一抹狠厉。当下心中一凛,差点站不住脚,这眼色,比其他的人眼中的厌恶来的要危险无数倍。
“这孩子,果真是因果循环啊!”老道士忽然不再看他,而是看着尉迟承德,此刻已只剩威严,“当初我曾告诫于你,万不可踏错一步,没想到你竟然错的如此离谱!”
尉迟承德慌张起来,像是被人忽然揭发罪行一般,哑口无言。
玉叶道人看起来也并没有期待他回答的意思,径自说到:“这个孩子是个祸害,本不应存于这世间,却犹豫一些愚蠢而降临。今后这孩子长大之后,无论是着朝中,还是这江湖,都将不得安宁,血雨腥风你好自为之。就是这小小的波月国的毁灭还是延续,也全在这个孩子手中,所以,趁早杀了吧!”
老道士话说完,人不知何时竟已走到大殿门口
尉迟承德看着这样的尉迟璟岚总是有不尽的忧伤,有些心疼,这疼痛不剧烈,淡淡地,可是总是也消退不去,这一年,除了外界压力,他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逃避着与尉迟璟岚的正面接触了,上一次直接见面也有一个多月过去了。尉迟璟岚的优雅看起来更加明显了,为人也似乎更加冷漠了。
但是对此,蓝忠甫却依旧乐呵呵地,毫无所觉,欣赏似地看着尉迟璟岚。尉迟珏依旧是不变地,淡淡地面无表情。
尉迟璟岚抬起头来,却发现,最紧盯着自己的人是那个看起来很有来头的老道,决不受制于人的尉迟璟岚目光也迎上。
玉叶道人从尉迟璟岚进来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此刻眼里,有着深深地怜惜,还有着一些无奈,还有以一些,淡淡地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