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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财迷的算盘狠狠地砸到了醉汉的脸上,“让我在听到那三个字,我阉了你全家。”
金财迷那张比女人秀气比男人刚毅的脸,以前就常常被人笑说是娘娘腔。这三个字可是他的禁忌,谁说谁悲壮。
而牧浅深本就是一张娟秀的“女人脸”,这是他的心病。作为一个男人,听到这三个字,还能忍着不出手,除非他是聋子。
这不,牧浅深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筷子,闪电般的插到了醉汉的屁////眼上。疼的他酒也醒了大半,哇哇大叫。
“真想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长在了屁股上。”牧浅深娟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的须光头皮发麻。
嘿,看不出来您二位比我还计较这外号啊。
醉汉拔了筷子正要开骂,牧浅深的随从们却没有给醉汉多说一句话的机会,牧浅深挥了挥手醉汉就被五花大绑给掳走了。牧浅深含笑给须光赔罪,让她别因为一个人败坏了兴致。
须光现在整人的热情高涨,哪听的进去他说的。悄悄地跟在随从后面就出溜了。
人在随从的手上,须光有恃无恐。更何况随从也都知道此人是牧浅深的贵客,所以她说什么他们都照做了。
须光冲过去毫不留情的就一把把他裤子给脱了。然后让随从把他带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弄来一盆冰。话说这牧家府还真是应有尽有,须光本来还想着要是没冰的话就用火炉,想不到随从还真给她找了盆冰来。
须光指挥着众人,一下一下把醉汉的屁股往冰上按,冻的他哇哇直叫。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今个儿我就让你的屁股也看看眼。”须光不是乱用成语就是乱用典故,敢问一句:做缺德事儿冻人屁股和你这句话有啥关系?
“你这个死娘娘腔,我回去告诉我爹,看我不收拾你!”醉汉这回是彻底的酒醒了,口不择言就开骂。
旁边的一个随从一巴掌就朝他脸上甩过去,“你刚才骂了我家少爷,这是替少爷教训你的。”
醉汉还想骂,须光一向不给别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谁贡献一只袜子给我?”
刚才甩巴掌的随从利索的就把鞋脱了把袜子脱下。
“把袜子塞他嘴里。顺便从他身上掏钱,买双新的。我就不信了,城主敢真和天下第一首富和牧家府结仇!”须光得意洋洋。
金财迷在妓院里转了两圈没找到她,才意识到她肯定又去折磨别人了。他最怕她没有分寸又浪费钱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在牧浅深的帮助下,愣是在一旮旯里才找到了她,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拖回了家。
现在是非常时期,今日风瓷的出现,让好多双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身上。须光自己意识不到危险,但是金财迷这些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还是有所忌惮的。临安城主毕竟不是什么小喽喽。他不能放任她这么胡闹下去。门主吩咐过必须看好她,他不想因为她而又被罚。
门主每次罚的可都是他的私房钱!!他相当心疼他的钱!
金财迷很郑重的和她分析了她现在的处境。须光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些人非要来找我啊?喜欢风瓷那直接找他去不就得了?盯他那不是更直接?我就知道他是个祸害,每次见到他都会被他坑!”
金财迷只回答有必要回答的问题:“因为风瓷公子是一个极难接近极难相处的人。显少和江湖中人打交道。行踪飘忽不定。而你,却很容易靠近。”
“他还媳了?大家都被他的假象给蒙蔽了,他其实就是一个二皮脸。整天发情的二皮脸。”
金财迷见她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抬脚就踹了过去:“你给我认真点!风临剑被喻为江湖第一剑。尤其是对于牧家府这样的江湖大派,谁不想拉拢为己用?风临剑的武功秘籍,谁不想要?搞不好还能卖个大价钱。有空你记得去问他要要去。”
“哎呀,都说了指望错人了。小瓷瓷那个疯子,我见都不想见到他。鬼才愿意去拉拢他。”
“今天为了找你,我花掉了十八两三十七文钱,为了……”金财迷无视她,开始和她算总帐。
须光“扑通”一声跌坐在地抱住他的大腿大喊:“金财迷,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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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为什么还不开?”
“它死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笃定而固执的口气里强忍着哽咽和痛楚,“我昨天明明梦见他来了,我梦见他回来了。”
牧千河叹息一声,没有说下去。那一簇红,静静地坐在亭子中央。看向早就衰落的池塘,不肯挪动半分。他出去了一圈回来,她还是这副模样。
牧千河站在她的身后,她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留给他一个悲伤的背影,刺痛他。
“丁羽,这次父亲要我娶新妻了。”牧千河克制着,雍容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条疤。
丁羽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言自语:“他说过,莲花再开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人。”
丁羽的身影一滞,“你能照顾我一辈子吗?”
“我会。”
“哼。”丁羽冷哼,说不出的轻蔑。“你父亲那怎么办?他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我会把他看中的人全部处理干净。”
“哈哈哈哈……”丁羽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如离弦的箭忽然从亭子里纵身出来,出手快如闪电,一朵枯萎的莲花似毒镖一般直逼向牧千河身后的拐角。
“啊,哎呀!”
拐角后传来了一声惊呼。牧千河紧随而至,微微愣神,她怎么在这儿?
丁羽不知道小萧萧,出手就直逼对方的面门。牧千河急忙大喊:“小萧萧,你怎么来了?”
须光被吓的不轻,抱在怀里的包袱刚才躲莲花的时候被吓的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也应势掉下来。
“我来找你帮个小忙。”须光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心里嘀咕:谁知道一来就听到这么劲暴的谈话。太吸引人了太吸引人了。看不出来你小川川还是一个情种的嘛。你们这算是三角恋不?
牧千河的嘴角抖了抖,心想:还好丁羽发现的早。让小萧萧听去太多,貌似是件危险的事情。
“需要牧某做什么,小萧萧你尽管开口。我必当竭力而行。”
“很简单很简单。你帮我修件衣服。这衣服破了,我不能让金财迷知道。他知道了肯定会去告状的。临安你比我熟,你找一家和金财迷没关系的裁缝店,最好是和金财迷有仇的裁缝店帮我把这件衣服补好,行不?”
须光把衣服拿出来,比划着上面的洞。
丁羽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须光手里的那件红色劲装上,“这件衣服你哪来的?”
“啊?”
“你件衣服你哪来的?”丁羽的声音提高好几度。牧千河看到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丁羽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须光撇撇嘴,坦白:“偷的。”
“你在哪偷的?这件衣服的主人呢?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丁羽的声音近乎疯狂。使劲椅着须光的身体。牧千河被她的样子吓到。急忙拉开她。丁羽反手推开,毒镖一样的莲花在牧千河的手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顿时血如泉涌。
丁羽一把夺过须光手里的衣服,咆哮起来:“你快说他在哪儿?”
小牙牙你大爷的,天天躲门里都有人对你念念不忘,你是对人姑娘做过些什么啊?让别人看见衣服都能认出来,还激动成这样?四角恋啊四角恋!
你居然有奸情也不禀告,太欠抽了。你想害死我啊,早知道我就换其他件衣服偷了。小牙牙,你等着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那个,敢问一句。你和这衣服的主人是啥关系?他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他始乱终弃?”
“他在哪儿?”丁羽字字紧逼。
须光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牧千河,他失神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永远挂着微笑的脸上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