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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夜色已深,您该歇息了。”
彩蝶拨了拨烛火,轻声说着,却没听到莫子轩的回应,侧头看去,如玉的面容略有些忧郁,似乎全部的凝神在他手中的茶杯上。
彩蝶的不解,一个普通的茶杯有什麽好看的,就是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由不得又轻唤一声,黄埔子轩这才漠然抬头,仿佛如梦初醒。
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床铺前躺下,“你下去歇息吧,有事我再唤你。”
彩蝶犹豫一下,还是转身走出大帐,只是并未回放歇息,而是坐在账外守候。
“你去歇着吧,我们二人在此守着。”彩蝶抬头,雾气中面前已经站了两个身影,是黄埔子轩的贴身侍卫左轮,左广兄弟。
站起身,不敢抬头,怕被他们发现她脸上的泪水,转了身回自己歇息的地方,不知为何会突然落泪,就是觉得满心的委屈。
自小陪在主子身边,一起习武,慢慢长大,也知自己的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他,可就是忍不住动了心,心中有爱,却必须忍着,看着别的女人陪在他身边,何其的残忍。
泪眼模糊,再加之天色灰暗,根本看不清地面情况,脚下似乎被什麽坚硬的东西绊了一下,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一闭眼,完了,这次肯定会跟大地来个亲密的拥抱。
身体在半空落入一个人的臂弯,正眼看去,泪水已经滑落脸颊,冰冷泛着莹莹的光亮,是左广。
“都吓哭了?”左广含笑看着她,梨花带雨,更显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眸光里多了几分温柔,几分羞涩,手不知所措的猛然缩回,还余惊犹在的彩蝶身体晃了一下,左广忙又伸手扶住。
“哪有。”彩蝶难为情的挣脱开来,下意识的整理一下很是平整的衣服,“刚刚有沙尘进了眼里,我去歇着了。”
回身忙不迭的离开,又想起什麽似的停下脚步,“主子大帐的炭火你们上心点,不要灭了,此时已是深秋,千万不能有什麽差错。”
说完便急匆匆离去,左广傻傻的点头,望着那单薄的身影,出了好一会儿的神。
浴血一战,尸横遍野,白骨皑皑。
等一场恶战结束后,彩蝶踏着遍野的尸骨一路找寻,都不见黄埔子轩的身影,脸上流着的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泪水。
在奋战中,敌我混为一谈,和黄埔子轩失散了,她也受了重伤,左轮和左广兄弟也不知去了哪里,不知还有没有逃生的将士,这些他都顾不得了,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微不足道了,似乎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灌输了全身,疯狂的在皑皑白骨上寻找。
那种失去的恐惧几乎将她吞没,已经围着战场奔波往返了几圈,依旧一无所获,茫然无助的站住,头一阵阵的晕眩,努力支撑着,终耐不住倒了下去。
此时黄埔子轩正躺在一片尸骨之中,头上身上已经被血染遍,根本无从辨认,就算是站在面前恐怕也难认出,他看见了彩蝶,也听到了呼唤,她经过身边时,也想叫住她,可就是干着急,出不了声音。
鼻畔是浓浓的血的味道,甜腥的使人作呕,有听到了脚步声,似乎很遥远,鼻畔多了一丝清香,沁人心脾,顿觉舒爽了很多,朦胧中一个倩丽的身影近在眼前,脱尘的模样宛若仙子,在他乡努力看清,努力记住时,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神志开始游离,只听得耳边温婉的声音,“坚持一下,你会没事的,子轩——”
似乎有什麽东西滴落在脸颊上,温热潮湿,瞬间清冷,悄悄的滑落,却使他异常的温暖心安。
身体移动间隐隐有淡淡的清香绕于鼻畔,不浓烈,却已隐没了那浓重的甜腥味道,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舒适感。
黄埔子轩是把敌军的首领打倒后才倒下的,对方也伤亡惨重,退后十余里后,安营扎寨,歇息整顿。
左轮左广在收拾战场时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彩蝶,就是独独没有莫子轩的身影,这可急坏了二人,又不敢声张出去,只能暗自去寻找。
终于,三日后,在军营边的林子里发现了黄埔子轩,发现的时,他倚靠在一棵树杆上,似乎是在睡觉,只是无论怎样呼唤都不能醒来,左轮左广才意识到没那么简单,摸一下脉搏,均速平稳,似乎是被人吃了什麽药,才有如此的反应。
叫来随军的御医诊脉,也一个劲的摇头,连声称怪,脉搏平稳,伤口愈合的很好,也不见任何异样,就是昏迷不醒。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黄埔子轩竟自己醒了,环视四周,似乎在寻找什麽,看到的只是一双双惊讶眼神,也露出疑问。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女子一直守在身旁,声音很是耳熟,还有那淡淡的清香,似曾相识,有种久违的感觉。
只是睁开眼睛,环视四周,不曾看见记忆中的女子,莫非真的是一场梦?只是当听左广把他失踪的事情说一遍时,他只知那是真是发生的事情,只是对那三日的记忆似乎等于零,只是那女子温婉的声音,淡淡的清香萦绕心间,挥之不去。
各自缓息了半月,静谧很久的战场,两军对垒之时,又响起了滔天战鼓,如雷震天,双方的军队势浩荡的。
黄埔子轩端坐在宝马之上,抬眼望去,一人映入眼帘,微吃一惊,他竟然到了敌营,只是不解,大仇已报,为何还要涉足这凡尘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