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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城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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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花越芳奉命出使,丰城吩咐紧闭大门,不与他人有所往来,自己也藏在房中做针线,安分度日。

花朵朵到来,让花府中增添了几分生气。

丰城听闻丈夫平安将归的好消息,也不禁喜上眉梢,两颊晕红,拉住朵朵的手,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花朵朵抬眼望去,见床上、桌上满满的都是针线活,不由笑了:“你有多少只手去绣花?”

“绣好的,未绣好的,摆着,没事看看,就当替孩子看了。”

丰城说这番话时,充满浓浓的母爱,让花朵朵也为之感动。她调皮地伸出手,作势要摸,却被丰城一把扯过,大大方方按在肚皮上。

肚皮绷紧的感觉,与花朵朵平时触摸到自己肚皮的感觉完全不同——里面就是自己的弟弟呢,花朵朵不由乐了,又摸了几把,心头浮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暖暖的,软软的,叹道:“平生第一次摸大肚婆的肚皮。”

“你啊,抓紧抓紧,也差不多可以当娘了。到时候你爹爹回来,听到这个喜讯,还不高兴到跳起!”丰城取笑道。

娘这个字眼,一向似乎离花朵朵很遥远,连萧玉树也不曾怎样提起孩子的事情。花朵朵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孩子——算了,趁早让他多纳几个姬妾算了,他想要生几个都行。”

丰城心一沉,再仔细看了看她的眉眼,迟疑问:“朵朵,别怪我多嘴,你们那个正常吗?”

“哪个?”花朵朵并未察觉,话一出口,见丰城两颊酡红,羞答答的笑意中含着几分使坏,心中骤然开了个洞,醒悟过来,恨不得钻个洞进地。丰城姐姐好坏呢,居然说起这个!幸亏之前使开了青儿她们,要不可闹出大笑话来了。

“朵朵,你不要告诉我,你们至今还未洞房!”丰城十分惊诧。

花朵朵不答,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她和萧老头之间不可谓不亲昵,早习惯了亲亲抱抱的,可洞房?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

沉默即是承认。丰城骇住了。他们成亲许久,至今尚未洞房,是王爷怜惜朵朵年幼,还是根本就是报复她曾经离府出走?难不成王爷所谓的宠爱,不过是人前装幌子背后冷酷?可怜的朵朵!她暗暗自责,自己与丈夫竟从未留心过这一点,让朵朵受尽委屈。

“夫妻之间,始终需要亲密的。朵朵,你不如……”丰城在她耳边快速说了几句。

“不成,不成!”花朵朵红着脸连连拒绝。

“什么不成,一回生二回熟!”

丰城豪放的话语,让花朵朵目瞪口呆。嫁了人的女子,都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吗?

回到王府,清洗完毕坐到了床上,花朵朵还在发呆,为丰城所说的话语而烦扰。现在,一来自己身体不行,二来萧老头最近又与外面的四大护法打得火热,就算身体行也没有心思。

难得萧玉树天黑不久就回来了,殷勤地询问朵朵可曾吃过了吃了什么东西。花朵朵心中有气,简短地答了两句,又让青儿端出丰城送的羹汤。

羹汤是丰城专门为王爷炖的,足足让自己等了两个时辰,临走前丰城还再三交待,一定要呈给王爷喝个精光,简直当自己是个孩子。

萧玉树似乎并未看出她的冷淡,喜滋滋的很快将一大碗羹汤喝了大半,抬眼见花朵朵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凑到她面前,用汤匙舀了羹汤喂她。

想起丰城的交待,她本不想喝,可是想起刚才萧玉树喝得眉飞色舞的模样,这羹汤想必很好喝,试试也好。

两个时辰熬成的羹汤,香浓醇厚,只是微透着药香。

他们真不该喝那碗材料足够兼额外大补的羹汤的。

那一夜,花朵朵只觉得天气异常燥热,翻来覆去,很难睡着,凉滑的丝被完全没有起半点作用。

夏天要来了?也该将珍珠络被拿出来了。花朵朵想着,烦闷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没有汗。

身侧的萧玉树紧紧搂专朵朵,几乎搂得她喘不过气来,又不住地吻她脖子后面,热烘烘的气息不断喷在她脖子上,又热又痒。

“好热,去拿珍珠络被出来。”花朵朵躲闪着,催促萧玉树,那声音与平时不同,竟格外娇媚,仿佛从鼻子中挤出来的一般。

萧玉树唔唔应着,一双手继续在她身上不停游走。

花朵朵察觉到他今夜格外与平时不同,感到害怕,转过头去推搡。

没想到萧玉树一手握住她双手,另外一手将她抱到不能再近,似乎就要将她挤压进身体里面。

花朵朵感到莫名的恐惧,本能地挣扎着。而她身体的扭动,越发刺激了萧玉树,他喃喃道:“朵朵,朵朵……”

后面的一切,花朵朵不能清楚记得,只觉得身子从里到外越来越热,恨不能泡在凉水中,而萧玉树的动作渐渐加快,两人不时碰撞。在身子骤然剧痛的那一刻,她啊的叫出了声,萧玉树似乎停滞了一下,温软的舌头吻去了她的泪痕。

“朵朵,朵朵……”他模糊不清地叫着。

而她,渐渐也陷入了一片模糊,如河中的小舟,被水波越推越远,越推越远,终于坠入了昏昏沉沉中。

“该死!”萧玉树的咒骂将她从梦中惊醒。

花朵朵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连手臂动弹一下也觉得格外酸软。她慢慢想起了昨夜模糊不清的片段,是梦?还是真?

她微微睁开眼睛,对上了萧玉树充满歉意与悲哀的眼神。

一只手轻轻抚在她光秃秃的肩膀上。她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立刻闭上了眼睛。

她不能否认昨夜的事实,却更无法忘记方才萧玉树脱口而出的那句“该死”,他比自己更加不喜欢昨夜发生的一切。

“朵朵。”萧玉树知道她已经醒了,她不断颤动的眼睫毛清楚说明了这一点。他很清楚昨夜的羹汤出了问题,那不像朵朵所为,想必是丰城多事吧。

多事之秋,又添一桩乱事。他期待许久的洞房花烛夜,稀里糊涂没了,并没有给到朵朵一个难忘的夜晚。

如今,他唯有认真抚慰朵朵,免得这小家伙又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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