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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盘,把场子,好事都是‘明王’的,流血拼命就轮到了‘潜龙’。哪有什么公平可言?”接到黎伯微微一个眼色,一身黑色机车皮装,带着空军款墨镜的“难那龙王”罗广暴躁的拍案而起。
“放肆!这里哪有你讲话的资格!你是个什么东西。”身材高大黝黑,额上刻着一道重重伤痕的康竞生随手抓起面前的茶杯朝着对面讲话的年轻男子径直扔了过去。汤汤水水撒了一桌子。
“竞生!”形容俊秀的季文辉立即出言制止这样的过激行为,用力按住脾气火暴的“降三世明王”。
“是啊,竟生,总要给年轻人讲话的机会。”黎伯慈祥的胖脸上浮现出诌媚的笑容。
“黎伯,只怪你管教不严!妈的,不知身份,没大没小!”康竞生火气未消,当人不让。
“好了!年轻人没规矩,你又好到哪里?在‘忠义堂’大呼小叫!”季文辉眉宇轻锁,有些不耐烦。
没等到康竞生再开口,“军荼利明王”曾墨起身,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得了,别跟孝子一般见识。”
“我是在管教这些小王八蛋!”康竞生擦了擦手背上的水,忿忿的一屁股坐回位置上。
“阿季呀,眼下曼谷乱作一团,震去了哪里?”黎伯放下茶杯,语重心长的问到。
“还在潮州,我一个人回来了。美妙的假期还没度完,越南人实在扫兴!”季文辉一脸无奈的随便应喝着,“哦,那两个码头究竟怎么回事?”
“别提了,若非有人暗中给越青帮通消息,”潜龙“怎么会伤亡如此惨重!一旦摆在明处,还算什么‘潜龙’!”黎伯神色骤然一沉,满脸的肥肉看起来更加下垂。
“让我知道是谁漏了口风,一定把他全家活埋掉。”“得叉迦龙王”黎沛张扬跋扈的叫嚣道。
“坐下!”黎伯厉声呵斥着自己的儿子。
“真有鬼?还是不要妄下结论吧。自己人互相猜忌可不是什么好事。”季文辉立即收起笑脸。老家伙分明是在影射“明王”,他们与“潜龙”的积怨由来已久。
“说不好,可能是有什么人别有居心吧?”黎伯狡诈的挑了挑眉毛。
“黎伯以为是什么居心?”剩下半句,不妨追问。
“不妨听年轻人讲讲?”黎伯将话题顺利的递给罗广。有很多话是断然不能从他老人家的口中说出来的,尤其是这种“莫须有”的事。
“阿广,”季文辉向上推了推眼镜,沉着的看向“难那龙王”。
“在越南人那边隐藏了四五年的暗线几乎被连根挖了出来。尤其是”羯哩俱吒迦龙王“的人居然一个都没幸免。要不是有人透露内部消息,怎么会这样!”罗广憎恨的目光久久落在对面康竞生的身上。
“混蛋,看着我干什么!我康竞生的为人谁不清楚!”这小王八蛋今天是跟他对上了。
“竞生,那么紧张干嘛,谁是什么人自有公论,不要总冒火!”黎伯这样说不象是劝解,分明是在搅混水。
“是啊,竞生,听罗广讲完先!”曾墨在一旁竭力打着圆场。
“算了,反正现在是查无实据。等我抓到证据,再找某些人算帐!”罗广桀骜不逊,恶狠狠的扫视着对面的八位“明王”,缓缓坐下身。
“阿广,这算什么?有话就讲完。”季文辉边说边将金边眼镜取下,细心的擦拭着。
“讲什么?梵天不在,你做得了主吗?”“得叉迦龙王”黎沛极度轻蔑的瞟了季文辉一眼。
“混蛋!”黎伯愤然拍案,撑着肥胖的身体颤微微地站起来,厉声训斥着儿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父亲你老糊涂了,能指望身为‘不动尊明王’的他为我们‘潜龙’做主吗?”
“是的,黎伯。明王和潜龙的恩怨还是等梵天回来再说。眼前的问题是越南人怎么办,码头怎么办?十几船货堆在一个码头上岸,等着警方找上门啊!”季文辉以理智压抑住满心怒火,直奔主题。
“震是什么意思?”黎伯谨慎的试探到。
“他不是把曼谷的事情交给您全权处理吗?”先探探这老狐狸有何居心。
“潜龙是该修整的时候了,‘明王’的事还是你老弟细细安排吧。”黎伯不动声色的将烫手山药丢给了季文辉。
“正合我意。是该让越南人明白华人社团是‘梵天’当家,‘明王’在护法。‘潜龙’不过是无聊的小把戏!”季文辉的语气不软不硬,神色却嚣张到了极点,“黎伯该知道,不久前竞生和阿墨的几位得力属下也莫名失踪了。”
“什么?越南人太猖狂了!”黎伯故作惊讶,将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有仇不报非君子!”让人怀疑的是仇家真的是越南人吗?这老狐狸真当“明王”个个都是白痴吗?
“你们怎么看?”季文辉侧过身询问其他七位“明王”的意见。
“你安排喽。”曾墨简单应了一声,其他几人便跟着点头。
“阿虎,现在哪里?”从忠义堂刚刚回到住所,季文辉就急忙拨通了韦震贴身“夜叉”的电话。
“梵天身边。”这并非季文辉期待的回答,但他从中知道韦震此时已隐匿了行踪。
“我有事找他。”
“主人不想跟任何人联系,但有话留给你。货暂时走公共货柜码头,先要让泰国警方当哑巴当瞎子,接下来的事他会想办法。对越青帮以守为攻。全力盯死”潜龙“,以免遭人暗算。还说有空他会联络你。”阿虎一字不漏的复述了韦震的意思。
挂掉电话,季文辉会心的暗自一笑。梵天一贯这么先知先觉,实在让人佩服。现在,他只管做阵曼谷尽力表演,韦震自会远程操控。
“父亲,我们还要在潮州待多久?”蝶影转头望向怀抱着自己的俊逸男子。
“午后就离开。”他目光温柔。
“不是说会留在这里过年吗?”心中浮起一层浓重的忧郁。一旦回到曼谷,她自己根本不晓得自己是谁,更不清楚韦震的身份。
“非常时期,这里并不安全。”季文辉上午召集了会议,恐怕此时“潜龙”已经在做准备了。
“很怕回曼谷。回去必须面对很多不堪面对的事情。”蝶影一脸失落,离开那俱温暖的怀抱。
“我也一样,尤其害怕面对你母亲。”韦震发愁的捏了捏鼻梁。
“觉得对不起她?”转身盯着他深邃的双眼,将长发挽起。
“求你了,别提她。”她不知道他正在极力逃避罪恶感吗?想到花容,无异于提醒自己,蝶影是他的亲骨肉。他最近仿佛已经将这个可怕的事实彻底忘记了。他们目前的新关系如此甜蜜融洽,恰似一对缠绵恩爱的情人。
“总归是要面对的。她是你太太,也是我母亲。”心里怪怪的,简直无法言喻。
“好了,蝶影。我们不回曼谷。不要再提她,行吗?”韦震非常头疼得轻声呵斥,打断了女儿的话……